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司机依旧要上来搅乱,“我们该走......”
“不至于这样子,会有办法的......”
“你可以走了。”他又对邵长庚这样说。
邵长庚等着苻宁断续见说完话,为去弄清这些背后的逻辑他竟听得怔了会。
“二位慢走吧!”
。”
“好......”苻宁轻声答道,环视车窗外,已经是冯文昭家附近熟悉的景物了。
“至少让我陪你进去。”再追上来的alpha非得挡住苻宁不可。
“阿宁?你怎么在这里.......”正脱着糊涂的冯文昭又看着自己身旁的金艾,一时全慌了,对着苻宁结结巴巴愈发坐实了亏心,“我以为......不,不管怎么样我和他......你千万别误会,什么都没有的......”
“我说你可算了吧。”萧澄仍旧将他讥讽下去。
“侯爵阁下,该起床了!”邵长庚紧跟着上了,一眼便看尽了卧室里的情形,他微笑着故意提高声音,口气也异常轻松。
虽一时放宽心思,实际他也再乏力干些别的,游了遭鬼门关就极尽狼狈了,冯文昭陷进轻暖的绒被里,将柔软的织物和温驯的金艾叠着搂住,他想着大概这就是段无殃怎么最近总喜欢这omgea的原因,可再没觉得多么重要,等到贴着对方均匀的呼吸一静再静下去,渐渐的久违的安稳便入了梦,安稳又是如此难得,冯文昭清醒过来的力气被寸寸蚕食掉,苻宁推门进来时的声响着实不小,可就这都没能把他从金艾的怀里吵起来。
苻宁纠结着朝后退了几步,然而为了alpha掌心一时的温暖没有抽回手,“可表哥.......”他还是忍不住反复受着冯文昭的羁牵。
努力试着不去烦忧,冯文昭觉得自己还应是无债一身轻,尽管他也理解萧澄对他恶毒刻薄的缘由——以往他待omega混蛋是不假,但反正暂时还有金艾愿意体贴一二,真假慢慢也不再要紧,温柔缱绻能催起安眠就行。
“作死的东西!”邵长庚恼起来便骂回去,“你这是要帮着把人往火坑里推吗?”再面对omega时他又柔了声,“只有我不会伤害你。”
“但是......”
“表哥说过要带我远走高飞,这次我肯定他没骗人,你看现在多好,你带我甩掉了爸爸派来监视我的人,表哥也安然无恙......”讲到此,苻宁不知如何继续,父亲非逼他知道对方曾经干出过什么时,至今仍摆脱不了疲倦的苻宁也再没力气同alpha对证什么了,他只倾身去蹭了蹭邵长庚的嘴唇,“我一直都更喜欢表哥呀。”苻宁终究促迫自己说了这话,“虽然很对不起,但只有和表哥闹别扭的时候,我才想让你来保护我,幸而如今他对我比原来好多了,所以......”往后的再难以诉诸喉舌,苻宁干脆就要逃掉,不等任何回应,他径自便下了车。
“早都甩掉了。”
经了这一吵,冯文昭像是知道了点,可等他完全睁开眼时,苻宁已经转身背向他了。
冯文昭焦灼中闻声望去,竟是萧澄听着这边的动静寻到跟前来了。
萧澄执意要促狭这回,冯文昭哪怕撂下不管,苻宁也再不愿同他说什么,却是邵长庚顾回来带着笑意的一眼。
“那我们就一起死了吧。”他喑哑地笑了几声,“这次我不骗人,表哥他......我就想不到会是表哥出事情,现在我也活不了了,再不想一个人冷冰冰地活着遭罪了......”
说话间,苻宁又呆滞着给alpha牵到了一旁,邵长庚斜瞟了眼想要尽职守却无计可施的司机,而后才将目光转到omega惨淡的脸上,刚握住那双僵冷的手暖住,苻宁就偏垂过头,眼眶一片全尽红了。
Omega斜倚门框,冷眼瞧着苻宁和邵长庚二人,可满嘴的腔调又跟见了自己亲戚般热切,“表弟不知道?”萧澄偏要在这时候去问正愣着的苻宁,“文昭和这底下人好的呀......有时候甚至跟发情的牲口似的,当着我的面就把那好事做个没完没了,我是没办法,但想着文昭没准听你的,要不表弟帮着劝劝?别叫他一天天孟浪下去。”
“阿宁,现在你真得拿个主意。”说着
“全是胡说!”冯文昭不敢再叫苻宁给萧澄用刀子样的话激下去了,可表弟连面对他也不想,拉着邵长庚的手便要离开。
而邵长庚仅在嗳声后将苻宁的手握得更紧,不得已才将实言告出:“你表哥好好的。”
冯文昭亲口提了离婚,即使为这个在萧澄处受够了气,但眼下多重重压之下,哪怕仅把这件痛快事吐露出来,他都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好受。反正母亲的革命党小情人担保锦原亲王不会再害他性命,和表弟最后把该有的欢好也整个地有了,该做的清醒决断也爽利地做了,不再牵扯政治他还可以逍遥成一股清流,钱财上总归还不至于拮据。
“且不管他这次怎么样,以前呀,人家两个好的蜜里调油。”
“我们甩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