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转瞬而过,宁涧作为萧弘的帝师,已经六年了,期间萧弘性格虽改,但毛病依旧不少。
尚书房中,宁涧怀里抱着几本书籍,看着书房之中的唯一一人,方钦,原本今日他想早点到尚书房为萧弘准备一些测试,但到了之后发现只有方钦一人在,萧弘好动,宁涧也惯着让他学习户外活动,虽平日不过离开片刻,都会到堂上课,此次,竟连人都不来了,越发不守规矩了。
他忍耐住这些年积累下来的火气,冷静询问起了方钦。“萧弘又跑哪里去了?”
“那个”方钦时不时看看桌面,时不时瞧瞧脚下,表情颇为纠结,他偷偷瞄了一眼宁涧,这位帝师就跟多年以前初次相见一样,多年来容貌未改,依旧那么清隽,身上穿着白色夹里的宽袖长袍,像极了仙人。
“方钦,萧弘到底去干了什么?现在说出来的话,可能还能补救一下,倘若他真闯下什么祸事,他是太子,陛下必然不会责怪于他,而你是他的伴读,孰轻孰重,你懂吗?”宁涧的话让方钦打了个冷禅。
这么多年每次萧弘惹出点什么祸端,便仗着自己是太子,将错通通推托给他,还好都是小打小闹之事,没有惹下大祸,梁帝虽未惩罚萧弘,但因为他是伴读,罚了他的月钱以示惩戒。
还好他后来学会提前告知宁涧,萧弘要去做什么,搞得每次萧弘刚想惹出点什么事,就被宁涧制止了,所以很多时候萧弘都不想带他了。
萧弘这次去向虽然告知了他,但在走之前并未带上他,并且严重警告他,不准告知宁涧自己去向,不然到时候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想到这里,方钦都要欲哭无泪了。
“宁帝师,学生真的不知道太子殿下去哪里了”方钦只好假装很无辜的看着宁涧,心中犹豫着,要不要把萧弘的去向告知宁涧。
“是吗?”宁涧打量了一番方钦,见他也不像说谎,摸着下巴,缓缓开口。“既然你不知道,那老师只好去问陛下了也不知伴读不跟随在太子身边,会有什么后果”说完,抱起书籍就想朝着仁镇殿方向走。
“宁帝师!”要是宁涧去告知了梁帝,自己岂不是遭了秧,他连忙起身拉住宁涧。
“说吧,萧弘到底去了哪里?”宁涧停了下来。
“他出宫去了!”方钦哀求的看着宁涧。“宁帝师您千万不要告诉陛下,太子殿下出宫了不然学生真的”太子出宫可不是一件小事,倘若被梁帝知道,不仅身为伴读的他被廷仗,甚至会因此事连累整个家族。
“他何时出的宫?”
“寅时,宫门开的时候而且没有让人跟着”方钦刚说完,宁涧就将手中的书籍全部丢在他怀中。“宁帝师?”
“你去东宫呆着,陛下来了,你就说老师带萧弘去了游猎场,酉时便回。”宁涧从袖中找寻着出宫腰牌,他想到萧弘会去其他的地方找点乐子,偏偏没有想到的是,萧弘胆子大到竟敢不带任何侍卫私自出宫,倘若在宫外发生意外,恐怕“他可和你说过他去宫外什么地方?”
“殿下说他想去街市上最热闹的地方,您去会同馆可能会找到他。”方钦想到萧弘今早说的话,提醒了一句,看着宁涧出了尚书房,渐行渐远的身影,喃喃自语。“不知道殿下回来之后会不会哎希望他真的在会同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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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闹的大街上.绚烂的阳光普洒在绿瓦红墙之间,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宁涧行走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四处张望起方钦所说的会同馆所在。
“店家。”他虽来咸阳多年,久居东宫甚少出宫,城里小巷弯弯绕绕,他走了许久都未曾找到会同馆所在,无奈寻了一个小摊店主询问。
“哎哟,年轻人是瞧中了什么,尽管说。”小摊店主是一个微胖的女子,此刻正低着头喂着自家带到摊上的孩子,见有人站在摊前,还以为是想买些什么。
“恩在下并不是想买东西,只是想问一下会同馆在什么地方,在下想找一个人。”宁涧恭敬的向店主询问。
“哦,您说的是会同馆呀,就从这里过去一条街,最热闹的那家客栈便是了。”妇人知道宁涧是问路不买东西的,失去了招待的兴致,但瞧着宁涧俊秀,又十分有礼,平民百姓的朴素性子还是将去处告知了宁涧。
“多谢店家。”宁涧谢了礼,便想离开,眼睛却落在了摊上摆放的东西上,他拿起那东西。“店家,请问这东西怎么卖?”
“五两,这东西可好了,都是咱当家特意去李国进”妇人见宁涧瞧中了什么,开始巧言利嘴的讲起了东西的特别,还没说完便看见宁涧已经掏出钱袋,将钱放在她手中。
“不必找了。”看着年轻人离去的身影,她目呆口咂看着手中的十两碎银。“这东西竟有这么值钱吗?”
宁涧将东西放到袖口中,打量起会同馆,这会同馆从外表看,的确对比其他店家要豪华大些,也热闹非凡,他从门口便能听见里面人群的喧闹声,挪步进了大堂,便看见了他担忧了一天寻找的人。
萧弘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