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唐远山的首肯和指挥,公安厅的人行动非常迅速,不仅在青天白日之下就抓走了靳显钧,还以偷漏税的名义查抄了晋腾的大部分账册。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傻了眼。平静了将近有一年的晋腾再次掀起风波,而这回显然比上一次更加来势汹汹。
靳显钧一离开,裘御作为副总便顺理成章地接手了主持大局的工作,除了几位靳显钧的心腹,再没有人能跟他分庭抗礼。
原深赶到晋腾的时候,裘御正在会议室开会。他靠在会议室门外,一边听里面的动静,一边优哉游哉地给自己点了支烟。
“现在靳总出了事,我们必须第一时间通知靳董。”这个声音原深认得,是晋腾的另一位副总孙辉。
“靳董远在国外,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他了。”裘御不以为然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点‘小事’?裘总怕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在座的有谁会觉得这是件小事?公司现在需要有人站出来主事,靳董是靳总的父亲,也曾经为公司Cao劳了不少年,我们认为他是最合适的。”
“看来孙总是对我的能力不够放心。各位,我也知道当前的状况,偷税漏税这个帽子绝对不应该戴在我们晋腾头上,这里面一定存在某些误会。靳总现在人在看守所,还等着我们把他捞出来,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应该同舟共济,抛开那些私人偏见,对彼此多一点信任,也对我裘御多一点信任。”
“说一千道一万,不如直接跟我们讲讲你的想法吧,裘总。”一个干练的女声插了进来,“我们都知道,偷漏税的事根本是子虚乌有,但你打算怎么解决呢。”
“王经理说得对,当务之急还是让靳总平安出来。”裘御斩钉截铁地说,“这件事大家不用着急,我会全权处理。大家只要安心把手头的工作做好,稳定好手底下员工的情绪,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裘总!”还是那位孙总的声音,音量明显拔高,“不是我们信不过你,但你这样说让我们怎么放心?现在靳总被带走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要想稳住局面,只能尽快让靳总出来。你让我们坐着不动等消息,等到明天是等,等到明年那也是个等,这怎么能行?”
“我承诺大家,一定尽我所能,尽快把事情办好。”裘御信誓旦旦地说。
听到这里,原深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五分钟后,裘御在自己办公室里看到了原深。
“你怎么来了?”裘御惊喜地吻住他,“都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柔顺乌亮的发丝穿过裘御的指缝,本想一触即分的吻临时改了主意,裘御掐着原深的腰,舌尖越抵越深。
原深低yin一声,配合着他交换津ye,两只手轻轻放在裘御的肩胛骨下方。
“想来看看你。”原深咬着他嘴唇,细声细气地说。
裘御呼吸一窒,忍不住咬了咬原深上唇。
“老婆,我也很想你。”
原深推他一下:“谁是你老婆。”
“老公。”裘御讪笑着赶紧改口,握住原深的手,熟稔地摸到他送给原深的求婚戒指。
“下次再叫错,就Cao到你说不出话。”原深横眉冷目,在他耳边威胁道。
“求之不得。”裘御抬起原深的手,低头亲了一口,“要Cao我随时待命,不用等我犯错。”
“色鬼投胎的。”原深笑骂,“说说正事吧,会议讨论出什么了?”?
“孙辉那派坚持要接靳晁回国,大概就在之后几天。”裘御把玩着原深圆润的指尖,眉毛微抬,“靳显钧的事我一个人揽不住,但至少没人会敢在明面上跟我作对,可以多拖延几天。”
“辛苦你了。”原深用另一只手抚摸裘御的脸颊。
“那你要怎么犒劳我?”裘御往前靠近原深,脸上悬起暗示意味极浓的笑容。
“你想怎么犒劳?”这一年来,裘御在原深面前的变化不可谓不大,逐渐恢复到了回国前的样子,甚至因为经历了这么多事,比以前更加地外放。
“我想吃掉你。”裘御歪过头,将原深的手腕举在唇边,一口一口地顺着腕部动脉轻咬着,像啃食rou骨头的巨型犬类。
绵密的痒意如蛛网一般缠绕在原深腕部,原深低头望进裘御满是欲望和挑逗的眼睛里,美目一斜,说道:“昨晚吃得还不够?”
“不够。”裘御的舌尖来到原深指根,一指节一指节地往上舔,浅淡的咸味在他嘴中融化开。
原深的手指被裘御舔得又shi又黏糊,他五指张开,按在裘御脸上,恶作剧得逞一般笑了两下,随即挪开,抽了两张纸巾将手擦干净,正色道:“我刚从医院回来,你这两天有空的话,也抽点时间去医院看看吧。”
“他身体怎么样了?”
“说不准。”原深回想了一下裘应弘的状态,一张病恹恹的脸立刻浮现在眼前,尤其是上面那双眼睛,厌倦、枯败、疲惫,没有半点对生命的眷恋。但原深还是给了裘御一个保守的回答。
“那就再等等,这两天不一定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