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喝太多酒了,倒在沙发上神志不清。陆永丰对汪明招招手,示意他坐过来自己这边。
汪明于是坐到他旁边,陆永丰大手一览将汪明大半边身都搂进了怀里,开始审问:“你刚说我有求不得的人,快交代,那人是谁?”
汪明心虚地试图转移话题:“呃现在也挺晚了要不我们送小楚去酒店休息吧!”
“不行,你快说啊,”陆永丰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这流言谁告诉你的?文宴扬?你们韶华那个妈妈桑?”
汪明见他不依不饶,又好像没有生气的意思,只好吞吞吐吐地说道:“就是庞骏长得太像周总了,我自个儿猜到的。先说明,我谁也没告诉,不要杀我灭口!”
“哈????”陆永丰鬼叫一声,一副被雷到了的表情:“你诽谤我就算了,你居然诽谤我喜欢周重行?现在我确实想杀了你了!”
汪明比他还惊讶:“不、不是吗?你俩又青梅竹马又利益共同体什么的”
陆永丰痛心疾首:“靠,难道在你们眼里,纯1和纯0之间就不能有纯洁的革命友谊了吗?”
呃这个问题,问得好。
“不行,太雷了,”陆永丰匆匆地灌了一瓶酒,“我得喝点酒压压惊。”
汪明脸上挂不住,辩解道:“可是,他们就很像啊我会以为庞小明星是周总的替身,也很正常吧”
陆永丰拍桌子:“就只有你觉得像好吗,连我那便宜弟弟都不觉得像!你自个儿给自己罚两瓶啤的!”
“你那便宜弟弟跟周总又不熟,不认得有什么值得说的”汪明撅了撅嘴,不情不愿地把他递过来的啤酒干了。
两人喝嗨了,坐姿也越发少儿不宜起来,陆永丰几乎整个人把汪明压在沙发上,手指也不安分地隔着衣服布料,轻轻地揪着汪明的ru头。
汪明小声说道:“别在这儿亲热,万一小楚等下醒了咋办。”
陆永丰说道:“听说人家是你同行,他看这种东西看得还少?”
“刚分手就看咱俩开搞,他会很难受的,”汪明推脱道,“下回吧。”
陆永丰抱怨汪明事多:“什么下回,到洗手间不就行了。”
汪明无法,只得跟他进了包厢的洗手间里头,陆永丰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哎,你倒还挺会说的,他倒下之前你说的那番话,真是一片赤诚,令人信服。”
小楚倒之前汪明终于将他抚慰成功,汪明那时候是怎么说的呢,汪明握着小楚的手,凝视他的眼睛,很有促膝谈心的架势。
“有些人当老师当医生,只把它当做一种赚钱的手段,甚至要收红包才肯办事;有些人当婊子,是为了保住家人的命。任何一个群体都有特例,有时候决定要不要尊敬一个人,除了看他做过什么以外,也要看他为了什么。”汪明温柔地说道,“小楚,你为了救爸爸,愿意忍受这种工作,我觉得你值得尊重。”
回想自己的说辞,汪明自嘲地叹了口气,说道:“全是骗他的,劝人嘛,当然是要这么劝。难道我要跟他说,‘客观结果是不会因为主观目的而改变的,你做了鸭就是做了鸭,大家都那么忙,谁有空细究你那美丽的心灵’吗?”
陆永丰赞道:“你可真能瞎掰。”
汪明毫不谦虚地说道:“那当然了,我是谁啊。”
“不过还是没我强。”
“你就吹吧你。”汪明嫌弃地看着他,心想你下午说话都快把小楚气死了。
陆永丰见他不信,决定给他露一手:“你这种善意的谎言只能让他自我感动一会儿,以后别人还歧视他的时候就失效了。如果是我,我就会说”
“洗耳恭听。”
陆永丰捧着汪明的脸,轻声说道:“我会说,人可以永远叛逆、永远愤怒、永远不和世界和解,但是,人应该和自己和解。起码在死之前,应该找到人生的快乐,而不是拘泥于心魔。当然,你现在可能还释怀不了,但那有什么关系呢,你还能活那么多年。”
天花板上橙色的灯光似乎模糊了他眼睛里平日的风流和散漫,只遗下一片温柔的波光粼粼。此刻他像一个俯瞰众生的神,自身无忧无惧,也能令注视他双眼的人忘记忧愁。
汪明静静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垂下眼,嘲笑道:
“你这纯属就是二三流的心灵鸡汤罢了,我看还是我的好。”
陆永丰摇摇头,故作深沉地说道:“不,是心灵鸡汤加上美男计,效果超级加倍。你看你嘴上说着不要,还不是听得眼圈都红了。”
“我那是喝多了难受,”汪明切了一声,嘴上非常不屑:“要说美男计,那是我还没出大招。”
“哦?”陆永丰挑起半边眉毛,露出了一个醉醺醺的又挑衅的笑。
汪明也喝嗨了,指着他说道:“来,你当小楚,说那段什么好苦什么给你一颗糖的台词。”
陆永丰歪头一边回忆一边模仿小楚的哭腔:“在你很苦很苦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给了你一颗糖。哪怕,呃哪怕他后面会给你很多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