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怀孕,师傅生气,好多受顶锅
攻嫁人生子
1
那套价值连城的茶具连着托盘一起,“砰”的一声在他脚边摔成碎片。
他眉心微蹙,有些受惊的轻轻咬着嘴唇,垂下的长睫不安的颤动,脸上的表情带着强作的倔强。
“你还觉得自己没错是不是!”
其实将茶具扔出去的那一刻就已经后悔了,幸好哪怕盛怒之下他也记得不将人伤着,可是当看到莫奉因梗着脖子不肯认错的表情,莫世新简直就要气笑了。
他额头上青筋直冒,一双在战场上能将敌军吓破胆子的眼睛瞪得通红,还不停地喘着粗气,显然已经将怒火压抑到了极致:“还未出阁就先有身孕,你先生没教过你什么叫礼义廉耻吗?你让我莫家的脸往哪搁!”
莫奉因大小连句重话都没说过,被这样指责委屈死了,眼里蓄着泪水,却不肯向这个每次都剑拔弩张的父亲低头,仰着脖子回敬道:“你也知道我是先生教导长大的,丢脸自然也是丢先生的脸,同你有什么关系!”
莫世新被奉因这番话气的胸口发疼,拳头松开又握紧,松开又握紧,最后表情狰狞的一拳锤到桌上。
“你要发疯去你的练武场,别在这儿逞你的威风。”穿着浅灰色麻布衣裳的男子从门外进来,刚好将被吓到后退一步差点被门槛绊倒的莫奉因从身后搂进怀里,他容颜端丽,举手投足间透着春风化雨一般的风雅,将奉因抱在怀里小声哄他,声音温存而怜爱。
“吓到了?奉因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莫奉因看到他,就仿佛雏鸟归巢一样的依恋:“先生”
他紧紧拽住宋临川的衣襟,连声音里也带着脆弱的哭腔,哪里有刚才死不认错的倔强样子?
莫世新见了,忍不住酸意的冷冷一哼,吓得莫奉因浑身一颤,更加可怜的偎进宋临川怀里。
宋临川好说歹说,才终于哄得人松了手,答应会自己的院子休息一会儿,“长空,”他唤一直跟在身后像个影子一样默不作声的侍从,“你带小公子回去休息。”
于是长空又默不作声的从角落里冒出来,他沉默的样子分外的给人安全感,莫奉因被他扶着,用手帕捂住脸抽抽噎噎的往回走,宋临川和莫世新目送他安安稳稳的离开视线才转回来,目光刚一相对就相看两厌的扭过头。
“你看看你把他教成了什么样子!连未婚先孕这种事情都敢做!”莫世新大马金刀的坐到凳子上,本想喝杯茶,却发现茶具早就被暴怒的他扔了出去,尴尬了一瞬间,无处安放的大手掩饰性的重重拍在桌上。
“老迂腐。”宋临川倒是更为自在些,撩起衣摆坐到另一张椅子上,怡然说道:“未婚先孕又怎样,我宋临川的弟子,谁敢说半句不是。”
他自幼就是离经叛道的人,教出来的弟子又何须遵守所谓的规矩道理,“我只求奉因此生快活自由,无忧无虑便是,若是跟你一样死板愚庸,岂不是非要是美玉蒙尘,何其愚昧。”
嘴皮子不利落的莫世新论讲道理是讲不过的宋临川的,又是几十年的至交好友,总不能一拳头捶昏,他有些焦灼的磨了磨牙,又问道:“但不管如何,总归是名声有失,宫里那个老妖妇定要给她小儿子退婚,那我的奉因岂不是成了满京城的笑柄?”
那句“我们奉因”有些刺耳,宋临川蹙了蹙眉,而后冷笑道:“谁敢将我们奉因视作笑柄?”
“我的”两字,咬得挺重的。
“不过区区一个端王罢了,就让他们看看,想娶奉因的人有多少。”
2
回了院子,奉因仍在哭。
一半是被暴脾气的莫世新吓着了,一半是委屈的。
或许也有孕期忧虑多思的缘故。
长空默默地将人送到房间,就一直半跪在绣床边上,看着伏在床上哭的奉因急的抓耳挠腮。
他嘴巴笨,说不来讨喜话儿,这时候未免显得有些束手无策的无措。只好趴在奉因枕边,嘴里翻来覆去都是“别哭”两个字。
这样笨拙木楞的模样反而叫莫奉因有些无奈,他扁扁嘴巴,终究是忍不住破涕而笑:“你怎么这么蠢啊。”
奉因笑了。
脑子里迟钝的划过这个讯息,长空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也忍不住跟着咧了咧嘴。
能让奉因笑一笑,他再蠢也是值当的。
“你上来。”奉因翻了个身,朝里头让了让,长空脱去外裳,这才依言爬上床,小心翼翼的将人搂进怀里。
“你知道了?”奉因枕在长空胸膛上,忍不住摸了摸小腹。
长空握住他的手,“嗯”了一声。
“你肯定知道了,”奉因的情绪于是又低落下去,“那样丢脸的被揭穿怀孕的事情”
谁能想到他本来只是像往常一样的去参加一个普通的宴会,因为不小心食用了会让人不舒服的东西被杜澜纱那个女人把了下脉,竟然被直接当众指出未婚先孕的事情。
“杜澜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