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秦讼抽回手,白谨便从对方的身上起来。屁股上传来浅浅的疼痛感,他伸手朝自己屁股上的伤痕摸了摸,白谨心中有杆秤,其实秦讼今天下手并不重。
“走吧,下楼穿衣服。”白谨应声答是。他下楼的时候朝房间里看了一眼,秦讼仍呆在那里,看样子似乎在清理打扫将房间复原。白谨抿着唇笑了笑,显然因为秦讼的举动而感到心情愉悦。
他光着脚走到先前客厅的沙发旁,地上散落着的都是他的衣物。白谨小心翼翼地将他们捡起,轻轻掸掉衣服上上面沾到的灰尘。
他飞快地将内裤穿好,隔着布料朝那处碰了碰。果然少了外界的刺激后,那根起了反应的性器自然而然就软了下去。他并不热衷于性事,连带着那处也变得极为冷淡。
当衬衣的最后一颗扣子被扣上,白谨听见身后传来秦讼的脚步声。他不自觉地又往衬衫上拍了拍,顺带理了理衬衣的领子,可秦讼的一双手却先贴了上来。
那双手隔着布料开始揉捏他的两瓣tunrou。
“这里,还疼吗?”秦讼问道。
秦讼打的时候下手确实不重,可这回揉捏的力道却使了十成十。白谨抿了抿唇,如实答道:“有点,先生。”
“那就好。”秦讼往白谨的屁股上又甩了一巴掌,随即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一旦穿上衣服,白谨的神色便变得有些拘谨,这体现在那双不知道看向何处的眼睛。秦讼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不拆穿相反笑着开口问道:“记得回家要做什么吗?”
白谨想了三秒,答道:“把那里剃干净,然后拍照给您。”他愈说声音愈轻,白谨已经尽力去修饰那句话,让他显得不那么难以启齿。
秦讼不出声,白谨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果不其然秦讼慢悠悠地开口反问:“‘那里’是哪里?”语气极尽调笑。
“Yinjing。”白谨因这被刁难的回答感到浑身不舒服。秦讼站起身子只轻轻朝他肩膀上捏了捏,像是叹息似的说道:“小医生,这不丢人。”
确实不丢人。
只不过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人体器官名称罢了,可白谨无法解释为什么这一切具象化到自己身上竟会变得那样令人羞怯。
当天晚上,白谨举着手机发愁。手边是一柄沾染着泡沫的剃刀,脚边的毛巾上落着点卷曲的毛发。
而他早已将裤子穿好,白谨压根儿没敢朝自己光秃秃的性器上多看一眼。
那里那副模样真是臊死人。
浴室的暖光灼得他眼睛发疼,白谨急了,他举起手机朝地上那堆东西拍了一张照片胡乱打上几个字便发给了秦讼。
秦讼依旧坐在自己的书房里,只不过这次他正在改自己的文章。高校的教师并没有轻松多少,每年学校都会下达不同的指标。一方面是学生学业的要求,另一方面则是教师自己的学术指标。说白了就是看发文章的数量与质量,投稿的期刊权威性如何等等。
手机忽然震了震,秦讼料想应该是白谨发来的照片。
他合上手边的书,拿过手机一看。
不得不说白谨很聪明。他自己只不过模模糊糊地留下了一个发照片的要求,却没规定应该拍什么,拍哪里。
于是秦讼便收到了这张只拍了剃刀与毛发的照片。额角隐隐作痛,秦讼将手机丢向一旁,被迫将自己从论文的思路中抽离出来。
白谨至今的所作所为,都很不像话。
白谨握着手机坐在沙发上,他很忐忑,忐忑到根本没有闲心去处理浴室里的残局。距离他发出短信已经过去10分钟了。依旧和上次一样,秦讼没有立刻回复。
又是5分钟过去了。白谨不安到无法安静地坐下,他握着手机在客厅里反复踱步。楼下哪辆晚归的车急躁地按了一下喇叭,白谨额角一跳,他心中横生一种预感,只怕这次他触了秦讼的逆鳞。
秦讼斜靠在椅背上,他屈起的手指正有节奏地敲击着手机的屏幕。
是游戏不假,可即便是游戏也有其应当遵循的规则。很明显,白谨在游戏里并不能做到最基本的服从。
忽然手指下的屏幕亮起,秦讼不急着接,等铃声渐弱他才不急不慢地拿起手机。
“喂先生。”
“先生,我怕。”白谨语气软绵,秦讼从未听过白谨这样的语调。这是东窗事发,大难临头前想要依靠撒娇蒙混过关么?
秦讼冷淡地反问:“你怕什么?”他清晰地听见听筒那头的白谨呼吸一滞。
“我”秦讼毫不留情打断道:“拿着手机朝那里按下快门你是再也硬不起来了是吗?”
“还是你觉得我无聊到想要四处传播这张照片?”
秦讼真的生气了,白谨从未从他的口中听过这么强硬的话语。怒气隔着屏幕源源不断地传输过来,白谨自知这件事没了转圜的余地。
“对不起,先生,我重新拍。”听筒那头的人重重地哼了一声。
白谨试探着问:“我在客厅,先生,我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