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一个看起来二三十的妇人小声跟旁边的一位妇人说着话,林嫂子也低声回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是秋水从城外捡回来的两兄弟,如今外头闹饥荒呢,许是活不下去的流民吧?”
旁边有人听见了插了一句话
“这兄弟俩看着可不像流民,不说咱今儿个的新郎官人高马大的,就他那弟弟看着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可不像穷苦人家能养出来的”
“现在外头乱着呢,许是遇到歹人流亡至此吧
桌上的人叽叽喳喳的小声讨论起来,新娘子此时已经被送进了洞房,独留新郎官跟他弟弟在此处陪着一起喝酒
庆封作为入赘女婿,本不应在此陪酒,作为他弟弟的庆宴就更别提了,但云家如今就云秋水一人,父母去世且不提,连一个亲眷都没有,也只能他们俩勉强陪着
酒席吃的差不多了,庆封看着弟弟醉得走路直打晃,无奈摇头让人扶着他回房了,随后他也在送完客后去了茶楼后面的婚房
站在房门外,庆封略有些迟疑的推开门,屋内没有其他人,唯一一个便是穿着喜服盖着红盖头的女子坐在床沿,烛火明亮,屋内贴了许多喜字和吉祥话,看起来十分喜庆,桌上摆满了各种果子和点心,还有一些凉菜以及酒水
庆封用喜秤挑开红盖头,云秋水素来清雅秀气的面容难得用胭脂涂抹,看着多了几分艳丽娇媚之感,柔顺的发丝也被精致的金钗银饰盘起妆点
庆封身形高大,五官深邃英俊,同样身穿喜服,两人在一站一坐互相对视,看着倒也算般配
“云……夫人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不了,我已经吃过一些东西了,我们先喝交杯酒再办正事吧”
办正事?若是其他女子说这话他还能理解,可云姑娘不是石女吗?而且还长了一根……
庆封下意识回想起一个月之前他们俩的对话
……
“云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吗?”
庆封手里拿着抹布,刚刚还在擦桌子,突然便被叫到她的房里
云秋水坐在椅子上,见他进来便让他也坐下了,而后直接开口道:“我想找一个上门夫婿”
“那……云姑娘找在下来是何意?”
云秋水单手撑着下颌道:“你们兄弟二人本是逃亡至此的流民,是我收留了你们,我还花钱为你弟弟治病,现在我要你们兄弟二人选一个出来与我成亲,以做报答,你意下如何?”
“这……云姑娘,我……”
庆封虽知这位云姑娘不似一般未婚女子腼腆羞涩,但也没想到她能如此大胆,其他女子便是相中了谁,也不可能直截了当找过去说要成亲,是以被惊的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云秋水歪了歪头:“你不愿意吗?”
“不……云姑娘于在下有救命之恩,又救了在下的弟弟,便是以命相报也不为过,只是不知云姑娘为何会看上我们”
这位云秋水云姑娘年19,早已到了嫁人的年纪,虽父母皆不在身边,也无亲戚为她张罗,但她毕竟继承了她父亲的云仙茶楼,每日进账不低,算得上是富户,更何况云姑娘生得也是花容月貌,应当有不少人想娶她,怎么会突然看上他们兄弟俩?
若他们还是江州封家的少爷倒也算门当户对,可如今封家已倒……他们不过是居无定所的流民罢了
“我身有异疾,旁人怕是不愿娶我,我观察了你们兄弟月余,觉得你们心思纯正,应当不会背弃救命恩人”
“原来如此……那便由在下于姑娘定亲吧”
“敢问,云姑娘可愿意告知在下那异疾是何病症?”
“怪了,旁人不都得先问再考虑要不要答应吗?你怎么反而先答应了?”
“无论姑娘所谓的异疾是什么,在下都愿意与姑娘定亲,只是在下也想问问看,说不得有治愈的办法,我那弟弟甚是聪慧,说不定看过的书里有相关的病症”
云秋水站起身来,一边解开衣裙一边道:“既然你想知道,我便给你看看吧,只是……你看了便不能反悔了”
庆封迅速低下头,耳廓通红,小麦色的脸上泛起一层薄红
“云姑娘!在下只是想知道病症,您形容一下便可,不……不必解开衣服”
“你不是答应与我成婚了吗?为何又不愿意看?”
“话虽如此,可你我还未拜堂,怎可在此处……”
“行吧,那我说了你可别不信,更别等拜堂后再反悔”
“自然,在下绝不反悔”
“我是石女,且比正常女子多了一样东西”
“……是什么?”
庆封知道石女是何意,也知道了云姑娘为何到现在才找夫婿了,只是不知她所谓的多了一样东西又是何物
云秋水凑到他耳边,故意压低声音道:“是男子的玉茎”
庆封这下是真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道:“这……既然姑娘有……为何不像男子一样娶妻?”
后又自问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