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这里了?”我问出口来。
他放开我,爽朗的笑了几声,然后从腰间拿出一个葫芦给我,挠头说道:“上次给你的葫芦里装的是清露酒,那时太匆忙没发现,不是我吹,我酿的清露酒可是世间最烈的酒,一口下去绝对不省人事,对了,你还没喝吧?”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特意凑过来,用肘子揶揄我,还露出一排白牙。
望着眼前的如此欠揍的男人,我心想,这不是废话吗,流/氓都耍完了,如今拿来这酒也无济于事,于是推拒道:“我不喝了,你拿走。”
“怎么,你不是挺爱喝么,难不成你真喝了另一壶清露酒?”土地敏锐觉察到我有些不对劲,于是眨巴眼盯着我看。
想到沧澜早上那模样,我不禁脸一热,瞪了他一眼,恼火道:“喝了,怎么了,都怪你,害我胡乱喝酒,结果把那臭小子给”
“臭小子?你说沧澜那小子啊?你怎么,把他办了。”土地笑盈盈的,居然毫无羞耻地对我说这话,还顺道摸了摸乱糟糟的胡子,拍我肩膀道,“可以啊,小莲儿,看不出来你有这能耐,等你俩有了娃,沧澜他老爹想不认你都不行,到时候让你老丈人提拔一下,往后平步青云,少奋斗四五百年啊!”
“少胡说八道!”我恨不得把这没脸没皮的土地的毛都拔光了,一把拉住他前襟,我恼怒道,“我可是要潜心修炼走正道的!”
“是是是,我还不知道你?冷静点。”土地很自然的拉下我的手,停止开玩笑,然后好似沉思一般,低头对我说,“不过沧澜是龙族最后的血脉,而龙族如今已经不同往日,又遭受天族猜忌,其他族如今避之唯恐不及。”
土地冷静的一番话,倒让我想起今天那白梅上仙的言语。
“今日琉璃阁内,梅林六仙所言,东海妖兽之事——”
“我亦有所耳闻,传言是龙族之祸,因为那魔兽身上的魔纹,正是当年龙族族长云霈入魔时的魔纹,所以如今此魔纹再度出现,不得不令人猜疑啊。”土地摇了摇头,叹息地说着,然后席地而坐,拿出一个酒葫芦,喝了起来。
望着他,我沉思片刻,也蹲下来,道:“那么梅林六仙,为何故意来找沧澜对峙?”
“龙族如今全都在水底受罚,虽说不得天帝重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自然不敢立即质问,或者是因为那个”他兀自说着,然后一口酒下肚,抹嘴,抬起脑袋望向我,“看你这模样,难道真在担心沧澜那小子?”
我马上摇头回道:“哪有!”
笑了两声,土地突然用手摸了摸我的脑袋,然后闭上眼,语重心长地说:“没有甚好,我也不想看到你被牵扯进什么事,好歹我也是从小看你长大的。”
“呸,从小拿酒当水给我浇灌,你还好意思说呢!”我鼓着嘴,有些生气瞪着他。
“哈哈哈,你不也长大了么。”他没脸没皮地说完,收回手,喝完最后一口酒,随后轻轻跟我点了点头,说,“我回去了。”
“回鱼跃山?”
“嗯。”他站起身,点了点头,可好像还有什么想说似的,扭头看着我,欲言又止,最终只轻轻说了一句,“你往后就在这里好好修炼,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仙居山。”
“土地,你怎么了?”我总觉得他语气怪怪的。
“没什么,我走了。”他挥了挥手,很快就遁地不见了,而我望着手边的清露,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土地,从我小时候就一直在我身边,看我长大,说跟我很熟,他总给人一种淡淡的距离感,而说他与我生疏,他却十分关心我,真是琢磨不透的人。
拿着清露回去,半途,我被人拦住了。
不出所料,正是月息。
看见他,我原想绕道而行,可是他突然叫住我,手中拿出一颗石子,歪头笑着说:“你还真是胆子大,居然利用铃铛帮你闯进去,难道你就不怕被发现,赶出仙居山?”
望着他手心里的石头,还有那双能洞穿一切的紫眸,我知道说谎无用,又不知道他拿着石子是想做甚,难道要威胁我?不过我只要抵死不承认,他就算人证物证都在,也拿我没办法,想到这,我耸肩道:“所以呢,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他笑了,估计看出我所想,缓缓靠近,身上的花香霎时环绕在我身边,而他拉起我的手,将那枚石头放入我手心,垂下好看的眼帘,幽幽地说,“我只是,有些嫉妒沧澜。”
“嫉妒?”我不解地望过去,恰好碰上那双紫色的,清透的眸子,于是皱了皱眉,道,“你该不会又要说什么一叶长生莲的事情吧?我都说了,我不是你的莲子,你也别白费心机了。”
摇摇头,他勾起唇,轻轻地说:“你放心,我不会再纠结这件事,如你所说,我的长生莲早已经不复存在。”
“想开了就好!”想不到,月息这人竟然意外的通透,没跟我继续扯皮。
然而,下一刻,他居然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宛如起誓般对我说:“现在在我面前的,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