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沧澜醒来了,他揉揉惺忪的眼睛,坐起来,若无其事地看着我,打了个哈欠说道:“莲,早啊。”
他这模样,竟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我心怀忐忑,稍微凑过去,低声问道:“那个,我昨天晚上”
“醉的一塌糊涂。”沧澜说起这,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地瞪着我说,“说起来,你半夜不睡觉,偷偷酗酒是什么毛病?”
“呃,我”我本想解释自己本来只打算喝清露,然而望着桌上那个葫芦,恐怕土地当时装错酒给我,我也没仔细看,怕是解释不清楚,于是便转开话题,指着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干笑着问,“所以昨晚你给我换的衣服,真是谢谢你。”
可是,我话还没说完,沧澜就整个转过身,一把捏住我的脸蛋,用十分严肃的眼神望着我,过了会儿,他说:“喂,莲,你这家伙该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记得啥?”我一头雾水。
皱了皱眉,沧澜死死抓住我的领子,冷哼道:“哼,昨晚我见你醉酒,于是好心扶你,谁承想你居然二话不说就扒开我衣服,把我推到了,我虽然抵抗了半天,可你力气突然变得很大,于是就”说到这,他原本严肃的脸上染上一层红晕,还顺势偏过脑袋,咬着嘴唇,就像个被欺负了的娇羞小媳妇似的。
我立马汗流浃背,咽了咽口水,开口道:“于是我对你做了什么?”
“总而言之,你要负责。”说完这话,沧澜故作生气的松开手,脉脉含情地瞪了我一眼,看得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难道我真的耍流氓了?
心里就像被几千头马呼啸踏过,然而我竟然一点记忆都没有,真是醉酒误事啊!
见我没什么反应,沧澜穿好衣服,扭头走过来,生气地扯住发呆的我的耳朵,大声说道:“发什么呆,难道你不想负责?”
疼痛使我清醒,望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我知道他是真的在生气,而且毕竟做错事的人是我,我怎么好反抗,只好软下声音,硬是挤出笑,低声下气说道:“没有,没有,我怎么敢,你先松手,我耳朵都要给你揪下来了。”
他却没有松开手,垂下眼脸,反而拧得更用力,并且威胁道:“如今米已成炊,你便不许再碰其他人,若我发现,一定扒了你的皮!”
“哎哟疼疼疼!”我吃痛大喊,“我知道了!”
听见我的回答,沧澜的嘴角微微翘起,随后他缓缓松了手,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
剩下我一人再屋子里,捂着拧红的耳朵,简直欲哭无泪。
过了半盏茶时间,我终于整理好屋子,正准备出门之时,突然听见外面一阵sao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有人隐约在说,梅林六仙一早从东海带回一头吃人妖兽,似乎要找青帝商量什么事。
东海,那不是沧澜的老家么?
我有些在意,却没想太多,可倒了夜幕降临沧澜还没回来,又等了些时刻,始终不见人影。沧澜体质特殊,一到晚上便会非常虚弱,虽然不是每日都需要渡气,可是不在我身边,我心里多少有些担心。
毕竟,我昨天对他做了那种事。
捂着头,我想到这,就再也坐不住,准备上山去内门打听消息,而路过柳树小哥房门外之时,我看见他屋里也是黑灯瞎火。
他也没回来?
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于是我加快脚步,来到仙居山内门外,守门的仙草我认识,正是上次青帝生辰之时,不许我进入的那铁面人。
“闲杂人等,不许进入!”他依旧面无表情,铁面无私。
我挠挠头,偷偷瞥了眼内门山上不远处亮灯的地方,那便是沧澜他们平常修行之地,看来真的还没回来,于是回过头,我笑了笑,颜悦色地说:“小哥,我不进去,就想问问,青帝大人的弟子怎么还没出来呀?”
“不知道,请回!”他一句话堵死我。
见他这模样,恐怕是什么都问不出来,我识趣的离开,可是,心里还是很担心,于是在内门山外转悠,而这一转,不偏不倚,居然在墙角处遇见两只正在刨土的白色影子,悄悄靠近,竟然是两只狐狸?
没记错的话,他们是月息的小厮铃和铛。
我坏心眼地笑了笑,一把抓住两只狐狸的尾巴,并大吼一声,吓得他们四脚朝天,拼命想跑,看着他们滑稽的模样,我不禁捧腹大笑,而铃稍微冷静一点,听见是我的声音,马上变成人形,看着被我抓住的尾巴,又气又有些害怕,他冲我怒道:“是你!还不快快放开你的脏手!”
铛瞧见是我,也稍微平静下来,变成人形,气呼呼地冲我龇牙咧嘴:“讨厌鬼,为何吓我们!”
松开手,我托腮,蹲在一旁指着被他们刨开的土,歪头说:“小狐狸怎么在这里刨土呢?难不成想要偷偷进去内门山?”
“与你何干!”铃瞪着我,眼神十分锐利,估计还记得上次被我揍的事情。
而铛有些害怕,稍稍躲在铃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