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鸫被南尚雇佣的第二个星期,两个人在小巷里跟人打了一场硬架。
等到战局结束,警察局来收场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小镇黄昏了。两个人蹲在街边桥墩上,分着抽南尚口袋里唯一一根没被血迹浸透的雪茄。
虎鸫买不起雪茄,这是肯定的,他本来就很穷,穷的叮当作响,又要买黄昏人种的定期药,还要买抑制剂。因此他抽烟只抽最廉价的,而吃不上饭的时候连最廉价的烟也抽不起。
直到两个星期之前,他毛遂自荐让南尚雇佣他。
老实说,就现在而言,南尚在他心里像个慈善家——一个普通人,却比黄昏人种还能打,虎鸫扪心自问如果他和南尚一对一交手,胜负应该是怎么对开;但南尚思索一番之后很快就确定要雇佣他,看起来像什么Jing准扶贫。
于是被雇佣的第一个星期,虎鸫每天准点吃上了三餐和庆祝药片。
第二个星期,虎鸫有了新一套的更换衣物。
这是第三个星期前的最后一天,他甚至抽上了南尚的雪茄。
他没觉得自己飘飘然,但他在雪茄的气味里却跟南尚搭着聊起了天。
“我想搞个纹身。”他从南尚指缝里接过烟的时候随口说道。
南尚闻言没出声,只是侧过头来看他。金璀的夕阳成片地给的头发上镀金,让他的头发看起来像是什么昂贵厚重的布匹。
“就纹在这,这一片。”虎鸫自然而然地接着说下去,他低下头,没夹着烟的另一只手在胸前锁骨处往腰腹画了一个大圈。
他穷,所以更换的衣服也很少,但黄昏人种存在的特殊性使然,这导致他的衣服大多陪伴不了他太久,总会在街头械斗里彻底报废。
但与此同时,虎鸫是一个;一个有子宫的、有发情期的、会怀孕的、可以哺ru的——。
男性,即便是黄昏人种,人们也会先注意到他的性别而不是男性性别。即便虎鸫从未被人标记,也从不公开承认身份,但他是这件事在小镇上也不是什么很大的秘密。
知道的人并不少。
当他因为各种搏斗而导致衣物损毁的时候,总有各种不怀好意目光投向他平摊白皙的胸脯和上面粉褐色的突起——事实上这和大部分甚至一些男性没什么区别。
虎鸫想要纹身很久了。
他放空视线,蹲在南尚身边盯着远处乌压压的房顶发呆,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手里的烟,心里盘算这样一大片纹身会花掉多少钱,他又应该去哪里找可靠的纹身店。
这烟的香味真是醇正啊嗯?
“啊!”虎鸫回过神来,他已经把南尚的雪茄抽得差不多了,剩下来那截不知道抽不抽得了两口。
他有点紧张,不想看到南尚不悦的神色——总之至少是衣食父母;但南尚只是若有所思地问他。
“你想纹什么?”
被南尚雇佣的第三个星期,虎鸫躺在了南尚的纹身室里。
他裸着半身,被头顶的无影灯照的胸口一片白花花的色情,只有ru头被南尚毫无狎昵地捏了几下,正受了刺激地凸起来。
这只是单纯地了解皮肤的位置而已——虎鸫自己心里有数,却在南尚转过身去拿那转印纸的时候暗自松口气,因为他今天出门犹豫再三,还是吃了抑制剂。
南尚穿着白色的衬衣,没带领带,难得敞着领口,因为纹身室里太热了。
虎鸫在百无聊赖地等着南尚把材料准备好,却看见南尚衬衣的背后隐隐透出些许深色的轮廓。
你背后是也有纹身吗?他着实好奇,又兼等待的时间太过无聊,于是状似无意地问道。
南尚正要拿托盘的手顿了顿,他回过头来看着虎鸫,转而去解开所有的衬衣扣子,当着虎鸫的面把衣服脱了下来。
“是蛇。”南尚回答他,一面微微撩起头发,好叫虎鸫能看清楚纹身的全貌,“和你想纹的一样。”
是蛇,当然是蛇,是条盘蛇,纹得活灵活现,而且应该挺久了。
虎鸫目不转睛的盯着看,甚至有点羡慕。
“你是在哪里纹的?”他舔舔嘴唇问道。
南尚淡淡地挑起眉头。
“是我自己纹的。”他拿着提前给虎鸫画好的样稿回来,在虎鸫身边的高脚转椅上坐下,“对着两张镜子纹的。”
“”是变态吧。虎鸫盯着自己的雇主,脸上表情神色不明。不痛吗?手不会抖吗?这么大的工作量和完成度,正常人谁会对自己做这种事。
不,但是他亲眼见过南尚的变态了,能打得过大部分级以上黄昏人种的普通人本来就是变态,而且南尚对发情时的信息素无动于衷——虎鸫不想承认如果不是南尚当时拿了备用的抑制剂,他说不定会被同调发情。
“躺好。”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南尚已经把他摁下去了,摁在纹身用的躺椅上。
被南尚捏过的ru尖已经重新柔软下去,ru晕扩大了阵阵一圈,南尚比划着手里的样稿,围着他的胸口查看位置。
“这个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