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要师尊求我”
“cao你。”
不知哪里一阵风,吹得昏黄烛火忽地偏斜,明灭烛光映在那人玉塑般的面庞上,鸦睫微颤,在眼下浅浅投出一圈Yin影。
容承索性撒开手,身体完全放松向后倒在靠背里,一双眼里尽是志在必得的笑意。
满室寂静,留足了时间让他平静下来,细细掂量轻重缓急。作为昆山掌门的天下苍生,抑或是作为容清和的气节傲骨。
窗外霖霖声渐起,雨滴打在叶上,檐上,窗棂上,潇潇瑟瑟。内室的窗吱呀一声被吹开个缝隙,初秋的风夹着骤雨的寒意溜进屋内,卷过容清和的袍角,微凉的指尖紧紧攥着一片衣袖。
“我怎么信你。”
依旧是无言。容承一改之前的聒噪,比看门的石狮子还要安静,油盐不进,水滴不穿,只是直直地盯着身前长身玉立之人。
容清和回看过去,那双眼睛的意思在烛火下映得分明。
他没得选。
内力被封,传信被阻,受制于人,偏生还放不下心里头的苍生大义。
不过是作茧自缚。
最先落下的,是那件月白羽裳。松松挽成的衣带被容清和亲手挑开,极柔的料子,顺着那具修长的身躯滑下,落在脚边软软地堆成一圈。然后是长袍,中衣......
直到剩下最后一件亵衣,他终于停了手,裹在轻薄布料下的身躯微微颤着,不知是被封了内力的身子经不住这秋夜的寒意,抑或是早已从心里边就凉透了。
容清和视线一错不错地盯着身前之人,直到眼睛感到干涩,终于开口,字字冷得要掉冰渣子。“你是死的么?”
“交易之前就挑衅买主可不是好行为。”容承终于舍得开口,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与欲望,像是看见什么极美味的食物似的,轻轻地抿下唇,声音低下几分。“师尊还未开口求我。”
“......求你......”还未说完,声音便不受控制地颤抖。容清和闭了闭眼,强撑着,一字一刀,将尊严刮得鲜血淋漓。
话音未落,容清和便觉身子一晃,腰后贴上来一只温热手掌,被他半抱着抵在桌沿上。还未待他有所反应,所有挣扎声音便被贴上来的双唇尽数封锁吞没。来人毫不客气地侵入他的口中横冲直撞,一寸一寸地标记领土,像是要将自己的气息里里外外染个通透。灵舌纠住容清和的一并缠绵于一处。吻得毫无章法,却足够热烈。
容清和感觉所有气息都被那人夺走了一般,身子渐渐无力支撑,勉强靠在容承的臂弯中任人施为,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气绝之时,口中一空,清凉新鲜的空气猛地涌进来。还未来得及调息,那双唇又Yin魂不散地凑了上来,却没再深入,只是极其依赖地贴在他的唇上摩挲,轻咬。
他隐隐觉出些熟悉的气息,似是梦回,又仿佛来生。
他蓦地想到梦中那声迷迷胧胧的“师尊”,忽地打了个寒噤,本能地抬手推拒,却不知是不是碍于方才容承所言,手上并没用几分力气,只是轻轻拂开容承凑上来的腕。
不具任何攻击性的动作,情浓意迷之时,落在人眼中,便好似清风拂柳,欲说还休。
一只手顺着衣襟下摆探入抚上劲瘦腰肢,肌肤光滑,触手便似羊脂玉般的细腻温润。向下滑去,指尖堪堪探入那双丘间的沟壑。容清和身上仅剩的亵衣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松松垮垮地挂在手臂上,许是感受到身后的触碰,身体忽地颤栗一下,抬手小力推拒。“别在这......去床上。”
四周空旷毫无遮掩的感觉让容清和本就没什么安全感的心中更加空落,左右要做,他宁可挑个容易接受的地方。
下一刻他便觉身子一轻,被容承抱起来按在怀里,双足踩空的感觉让他莫名地生出些慌乱的情绪,本能地攀附住身前的人,手指将他胸前衣襟攥着纠成一团。面颊一软,是容承凑上来落下的一记啄吻。
从桌案到床边并没有多少距离。容清和感觉自己被慢慢地放下,身后触到柔软的布料,那种空落落的感觉才总算缓解些许。他似是才发现自己一路上明显依赖于容承的动作,触电一般急急收回手,却在半路被拦住,反握着举过头顶,成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师尊......”略带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伴着耳边的温热气息,渐渐地与三年前梦中的剪影重合。他瞳孔紧缩看着面前容承放大的俊颜,那双漆黑瞳仁沉得像千年静默的深潭,里面满满地,只盛得下一个容清和。
三年前这狼崽子就有胆子对他动手,如今这份执念泡了这些年......
容清和忽觉胸前一痛,禁不住闷哼一声,低头看去。只见容承伏在他身前,正衔着一侧茱萸玩得不亦乐乎,似是感觉到容清和的目光,也抬起头回望过来,齿尖轻轻碾过那颗娇嫩果蕾。
“师尊不专心啊。”
容清和忽然觉得,今天自己怕是要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他抬腿欲踢,却被半路捞住举高,容承在那纤细藕腕上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