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咽口水,正准备接受他的审问,没想到他竟然从衣服里拿出一片银色的鳞片,直直递给我,我奇怪接过,望了望那鳞片,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是我的鳞片。”
“啊?”这小子给我鳞片做什么,难道是定情信物?
脑袋上的汗水再次冒出来,我干笑两声,试图解释昨晚发生的事情,可是,话到嘴边我又不敢说出口,万一让他认为我不负责任,龙族家大业大,对他们唯一的血脉下手还始乱终弃,他们可不得把我千刀万剐了?
正想着,脑袋被用力敲了一下。
“哎哟!”我吃痛一声,捂着脑袋,果然是沧澜打的我。
“发什么呆呢。”他皱皱眉,斜睨着我。
我咧嘴笑笑,赶紧上前讨好地说:“我这不是收到你的礼物,高兴嘛!”
“真的?”他疑惑看过来,似乎不大信。
见状,我立马露出真诚的眼神,然后把鳞片塞进衣服里,为了掩盖自己心虚,甚至拉起他的手,蹲在他身边,眨眼说道:“你还不信我?对了,这么晚你不回来,我甚是担心,发生什么事了?”
我明知故问。
“是有些事,不过你不用知道。”他顿了顿,神色突然有些奇怪,好像有心事,过了会儿,他扭头望着我,轻轻地说,“我要离开三五日,”
“这么突然,你要去哪里?”我抬头问。
“回家。”
说到这,他便起身要出去,想到晚上发生的事,我微微一怔,也不知怎么,有些心慌,于是赶忙过去拉住他的胳膊,而沧澜回头看我,问道:“何事?”
“你的身体要不,带我一起去。”我想了想,说。
以往都是两日给他渡气一次,这一去三五天,我恐怕他吃不消,而且,那妖兽的事情,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或许是那个熟悉的魔纹,我本能的感到不安。
但是,沧澜拒绝了我的提议,他避开我的目光,幽幽地说:“东海有我父亲在,不必担心我,你只需在此处等我便可。”
“可是”我还想说什么,但沧澜已经走了。
看着黑漆漆的天空,我站在门口,莫名觉得空落落的。
我本能感觉得到,沧澜有事瞒着我,可我从来都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顺势拿出他送我的鳞片,放在月色下,鳞片周围发出淡淡的华光。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收回鳞片,准备休息,可是辗转反侧到深夜都睡不着,那种不安的感觉,一直萦绕在我脑海之中,甚至越来越强烈。
快到清晨之时,我做了个梦。
梦中,一个满手血腥的男人用力掐住我的脖子,然后在我身上放火。
烈火灼烧着我的身体,每一寸皮肤,我无法反抗,也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隐约望着他手上漆黑的纹路,以及听见他那令人感到寒意的话语——
命运,是无法改变的。
下一刻,我猛然惊醒,早已汗流浃背,虽然是梦,但脖子上依然残留着那窒息的感觉。
真是不详的梦啊。
我悄悄拿出怀中的鳞片,不禁皱了皱眉。
仙居山上的日子没什么变化。
而五天过去了,沧澜却没有回来。
这天夜里,我在山门口等了几个时辰都没瞧见人影,心里越来越担心,风轻轻的吹着,手中的鳞片依然散发着奇异的光彩,而这时,柳景珂找到了我,看见我蹲在山门口,他原本紧张的神色稍微缓了一些,缓步走过来,轻声对我说:“叶莲,原来你在这里。”
“柳树,你找我有事?”我收起鳞片,扭头看了看他额间的汗水,以及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忧之色,不由得问。
柳景珂秀美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他停了停,抬起绿色的眼眸,轻声对我说:“你先跟我回去。”
“我还要在这里等沧澜呢。”我说。
听见沧澜的名字,他的神色更为奇怪,轻轻上前拉住我的手腕,与我说道:“别等了,他大约不会回来了。”
“什么意思?”我一愣,赶忙起身问。
柳景珂动了动嘴唇,神情为难地看着我,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
而这时候,月息不知从何出现,颀长的身体优雅地靠在一旁,他侧着身子望向我,妖媚的桃花眼之中露出冷峻的神色,似笑非笑地说:“他当然回不来,毕竟几日前,他的父亲云洛突然发了狂,杀了所有的族人,我听说天帝已经下令八方众神赴东海诛灭云洛。”
“什么?!”我简直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恐怕是当年使用禁术的祸。”月息嗤鼻道,“为了延续血脉,不惜动用逆天之法,结果自己被反噬。”
“到底是使用了什么禁术。”竟会如此?
柳景珂默默接过话道:“有人说是动用了魔族的力量,也有人说沧澜的母亲是吃了云霈的rou才生下他的。”
云霈,不是以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