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金许缘的体质越发好起来,也许是前十几年被关在屋里的时间多了,现在更是喜欢往外跑。他自己是一方面,但更多的原因则还是因为涂子龙。男人的性子越发沉敛,像是收进鞘里的利刃一般。金许缘知道那种被囚于一隅的感受,有几次想带涂子龙出去都被白煌用百般理由拦下了。对方总是有诸多借口合理地解释着涂子龙需要被关在屋里,而非被带到外面。金许缘辩不过白煌,于是只能自己从外头带些东西回来聊表安慰。
对涂子龙,他的愧疚随着日复一日积攒起来,在性事上也越发温柔。白煌如今需要打点魔教上下事务,大多时候也是在深夜才会回来,只是他对涂子龙不怎存有什么照顾的意思,若是心境浮动情绪有些克制不住的情况下就直接将男人从床上拽起来压在桌子上cao弄,怎么折腾怎么来。有时候金许缘下午去见男人时对方偶尔还是睡得很沉的情况,身上到处都是白煌作弄出的痕迹。似乎白煌尤其喜欢掐着男人脖子,那上头总会留下一两个淤青的指印。金许缘就越发对男人好起来,街上新支出摊子的新奇点心也总买回去给男人吃些,偶尔就与涂子龙说说武林上发生的一些无聊八卦。
在刚开始,涂子龙对这些并不怎感兴趣一样。他变得很是嗜睡,大多时候就只闭着眼在床上躺着憩息。金许缘之前就厚着脸皮在涂子龙耳边自顾自的说,比起涂子龙当初对自己那般能言善道,他却是说起来磕磕巴巴的就连有意思的事情都被说得毫无趣味可言。
有时候说得自己都有些气馁了,金许缘就在涂子龙身侧躺下一起打着瞌睡。一般来说他都是在白煌和涂子龙做的时候才会一起掺和进去,但也不是说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纯粹是因为若是和涂子龙两个人做那事的话,金许缘一是怕涂子龙拒绝自己或者反应冷淡,二是他本就是乘人之危才得的手,实在没有脸面与涂子龙行鱼水之欢。本应该先培养感情再循序渐进的做那档子事,如今主次颠倒,他便急忙只想将两人感情补回来,到两情相悦时再——可惜涂子龙对他甚是冷淡,自那天之后就连看都不曾看自己一眼过,怕想要生出感情是难上加难。
这般磨了一月下来,时已入冬,窗外大雪纷飞积了厚厚一层白。金许缘捧着从街上买来还热气腾腾的汤圆进了屋,他披了件软绒绒的白披风,越发衬得唇红齿白,玉人儿一般。“子龙哥,”他轻唤了一声,呼出一口白气,紧跟着就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了。“这么冷怎么不把窗户关上你——”你的链子挺长的。识相的将后半句咽回了肚子里,金许缘上前给涂子龙捻了捻被角,一边自言自语似的又说起来:“最近武林盟听说已经开始推举下一届的盟主了。白伯父寄了书信商榷,似乎是因为白大哥现在魔教教主身份的关系所以怕是已与接任盟主无缘。”
“我爹说他们商量下来,希望我能回去担下武林盟盟主的身份,但实际上武林盟中事务还是让白大哥处理,说白了就是个挂名的而已。”金许缘端了汤圆走到床边,舀起一个放到唇边吹了吹,“其实我倒觉得如此安排也算是妥当。”白煌越是忙,他就越是多时间与涂子龙相处。
“实际上如今武林上也并没有什么事,多亏了魔教”金许缘又一次生硬咽下话头,快速转了个话题:“要说起来的话,那就是萧大侠的女儿准备比武招亲,倒是大张旗鼓的在西镇搭了个台子,说是要弄个三天三夜。”
“凉了。”
“什么?”金许缘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只举着汤匙继续着自己的话题:“说起来也是,这么冷的天”他半会儿才反应过来涂子龙刚才张口说话了,顿时间安静下来怔愣地盯着男人一个劲儿猛瞧。
涂子龙干脆自己接过了那碗汤圆吃起来,金许缘吓了一跳之后勉强压下了自己的情绪状似一脸淡定的伸手给男人把垂耷下来的头发往后拨了拨。汤圆是芝麻馅的,黑芝麻掺了糖磨得细甜。涂子龙吃了两个就将碗递了回去,金许缘的所作所为涂子龙也都看在眼里,他倒是权衡过了,若是杀了白煌他如果还想活个三五十年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人一起搭伙过日子,很明显金许缘是个很好的选择对象。再加上之前所说金许缘会被暗中推上武林盟盟主的位置,他实在是个好Cao控的对象,那群正道人士会同意让金许缘这么个废材上台怕也是存着软柿子好拿捏的想法。
如果他能够得逞的话,到时候他握住的就是整个武林——涂子龙的野心从未死去,只不过如今他的确穷途末路,白煌那厮性子Yin晴不定,怕是走火入魔导致的,这般次数频繁下去怕是离死不远了。当下涂子龙自然不可能计较什么要亲自手刃之类的破事,若是白煌能赶紧走火入魔自个儿死干净涂子龙他也懒得再多算计。
金许缘愣着的模样很是可爱,男人伸手拽住了对方衣襟送上轻吻,厮磨的唇舌间夹杂着甜糯味。而金小少爷虽说早已开过荤,却从未与男人亲吻过。待贴上唇他就战战兢兢地学着涂子龙一样缠上舌尖,双手踌躇迟疑得不知道放在哪儿,只一个劲得慌张抖着。他被亲得犯晕,就听见男人低声说道:“你若是当上盟主,若是没点功夫怕是要被人笑话。”他沉绿的眸子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