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日的荒唐,已经过去了两天。这两天他极少出寝殿。即使外出,不管走到哪儿,都会带上小林子,不敢再落单,就怕再遇到上次那孟浪无赖。
今日要去给母妃请安,他没忘记带上小林子。照惯例寒暄完毕,母妃又开始催他成亲。
说是比他稍长的兄长们大多定了亲事,即使没有亲事,也会收几房姬妾或侍婢。他也已经到了可以成家的年纪。
母妃一副想为他张罗又怕他拒绝的情态。
前几年,母妃又生了个小皇子,身体正常的小皇子,也因此升了位分。对他也连带着表现出几分为人母的和蔼亲近之意。
可他无法坦然接受母亲迟到的关怀,无法配合她装作,像是她从没有憎恨过他一样。
婚事?母妃可能太久没见他,忘了他为何不被父皇所喜。
自出生起就带了的缺陷,并不是只有在脱了衣物的时候才会被看出来的。身长、面容、体格都如女子一般娇弱秀气的他,如何能得到女子的青睐?
说起来,男子的青睐,他倒是得到了。想起前两日遇上的那个对他需索不休的男人,宋楚润自嘲地想:至少那人在看过、触碰过自己的身体之后,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嫌弃之意。只可惜那人不是女子,不能为他生儿育女。
他不想冒险,拿自己的秘密给不知底细的人看,然后问人家愿不愿意嫁给这样的他;也不想拜堂后才告诉人家,反悔都晚了,白白耽误别人的一生。
至于那日的男子,纯属意外,他没得选。
口头上还是得有一番说辞的,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兄长们的婚事多是跟同朝为官的母族旁支联姻。母妃似乎在朝中并无亲族?至于其他的朝臣,儿臣并未结识属意儿臣为婿的官员。所以母妃是想让儿臣娶平民之女为妻吗?父皇恐怕不会同意。至于侍妾,儿臣并不是重貌重欲之人,不会见哪个宫女或侍婢貌美就想收在房中。所以恐怕要让母妃失望了。”
母妃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竟无言以对。他的目的达到了,于是告了声退便离开了。
母妃失宠多年,虽能复宠晋升妃位,但由于出身平民布衣,又久处深宫,对朝堂之事从来都是一无所知,有心张罗也无力掺和。
其实只要父皇不插手、亲自指给他婚事,他这清闲皇子还是能多当几年的。
说起来也不是没有女子偏好宋楚润这样的文弱男子。皇族子嗣,即使卑微如他,出席宴会酒席之时,自然有机会跟名门贵女碰面。
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面对皇家子弟,多多少少会有些自卑或娇矜,或是疑心出身不够贵重,或是自觉容貌不够惊艳。见到他一脸的淡漠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总以为他是眼高于顶、傲慢轻视寻常女子。这样一来,倒是成功地斩断了不少桃花。
在宋楚润返回寝殿途中,经过一园中假山时,他身后跟着的小林子被背后的男人从后脑一掌劈昏。拎着小太监的衣领提起他,扔到假山一角,还点了他的昏睡xue。
宋楚润听到声响回头一看,认出秦越的脸之后如临大敌、拔腿就跑,然而还没跑几步就被拦腰抱起,惊叫声被男人的厚实大掌堵了回去。
男人紧贴他的背,宽阔有力的手掌几乎覆住他大半张脸,强健粗壮的大腿夹住了他的两条腿,还腾出只手来剥开层层衣物,急切地寻找薄嫩而温凉的皮rou,就像喉咙干涸的旅人在渴求甘泉。
只用鼻子吸气,能进入胸腔的空气有限,宋楚润意识都开始有些昏沉,渐渐失去推打的力气。
“乖一点,今天不会做到最后一步,会像上次一样舒服。”
男人的气息吹拂在他耳后,似乎是见他已然安静下来,便放开了捂住他嘴的大手。
宋楚润只想赶快获得稀缺的空气,谁知刚一张口,跟随空气而来的还有男人塞进来的热舌。嫩舌下意识地推拒,却像在迎合男人,反而加重了两条舌头之间的摩擦力度。
男人将他从正面俯压推抵在平坦的石壁上,一只手扣住了他的两只手腕按在上方,另一只手从他的腰背、tun后抚到腿侧,像是在一寸寸品鉴掂量。
他整个人被笼罩住,禁锢他的手与他被捏住的手,是纤细与粗犷、白皙与麦黄的对比,差异如此之大,一如他们的体型差距。
依然是深入的舔舐、辗转的咂吮,但秦越只亲了片刻就退开了唇,这次他还有别的目标。
食指点住小皇子shi润的唇瓣,语带笑意地提醒:“嘘,别出声,被人听到或看到你现在的模样,真的没关系吗?”
“”眼神迷离、满脸红chao、衣不蔽体的小皇子沉默了。
把这个问题留给小皇子去苦恼,秦越的手指下滑到他胸前,不疾不徐地扯开他的衣襟,毫不意外地又看到厚厚的布条,没有费事去解,而是直接啃咬上方的、没被布条遮盖的那部分嫩rou。
手从布条下方挤入,更多的柔软被推的溢出布条,落在等候已久的唇舌里,嫩红的茱萸半遮半掩地从雪地里冒出了头。伸长的舌头在布条边缘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