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少?!”
楚歌虽然不记得阿宝,但是好在他这人一贯面瘫,伪装的风轻云淡,知道是在喊他,就冲阿宝点了点头,走远了仿佛再自然不过一样。
换阿宝石化当场,满腹疑问堵在心里,又碍于大在场,不敢冲上去拉着楚歌问个清楚。
不过,回来了,真的是好。阿宝摸着鼻子偷乐。
至少,老板就不会那么伤心了吧。
楚歌不在的日子,老板虽然一切如常,可是偏偏让每个亲近的人都能感觉出来浑身笼罩的绝望和死寂,现在虽然一如往常的冰山脸,可是一眼望去就能感觉老板似乎在笑,如春风送暖,冰河解冻。
走过酒吧,下到地下一层,才是真正广阔的欲望世界。
待反应过来,楚歌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熟门熟路。
晚上正是俱乐部热闹的时候,没走几步都会遇到人牵着浑身赤裸的奴隶散步。
中心的展台上,奴隶表演刚刚中场休息,正是大家最散漫的时候。
幸好楚歌并不知情,也就不懂自己的出现给了这些宾客多大的冲击。
不时有人失礼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伸长脖子,一睹这位传说的风采,他所经之处,处处躁动。
整整三年了啊,有人说他是为情所伤退圈了,有人说他是被人暗算住进了医院,没想到时至今日,竟然又瞧见了这个。
何景却对这些四面八方的目光十分在意,便拉着楚歌,状似漫不经心的道:“我领你去后面转转。”
所谓后面,就是一般宾客去不了的地方。
白夜的后面分三大部分,首先自然是办公区,和普通公司的办公室没有任何区别,有着各大部门协调运作;其次是各个调教室,各个挂牌的调教师调教与休息的地方;最后是奴隶区,是那些卖身给白夜的奴隶起居的地方。
楚歌现在就在各个调教室门前转悠,调教室门口都挂了名字,谁的地界,一清二楚。
要知道各个调教师都是有脾气的,能成为白夜的调教师,自然脾气个个大的很,调教室也都随着自己的喜好,设计的五花八门。
楚歌只看门牌也看到了不少有趣的名字,一路走下去,倒也不觉得无聊。
正走着,突然眼前的一间调教室的门啪的打开了。
时间恰好是楚歌走到门口的那一瞬,楚歌下意识就停住了脚步。
一个男人从调教室里推门出来,白发,银眸,步履沉静。
他看向楚歌,眼波一震,似乎是认识他,但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只略略一点头,就转身欲走。
“江酽。”何景却出声了。
被唤作江酽的男人身躯一顿,终是转过身来。
“老板。”他望向何景,神情不卑不亢。
何景心里不知怎么有气,正好遇见他,便干脆说个干净。
“你要收私奴的事情,我不答应。”
江酽的神情这才有了波动,但是他早已料到事情不会那么容易,只是半阖下眼皮,默默不语。
“给俱乐部赚够500万,就放他自由?”何景冷冷继续道:“这未免太便宜他了些。你是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也陪着胡闹。”
又缓下声来:“你有了喜欢的奴隶,又在俱乐部这么多年,按理我不该拦着你们,但我看你被那人搞的越发没有了的样子,少不得提点一两句,你自己好自为之”
“谢谢老板。”江酽干巴巴的打断了何景的话,竟是径直转身走了,眼底深处含着楚歌看不懂的近乎狂热的偏执。
“他很爱他的奴隶?”
待那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楚歌问何景。
“爱?”何景苦笑:“他甚至为了这个奴隶来求我,说给俱乐部赚够500就把卖身契转交给他。钱是小事,但是这个先例一开,就不好收拾了。”,]
“而且他平日里给了他奴隶太多的特权,早就有不满的人来给我打小报告了。”
“那这个奴隶自己愿意离开俱乐部吗?”楚歌尖锐的指出。
“”何景哑口无言。
果然,这里奴隶的意志完全不在考虑范围之内,楚歌默默在内心唏嘘了一下世界的残酷。
而且他在内心隐约觉得,给这种人当,日子定不会好过。
所谓爱之越重伤之越深。
何景默默注视着楚歌,欲言又止。
接下来楚歌兴致不很高的样子,再加上他逛累了,何景就问他要不要去他的办公室休息一下。
何景的办公室在顶层,采光很好,而且空旷的有些过分。
楚歌就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看何景小心翼翼的给他泡茶。
茶叶的份量,水的温度,竟然都是Jing心计算好了的。
何景端给他,楚歌接过来漫不经心抿了一口,淡淡的下了评语——
“烫,还难喝。”
何景一颤,瞬时就想跪下请罪。
他真的该死,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