陌上花的安慰让拂春郑重的点了点头,看着阎墨厉和祁水,羞涩的踏出一步;那刚刚还被她牵着的小男孩和小女孩,似乎也对这样的兄妹相认有着自己的见解,两双纯净的眸子没有丝毫偏离的注视拂春和走到祁水的身边,又随着他一同站在阎墨厉的身后,突然互相拉住了对方的手。
“姐姐。”小女孩突然开口,音调有些奇怪,有些许陌上花记忆中外国人学习中文出口的顿挫感觉;可按理来说,从小生活在神国的女孩不应该会有这样的口音才是啊。
单膝蹲下,陌上花继续保持着刚刚为了让拂春感到安心的坚定神情,疑惑的应答到:“怎么了?”
小女孩没有反应,倒是他身边的小男孩,在小女孩的面前用手指上下飞舞,仿佛是在表演什么节目似得;在等待了一会后,小女孩才了然的继续用她怪异的语调继续说到:“我觉地姐姐,你系个好银。”
“嗯?我是好人?”
哑然失笑看着那小女孩;她表情确信,甚至还用肢体语言表现出了自己确实很相信陌上花是个好人的意思;这让陌上花有些错乱的感觉。
她一直觉得自己在这世界的表现无论怎么看都像是那种为了一己私欲为所欲为的女人,居然还会有小女孩觉得自己是个好人?难道是因为自己把她从那牙婆手里买下来的原因吗?
小男孩再一次用手指和嘴唇的蠕动让小女孩明白了陌上花的意思,小女孩很认真快速的点起了头,而小男孩,则是保持着有些僵硬的脸蛋,微微朝陌上花鞠了一躬。
这种怪异的应答方法让陌上花感到有些奇怪,不过,拂春她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呆在阎墨厉身边的她没有了在陌上花身边时的放松,显得拘谨的双手踹在另一手的袖子里,她小声的用陌上花几乎难以听到的声音说道:“姐姐,男孩是秦林,他不会说话;女孩叫秦雅,是妹妹,耳朵聋了,是小时候染病的原因。”
再一次感觉有现代医学的帮助真是太好了,陌上花心疼的看着两个外表没有任何残次的小孩,有些惋惜的抚过小女孩有些干枯的头发。
“你和你的哥哥以后就跟着姐姐吧,姐姐教你们读书认字。”
知识改变命运,自己还能教他们一些便于交流的手语;虽然可能只有自己与他们两人看得懂,但那也好,以免有人因为自己超出时代范畴的教学方式,而觉得自己是在误人子弟。
至于陌上花为什么会手语这件事?
她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作为医疗部队的她需要学会日常交流用手语的比划方式。
她也不想学的啊!
小男孩再次以南鹤无法理解的手语告诉了小女孩自己的意思,而名字叫做秦林的小女孩也像是被陌上花的亲和惊呆了似得,突然冲上来抱住了陌上花,用无法辨别意思的嘟囔声表达了自己兴奋的情绪。
阎墨厉倒是没有在这种时候继续调戏祁水,而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简单的成为了一个围观者。
秦林轻轻的拉扯他妹妹的衣角,示意秦雅对待陌上花的态度别亲密得太过火别太过火;她和拂春不同,拂春是侍女,在身份上与自己和妹妹是差不多的。
可陌上花是主子,不能乱了规矩,随便和主子如此亲近,会让主子以后想命令自己的时候难堪的。
当然陌上花是根本没有类似的感觉就是了,她压根就不在意这些所谓的礼节;无论是三皇子还是南鹤,其实都已经亲身体验过陌上花的干脆与“无礼”。
他们那样见外的表现,让陌上花心中有数的抱起了秦雅,笑着对已经在吩咐人将马车备好的阎墨厉说道:“你要走了,我就去送送吧,到时拂春和祁水要真的是同一家人,可别忘了写信知会我一声,咱这做姐姐的,也要为他们庆祝庆祝。”
如果按照祁水那样的说法,陌上花其实已经能确认拂春就是他的妹妹了;古代人的人口流动本就没有那么频繁,除了灾荒和人祸,基本不会有什么大规模的人数变动。
而拂春的经历就那么恰好的和祁水记忆里曾经发生的事情那么相像,他俩的关系,恐怕也已经称得上是板上钉钉了。
若不是,恐怕也能顺着拂春这条线,找到曾经的那少女;毕竟既然有了她一个人是被宫内太监以皇子需要童男童女为由带进宫,就肯定还有其他的人,和拂春有着相同的经历。
想到这里,陌上花不由得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对着阎墨厉说道:“你回去了,可得好好整顿宫里的歪风邪气;随便就抓平民百姓的孩子进宫做太监做宫女可不行。”
“自然。”明显是又看了一眼祁水的反应,阎墨厉拉着身边的祁水,柔情的喃喃道:“让水儿和家人分离的那些人,还有其他同党,我都不会姑息。”
作为拥有复杂情报网的三皇子,他若是真想追查有过类似行为的太监和宫内官员,那可真是一如探囊取物,根本不需要多么认真,就能轻而易举的将他们一网打尽。
只是难得,恐怕是那些太监背后的人脉。
好在发现这事的是三皇子,若是其他官位较小的三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