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其人,按照圈里的传说,是一个特别不好相处的人。
换种说法,得特别不要脸才能和他相处下去,因为他虽然没钱没权,却爱摆臭脸,偏偏就有何景程柯之流愿意惯着他,捧他当大爷。
而且他老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不爱搭理人,即使你说破了嘴,不爱听的他压根就不屑于理解。
然而这样的人,也还是有朋友的,只是他的朋友,比别人要命苦一点罢了。
楚歌就有个五年老友,高中就认识了,叫做白非,楚歌扮演植物人这三年,他没少去照顾他,现在他大学刚毕业,去了一家外企工作,现在正在国外出差。
由于何景出于各种私心,没有告诉任何人楚歌已经醒了,导致等白非知道楚歌醒了这个惊天新闻的时候,已经过去几天了
他匆匆忙忙的结束了国外的工作,回国直奔楚歌的家,等了个半个小时,才等到采购回来的楚歌和何景。
何景提着大包小包,冷冷的眸子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白非,掏出钥匙帮楚歌开了门,就护着他进去了。
对于楚歌旁边的人和事物,何景向来都怀有敌意。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楚歌的吸引力,如果不是怕对方不高兴,他真恨不得把人囚在屋里,关他一辈子,免得自己的珍宝被他人觊觎。
如果何景是小狼狗,那楚歌就是他最珍贵的那块rou骨头,别人看一下都要叫的。
深知何景脾性的白非也没计较,自来熟的跟着进了屋,左看右看把楚歌细细视jian了一遍,突然笑了。
“哟,你小子恢复的可以啊。”
楚歌还是面瘫脸,朝他吝啬的点点头,意思是认同他的说法。
“得,虽说失忆了,臭脾气一点没改。”白非一屁股坐下来,唏嘘道。
“饭好了,去洗一下手罢。”何景走出来轻轻对楚歌道。
“一起。”楚歌对白非吐出俩字,起身去饭厅了。
白非乐了。
——楚大少脾气不减当年,对朋友却还是记在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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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白非第一次见何景,也是因着楚歌的关系。
第一眼,这个男人,不得不称为惊艳。因为他浑身上下散发的气势,实在是太强了,一看便是上位者长期养尊处优的样子。
虽然不明白楚歌一个穷学生怎么会和这样的人交往,但是白非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这位好朋友,自带一股气质,这股气质让他即使和这样的人站在一起,也丝毫不被压过去,反而使两人意外的“般配”。
楚歌看到他,停下来,男人跟在他后面,也停下来,轻轻看了一眼白非,实在算不上善意。
“问好。”
正在气氛尴尬的时候,楚歌出声了。
而且这句话,是对他身后的男人说的。
空气静了一两秒,白非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听那个男人对他轻轻一鞠躬:“您好。”
幅度很小,点到为止。
白非讶异之余,悄悄皱了眉头。
在他看来,楚歌和这种一看就不好惹的人搅在一起,并不是什么好事。
更诡异的是,这个男人还很听他的话的样子。
第二天,他约楚歌出来喝酒,做了充足的铺垫后,问:“昨个儿那个男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楚歌的凤眸淡淡扫过来,带着一丝笑意:“他呀,一条狗而已。”
白非却想歪了,看楚歌的表情也不正常了。
“你是帝国散落在外的继承人,他是奉命来辅佐你的?”白非脑洞大开。
楚歌摇头。
“那他和你有什么业务往来吗?”
楚歌摇头。
“那你掌握了他的什么死xue,让他不得不听命于你?”
楚歌头也懒得摇了,向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我的天,阿楚”白非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你不会被他给包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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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人的关系,白非终是知道了。
楚歌一开始就没打算瞒他,或者是不屑于瞒他,只是这种事情,他如果不自己看到,楚歌也不会主动跟他讲罢了。
白非虽然不混圈,但是是听过这一回子事的,现在自己的好兄弟成了别人口里的“楚少”“楚”,他不得不多看了楚歌几眼。
“我跟你说,”在酒吧里,白非含含糊糊的道:“那个何先生一看就不是善茬,我不懂你们的游戏,但你年轻别玩过了,自己有个度,要不然吃亏的还不是你。”
楚歌知道好友是为他好,抬手拍拍他肩膀,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后来白非再遇见楚歌,就总能看到那个沉默的男人陪伴在他身侧,唯命是从,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态度来,便也试着忽略掉那个气场强大的男人。
如果说之前他还对于他有着质疑,怀疑他接近楚歌的目的,楚歌一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