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舒适,颢天楦坐在床边,他很郑重的说,“泽洋,你有按时吃药,对么。”
泽洋点头,颢天楦很惊讶,最近这一段时间,泽洋一直选择无视颢天楦,如果话题是身体健康,他不介意和颢天楦进行短暂的交流。
得到回应,颢天楦很激动,他有些得寸进尺,将身子稍稍靠近,捧着泽洋的头,希望两人能有视线交会。
泽洋不悦的推开他,颢天楦故意岔开话题,询问他几个‘睡的好不好’之类的问题,这让泽洋很郁闷,睡的好不好,他看不到么?
夜夜大汗淋漓噩梦惊醒,还要他口述一遍吗?
泽洋终于和颢天楦对视,缓缓开口道.....
“不好....做噩梦...”
“什么样的噩梦?”
泽洋微微蹙眉,他开始怀疑颢天楦的智商.....见他一脸雀跃的样子,泽洋想,也许是他的恶趣味,喜欢听别人受苦的经历。
正如,从前他喜欢折磨自己,而现在他承诺不再伤害自己,无法满足他变态的兴趣,只好退而求其次,听他亲口说说那些恶心的事。
“黑色的屋子,不停的给男人口活....很饿,肚子里都是腥臭味....”
他不想再说下去,他有些反胃,泽洋一手捂住胃部,干呕几下,真的吐出一瘫胃液。
他疼的在床上打滚,噩梦里的痛苦侵入现实,他有种无法分辨的错觉。
他哀嚎,惨叫,直到一针镇定剂打入他的静脉。
泽洋的身体渐渐放松,眼神涣散......
他又要进入梦境了么?他有些害怕,他不想回到那间黑黑的屋子里,受无止境的折磨。
这次沉睡没有噩梦,却让他更加恐惧,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清醒着,他的身体沉睡着,但他的意识渐渐活络,他没有梦魇,因为他根本不想活动,只有几根神经在脑内乱串,它们如电流,像流星,从识海里滑过,炸成一片烟花,轰隆隆的爆炸声在他脑子里炸开。
泽洋微微开口,发出一声嘶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几名医生狠狠的压着他,电击感再次袭来,泽洋全身都在颤抖,他想,是了,颢天楦的惩罚终于来了。
医生松一口气,说道:“好了,挂几瓶点滴,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现在的反应属于正常的自愈阶段,等过了这段时间.....他就会恢复。”
“是么,太好了.....他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怕他的病情更加严重。”
“颢先生请放心,这是正常的自愈过程,在这段时间内,会有类似病情加重的假象......等过了这阶段,一切都会好的。”
“不过,提醒一下,病人在这段期间会有比较严重的‘被害妄想症’,颢先生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泽洋醒来时已是深夜,颢天楦坐在床边,半个身子趴在床上,一只手拉着泽洋的手,泽洋歪着头看向他,他睡的很沉....看起来他很累。
泽洋慢慢的将手向外抽,刚刚动一下手指,颢天楦立刻睁开眼睛,他的眼底有些乌青,疲惫的脸上露出喜色,“你醒了,饿不饿?想吃什么?想上厕所吗?”
一连串的问题袭来,泽洋摇摇头,颢天楦连忙招呼值班医生,不一会,一群医生站在病床边,有询问他感受的,也有测量他体温的,检查仪器的,记录病例的。
这时,泽洋才知道,他已经昏睡了三天....他很意外,他没有做噩梦,甚至一点感觉也没有,一闭眼一睁眼,三天转瞬而逝。
见颢天楦的模样,他大致猜到他为什么这么疲惫。
医生走后,两人陷入沉默,颢天楦每隔十分钟会说有些莫名其妙的话,有时候是一些日常琐碎,有时是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笑话段子....
泽洋将头看向窗外,看着外面的月亮发呆,颢天楦唱了几个小时的独角戏,最后疲惫的坐在椅子上,他的手刚刚触碰到泽洋的手背,泽洋警觉的想躲开,却被他死死的抓在手里。
两人撕扯几下,泽洋放弃,于是,两人手拉着手再次陷入沉默。
过了一个小时,泽洋想抽出自己的手,颢天楦就用力抓着他,当他不再挣扎,颢天楦就慢慢的放松,不会让他难受。
泽洋算计着他的耐心,看着他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背上,他忽然抽出,颢天楦抓了空,随后他孩子气的两只手并用。
抓到时,还会哈哈大笑,见泽洋不动,他又松开,像个好奇宝宝,等着泽洋再次抽开自己的手。
泽洋不禁翻一个白眼,他又不是傻缺,怎么会和他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于是,泽洋的手,被牢牢的压在颢天楦的手掌下。
时间再度过去半个小时,泽洋才察觉到,他又中了颢天楦的套,他果然有实力让他乖乖听话。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