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澜戴着白色的手套,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一个男人浑身赤裸,腰身被紧紧捆在一张凳子上,绳索在他白皙的手腕上肆意摩擦着,起了一大圈红。头颅微垂,乌黑的发尖处shi漉漉的。男人漂亮的脸上泛起红chao,身材线条匀称而健美,尤其是艰难地动着手腕够自身性器的时候,性感的让人血脉喷张。
他在自慰。
额头上的汗珠源源不尽地往下流,流过优美流畅的下颚线条,再通过微微凸起的喉结顺着到上半身。室内有调低了的空调,空中的冷气充足,足以冻的人浑身发抖,可这竟奇异地不顶用,那个男人仍旧运动的热火朝天,似乎给他一个括弧他的头上就能冒出“欲火”两个字来。
周遭一片狼藉,他的脚边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润滑剂、假阳、振动棒,甚至还有些散落着的却一眼能辨的情趣衣物。
祁澜的喉咙一紧,自内心深处涌上来的愤怒也瞬间朝着四肢百骸涌去。
因为这人不是别的。
是沈其煜。
他前男友。
而这场春艳剧本的开端,则是源于沈其煜自身的邀请。久别再见,他邀请他来叙叙旧,当他按时抵达的时候,庄秘书又告诉他沈总另外和赵总有约了,并且这场约见被排在他和他的前面。
祁澜直接绕开秘书,二话不说上了专用电梯,摁了沈其煜的办公室楼层。
敲门没人应,他拧了下把手,内锁了。
门上有指纹解锁,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最终从裤兜中摸出一把钥匙,低头挑拣了会儿,很快便选出一个插进钥匙孔里。
——令人意料不到的一件事,他居然还没换锁。
场景变换,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祁澜头脑发晕。对于面前这副香艳的场景,他只感觉到一阵阵的反胃,眼前都有一时间的模糊。
沈其煜这个人,平时冷淡的很,情绪通常不外露,就连类似皱眉的动作都很少有,也就除了行房事时会见到他那副动情后的诱引模样。
但是跟眼前比起来,那都他妈的弱爆了。
现在的他,就像是只全无意识的发了春的公牛,毫无章法,媚态尽露。仿佛变了个人,平日里就偏中性的五官在此刻更是像极了一种女性的柔美姿态。
他走上前,冷冷地盯着他:“什么时候跟赵总好上的?”
而那人的动作一下都没停顿,仿佛没听见他说话一样,仍旧在卖力地摆弄着自己的性器,双手艰难撸动着的同时张开嘴剧烈地喘息着,鼻息也很重,急促地一吸一呼。
嘴中偶尔发出细碎的呻yin,微哑的嗓音低低的,带着些软。
祁澜被刺激的头皮发麻,他再次往前一步,隔着手套倏然捏住了沈其煜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
沈其煜的喘息声一停,祁澜就感受到了那道极为强烈的视线朝他射了过来。直勾勾的,一点都不带掩饰的、视线。
那人的眼圈都有点儿红,眼瞳是深黑色的,勾人的紧,那中间处泛着点点亮光。
那种眼神他再熟悉不过。炙热的、带着毫不掩饰欲望的眼神。他认为这件事本身是不太高尚的,但被那人用明亮的眼睛一盯,他就忽然觉得,原来欲望也可以不用邪恶一词来形容,可以用兴奋,也可以用享受,而享受这件事的本身也是快感的累积。当人被铺天盖地的快感席卷覆盖时,就能暂时忘却掉现实中所有的不畅快。
“怎么,改玩了?”祁澜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他目光缓缓移向地上的润滑剂和振动棒上,“怎么只撸,不用呢?”
沈其煜一时间没什么反应,连眼睛都不眨。
正在祁澜认为他不会再有什么下一步举动了的时候,他却忽然笑了下,用一副贼兮兮的语气小声说:“那要等会儿。”
“等什么?”
沈其煜有些不适地扭了扭下巴,成功从祁澜的手掌的禁锢中逃脱出来。然后祁澜听见他用一种神神秘秘的语气说:“等人。”
“我很难耐啊,你看的出来吗,”沈其煜不等他有所反应就又开口了,这话用的是陈述句,又像是自言自语。他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成了一团,看起来难受万分,皱着眉继续嘟囔了句,“太难受了。”
所以,他在等赵总?
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捏住了他的心脏,祁澜一时喘不过气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了声音:“所以你现在喜欢那种类型的?”一开口,他发现他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干涩成这个样子了。
既然已经分手了,那对方喜欢什么样的人,过着什么样的私生活,也就跟他毫无干系了。
赵总喜欢,也跟他毫无干系。毕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有强迫的甘愿,追究起来只会让人觉得恶心,尤其是沈其煜这种人,他只会觉得恶心透顶。
“类型啊”他好像在出神的时候听到了什么声音。
下一秒,下身处传来的强烈电流让他整个人都瞬间清醒了过来。
祁澜不敢置信地低下头。只见沈其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