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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没在意苻宁的胡搅蛮缠,只叫女仆搀扶儿子坐下休息,邵长庚也想过去帮一把手,但他对中尉冷笑,“这个人你认得吗?”斜了瞥给家丁按住的冒牌小公爵后,将军把话砸到了邵长庚面前。
邵长庚抬眼看过去,记得这在身份户籍上该姓孟的年轻小子,“并不。”他答道。
“你呢?”听后将军只摇摇头,接着转过去问另一人。
现在邵长庚记起这小子的全名叫孟成贵了,村妇的儿子,受不了当木匠学徒的苦,跑来首都想着见世面,不过仅飞了些叶子便要飘起来,他给中尉从裤兜里掏出枚金戒指,对着电灯看去,那一圈围边的镂空累丝叶瓣倒真也不像晚近市卖能有的手艺,“人家都说我娘年轻时候和公爵老爷有一腿,在那一片就我姥爷家不交租子。”邵长庚听了这么说后就砸咂嘴笑了起来,推了把伏在自己膝头的omega,让人去热情待待正志得意满的小公爵,“你看到那上头的花花了吗,知道是什么吗?家徽纹章!大贵族才配得上用!”循着对方的指示,邵长庚细细察探了戒心的图样,“了不起呀。”他随口夸赞,紧盯着那条鱼怒睁的眼睛和外龇的獠牙,“很了不起。”
受了高捧的人再次认定了自己才是公爵,他揉捏着漂亮的娼妓omega,抽着大麻对邵长庚咋唬不停,现在气氛比在酒店里紧张不少,中尉冲他用力眨了数下眼,才换得几句澄清。
“你他妈别乱扣帽子?我不认识这个人!”小公爵扬起下巴对着将军大喊大叫。
“爸爸你这是要干什么?”苻宁觉得父亲在这时候还要无视自己,顿时又找到了发怒的力气。
“那小子去找你,说是我为独吞遗产杀了冯文昭,但事实却是,邵长庚唆使锦原亲王私生子去动的手。”
不候苻宁反应,一旁的孟成贵又吵嚷起来,“我外甥是你杀的,你别不认!”他正闹着,苻宁直接抓起盛水的玻璃杯掷过去,将人砸得头破血流。
“年纪轻轻的,犯不着如此给别人当枪使。”将军缓了语气去劝告,像是对儿子的行为见惯了,也不说苻宁什么,只先使仆人先拿碘酒纱布过来,继续对孟成贵讲起通行的道理,“即使你的生父真是故去的酆山公爵,但从未有人记得公爵在任何场合以任何方式承认过你这么个人的存在,自然你不能使用公爵的姓氏,非由受过皇室诰封公爵夫人生下的你,哪怕是alpha,也注定得不到那些头衔和财产。”
“你肯定在这骗我,等我告到法院去你就知道厉害了!”
“想来人家故意没给你把规矩摆清楚。”说着,将军打量起邵长庚如常的脸色,“整个首都你都不会找到一个代理律师,没有任何能自证身份的文件,但凡你诉诸法律,诽谤勒索的罪名便能让牢狱之灾降到你头上,如果有异议,现在就把老公爵同你母亲的婚书或是指定你为继承人的遗嘱拿出来吧。”
年轻的alpha渐渐给听住了,额头上流着血的伤口都不再要紧,他慌着不断看向邵长庚那边,中尉在沉默中一下也不转眼过去。
“那......那我不告了,你再给我点钱就......”
“得了,这会儿许多双耳朵都听着,你怕是逃不脱勒索的罪名了。”将军嘲讽道,却只留意邵长庚的反应,“不过你可以说出是谁挑唆的你......”
苻宁想到邵长庚说过的话,当即难以定坐,推开正上药的仆人,揪起领子便将人狠打起来,“你说!是不是冯文昭那个混蛋指使的!是不是他嫌害我不够还要算计我的财产!”
突然被这样大闹起来,父亲和一众仆人不得不先去稳住苻宁,邵长庚趁着空档立马朝孟成贵点了头。
“是!是这样!是冯文昭让我来闹的,他说事成后分我一半,而且......他说了......还说他......”
“为什么......”苻宁被搅得痛苦不堪,颓然瘫坐下去捂住脸,“表哥不至于这么算计我呀......”邵长庚见状也不多说什么,只管搂住苻宁安慰。
这会儿苻宁害怕相信任何一个人,父亲非要说邵长庚的话也让他心悸不已,他的胸口像是给压死了,唯有不断抽泣,别的什么一概问不出,听父亲呵斥了几遍叫邵长庚放开,但苻宁反而着魔般将alpha依偎得愈紧。
“阁下......”正焦灼着,副官却是不得不小心迈进来叫住了将军,他指了指门外,竟见那处齐整站着两个警察,邵长庚揽着苻宁的胳膊僵了僵,但随后听来人说那位韦先生涉嫌私藏违禁大麻,着才叫他缓和过来。
两个警察相继掏出了证件,“搭载过他的出租司机举报了他。”他们继续解释着,可一听这个,孟成贵像是完全溃败下来,将军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警察们左右拥过去便要将人架走。
“救救我呀!”他急攘攘扑到邵长庚脚下去,“东西是你给我的!”
警察们面面相觑,只一齐使力动手去拉孟成贵起来,邵长庚几次试着抬腿都没能挣脱。
“不......你救救我呀,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