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东宫等候的方钦见两人平安归来,发现宁涧脸色有些难看,又不好当面询问萧弘干了什么,只好寻了借口说宫门要下钥了,匆匆离去。
“老师”萧弘跟着宁涧的脚步,走进了宁涧所住的小院。
宁涧并未理会萧弘的跟随,把房门一关,把人关在了门外。
“”看着紧闭的房门,萧弘才发现,这次宁涧对于他出宫一事,真的生气了,他从未见过宁涧如此沉默,他想要解释,偏偏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得不停站在房门前道歉。
虽是春日,但傍晚起风,冷了些,萧弘只好将手放进衣服里取暖,倚着屋门,却未料到门此刻开了,一不小心顺着门,摔在了地上。
“老师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萧弘抬起头,见是宁涧,不顾身上疼痛连忙爬起来,拉着宁涧的袖子哀求道。
“伸出手来。”听到宁涧如此回复,萧弘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安,他伸出手,下一秒便被宁涧拉住,抽出不知从哪拿出的戒尺,狠狠一下打到手掌之中。
“老师,你听我解释。”萧弘虽觉疼痛,手掌被抽的通红,但威慑宁涧不敢缩回手,手足无措的看着宁涧。
“那你说说?”宁涧抽回戒尺,他倒想看看萧弘到底怎么解释。
“我今天真的带钱了,只是想结账的时候才发现钱袋被偷了还差点被客栈店主抢走紫玉佩。”萧弘见宁涧愿意听他说话了,开口解释。
“都怪方钦时常和我说些宫外的事,害的我对宫外充满好奇,都是方钦的错,不然我也不会想到出宫的,”他愤恨不已开口,心中满满都是责怪方钦,把出宫一事告诉了宁涧,害的宁涧现在打他。
“萧弘,你太让我失望了。”宁涧见萧弘根本没有发现自己所犯的错处,心中泛起失望,想到多年悉心教诲,却未曾想到萧弘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不仅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还将错推在方钦身上,我教导你多年不是让你推卸责任!”
“你去向陛下说,宁涧无能,做不了你的帝师。”他甩开萧弘的手,想要离开,却被萧弘拉住了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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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老师,不要走,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怪方钦,你不要走。”萧弘见宁涧根本不为所动,不再顾及太子身份,直接跪了下来。
宁涧只是冷漠的甩开他的手,毫不留情的转身进了屋。
晚风乍起,寒刺入骨,冷得人伤心断肠。
萧弘跪在地上,想起多年前的冬日,他穿着厚厚的棉袄,拿着包着六礼的油纸袋,向宁涧拜师,那人温柔扶起他,摸着他的头发道一句。
【学乖了,那这拜师礼,为师就收下了。】,
他抬起头,那人脸上的笑意,如春风一般拂过他的心口。
这六年来,他虽有些小打小闹,宁涧都只是训他一顿便了事,从未见过宁涧发怒,甚至说出不想再当他的帝师这种话。
还是少年的他,无法控制住自己内心的难过,眼泪流出嚎嚎大哭。
“老师,我真的知错了”
听着门外的哭声,宁涧心烦意燥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窗户处想要冷静片刻,袖中物品随着走动流落出来,他低头看到落在地上的东西,回想买此物时的想法,容颜间是掩饰不住的悲切。,
那是一把银制长命锁,上面纹着麒麟,他今日瞧见时,觉得适合萧弘,便买了。
捡起长命锁他深深叹了口气,想到这六年间,他用心教导,倾尽心血,却未曾想,时至今日萧弘还是那般不明事理,实在让他失望至极。
摇着头想要打开门让萧弘起来别哭了,却听见了孙公公的声音。
“哎哟,太子殿下,您怎么哭了谁招你惹你了,咱们去把他送去陛下面前”孙公公瞧着晚膳时间已到,没看到萧弘,便想去寻找,路过宁涧处,听见有鬼哭狼嚎的声音,虽有些吓人又觉着耳熟,走过来发现哭声的主人是萧弘,吓得他叫了起来,这谁那么大胆子惹了这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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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呜呜呜我错了”萧弘哭得眼泪鼻涕直流,浑身狼狈,他根本听不见孙公公的话,只想得到宁涧的原谅。
“殿下,殿下,咱们先起来,别哭了哎!”孙公公拉不动萧弘,见萧弘哭成这样又叫喊着宁涧,无奈之下他只好上前敲宁涧紧闭的屋门。“宁帝师,宁帝师。”
门缓缓打开,宁涧正一脸冷漠的站在屋里,萧弘见宁涧愿意开门了,想要起身,奈何跪的太久,腿脚无力,摔在了地上,躲开孙公公掺手想扶他一把的手,跪走到宁涧面前。
“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出宫了,我以后也不会出宫了,老师,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不要别人当我的帝师”萧弘哭得有些久了,他断断续续说的话,有些胡言乱语。
“殿下,你居然出宫了?”孙公公听到萧弘这番话,惊得跳了起来,太子未经请示私自出宫,倘若陛下知道了,怪罪下来,岂是小事,怪不得宁涧如此生气了,他潺潺的看着冷漠的宁涧。“宁帝师,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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