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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队列整齐划一地在Cao练长上进行着军体拳项目,京念安捏了捏眉心,无论站在这里等多久,依然不会出现他想看的人。那个人毫无留恋地追着心上人跑到了寒风凛冽、布满未知风险的大西北。
京念安皱眉,最近睡眠质量直线下降,晚上总是在梦里看见那张脸,时而是初中时穿着校服乖乖跟在自行车旁边,时而是高中时注视着他却一个字都不说,时而是穿着军服被Cao弄地眼泪汪汪······
该死。一想到那个画面京念安又感觉自己有点发热。
已经十五天了。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不知道每天他在做什么,这种感觉让他莫名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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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边防军区。
沈瑜年靠在桌边,捏着纸张眉头紧皱。他们几日前的第一次行动似乎已经打草惊蛇,独立分子抛弃了至少三个据点,等他们到达时已经人去楼空,最近更是销声匿迹让人无从下手。
不能再耗下去了。西北地区高海拔带来的高原反应、无法提供充足的蔬果补充纤维,队员又得白天黑夜轮岗,拉长时间线实在百害而无一益。沈瑜年若有所思地轻轻点着众多山群里一个小小的红点,站起身来吩咐门外的勤务兵:“召集所有队员!”
集合的时候李宇榕和姜鑫正在食堂吃羊rou泡馍,两人昨晚站了三个小时的岗刚回来,身上沾了好些沙土。
“天天给这大风吹的,我这小脸儿都糙了。”姜鑫一边捞着碗里的羊rou一遍悲伤地嘟囔着。李宇榕眼里也有着细细的红血丝,用勺子搅着rou块却全无胃口,吃了太久的牛羊rou,他真的很想吃点酸甜的水果和嫩绿的青菜。
被匆匆跑来的勤务兵叫起来时,李宇榕甚至松了口气把勺子放回那碗几乎没动的羊rou汤里。
面积极度有限的指挥部已经挤满了人。
沈瑜年站在正中央,桌上摆着一张很大的地图。那张地图已经被做了许多记号,三个大叉号分布在山麓侧面很是显眼,而沈瑜年的指挥棒正点在西侧的一个原点上。
“······主动出击,北侧有山阻挡,所以我们采取兵分三路的方法包抄。但是需要提前派队去勘测地形,所以我现在开始分队,每组四人跟着总队长一起行动。”沈瑜年撑在桌上,环视过一周,盯住人群最外圈的姜鑫和李宇榕。
······
“阿年,可以的话,帮忙照顾一下李宇榕。”京念安说这话时表情呈现一种戏剧性的纠结,眼神里带着不得不屈服的神色,“你知道的,他就是个弱鸡。”
沈瑜年轻笑着搭住他的肩膀:“放心,我会的。”他压低声音:“最近你队里有些谣言。”
京念安抬头看着他,微微蹙眉,有些疑惑。
······
“姜鑫、李宇榕、刘寄虎,你们仨跟着我。蒋国然······”
李宇榕惊愕地抬头看着指挥若定的沈瑜年继续公布名单,他和沈瑜年完全靠京念安这根系带维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自从和京念安闹掰后更是几乎断了联系,两人之间的尴尬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他在这里思绪万千,姜鑫在一边气的要命,这瘪犊子摆明了要使唤他啊?
晚上就要提前勘测,所以提前派发三个小队的子弹。
从沈瑜年手里接过沉甸甸的子弹时,李宇榕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他。
沈瑜年只是朝他微微一笑,他就窘迫地低下头。这个人太美好了,无论是面貌、能力、家世他都没资格比,更别提他还做过那么龌龊的事情,他根本不敢直视沈瑜年的眼睛,那么透彻洗炼,仿佛能一眼就把他看穿。
姜鑫不只敢看,他还敢骂。
他一边夺过子弹一边嘟嘟囔囔:“瘪犊子,等老子升上上将让你给老子提鞋!”
沈瑜年听的微微皱眉,用另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捏住了那两片嘴唇,冷声道:“再让我听见你骂人······”他低头凑近姜鑫耳边说了一句。
姜鑫耳朵几乎瞬间红透了,他梗着脖子骂:“我艹!老子是直的!比你亲爹都直!”
他说着就跑,跑到李宇榕身边脸都涨成了猴子屁股。
沈瑜年在背后一直盯着他,眸中风暴腾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