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了刘可人,莫佐着实不想再来一次医务室了。但是,就是这么偏偏好,樊盛孜大叫时,他急忙赶过去,查看的狱警,一下就抓住他,来当搬运工兼照看病患。
樊盛孜安静地在床上躺着,刘可人正专心给他查看身体情况,莫佐无措地站立一旁,尴尬的气氛在四周蔓延。
刘可人抬头,恰好看到站不老实的莫佐,将樊盛孜的手放下,她笑着道:“别这么紧张,这人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他为什么现在还不醒?”莫佐很纠结樊盛孜的反应。
“大概是累了在休息吧?”刘可人也很奇怪,“但他表面上没有什么伤口,五脏六腑也没有问题,如果是突发的大病,以这里的医疗条件,怕是查不出什么。”以往也有囚犯罹患癌症死亡的先例,但在设施简陋的医务室,实在是什么都无能为力。
“好的,谢谢。”莫佐庄重地点头。
“说回来”刘可人安静了一会儿,突然起了个话头。
这让本来放下心的莫佐心中一紧,有些愧疚,又有些复杂地与她对视。
“你的朋友还好吧?”
果然!莫佐知道,刘可人应该是在听到余敏越狱成功后,回过神来,跑来质问他来了。他不敢回答好或不好,从余敏逃出去后,两人就失联了。
“我还真傻”刘可人突兀地敲敲自己的额头,可爱地吐舌,“我是真的以为我们两个还有可能的”
莫佐说不出话来,在她的面前,任何争取原谅的辩驳,都好像异常苍白无力。
刘可人是个好女人,是个结婚的最佳人选,不仅不嫌弃他囚犯的身份,还说要等他出狱后,两人重新来过,好好地在一起。但是,莫佐看着刘可人微笑的脸,好像在无声哭泣,令他心中一突,早在发现父母死亡的时候,发现那个男人从他家出来之后,他的余生,就是为复仇而生的,再容不下其他的儿女情长。
刘可人抹了把脸,她以为自己哭了,但脸上干燥异常,又撇撇嘴,僵硬地冲莫佐道:“好好照顾他吧,我先出去了。”
她走了,只留下一抹白色的倩影,莫佐久久地看着门板,心情不能平息。
“哟,看着看着,魂儿都飞走啦?”不知什么时候,樊盛孜早已跪在床上,靠着莫佐的背后,脑袋搭在他的肩膀上,戏谑地吹他的耳朵。
莫佐慌张地转身跳开,无语地看着Jing神饱满,一点都不像刚刚还要被扛着进来的人。
“你,装病?”
“我像这种人吗?”樊盛孜扑闪着眼睛,装得一脸正直善良。
也不知道刚刚是谁抢了他的白纸条
“不说这些了,”樊盛孜收起轻松的玩笑表情,严肃地看着莫佐道,“我刚刚,感觉好像有人要杀我”
有人要杀樊盛孜!莫佐瞬间脑中警铃大作。虽然知道作为黑道的樊盛孜树敌甚广,但莫佐着实没想到,居然也有人像他这么勇敢,闯到监狱里来杀人。看着樊盛孜略显严肃的表情,莫佐收敛眼底的光芒,这人是他先看上的猎物,可不能让人捷足先登,抢先收拾了。
换上一副惊惶诧异的表情,莫佐声带紧得声音都变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樊盛孜挺满意莫佐的表现的,虽然送他到医务室的,是他的得力手下,张天宝或黄友铭其中一个比较好,但莫佐现在也是他们的一分子了。
“首先,我要先知道到底是谁派他们来的,”樊盛孜不安地将手握紧,“其次,加强身边的戒备,除了必要的时候,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不会离开下属们组建的保护圈”
樊盛孜的小心翼翼,甚至蔓延到了狱警们。总是看到樊盛孜带着一群人呼啦啦地经过,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让执勤守卫的狱警心中一紧。
莫佐作为其中被保护的人之一,也一脸黑线,仿佛是明星在防范狗仔和粉丝一样。
不过,莫佐好像忘了,在樊盛孜开始和他同进同出之前,看到樊盛孜的第一眼,就是他在众人簇拥中出现的。
不知道是不是樊盛孜的高光政策震慑到那些囚犯,还是囚犯没达到目的,却又打草惊蛇了,一连几天,都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众人渐渐放下戒心,以为真的只是樊盛孜眼花又多心。
秦岚风的动作很快,没过几天,囚犯们就接到要去往大山里开山修铁路的命令。
相比于小打小闹的绕圈跑,凿山开洞更是幸苦。要在两市边界横穿过去的铁路,是近几年来最长的高铁,从最北边,能看到极光的冰封之地,到最南边四季如春的夏城,虽是人迹罕至的专列,却因为风景如画般优美而被许多人期待。
由于全部囚犯都要倾巢出动,除了让囚犯们手脚都缀着铁链,步行去到开凿地点外,几乎所有的狱警都出动去防止犯人逃跑。
一时之间队伍浩浩荡荡,仿若旧时捕快押运囚犯。
“发!”狱警手中的辫子舞起,划过空气,直直打在地上,扬起一地尘土。
“赶紧跟上,在啰嗦什么?”
莫佐随众人抬头,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