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古一到底去哪儿了?”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瘦脸盘脑门上起了几个青春痘的年轻人问道,青年长相倒是周正,如果不是那几个青春痘,也许很得女孩子的喜欢。他穿着板正的职业西装,手里还提着文件袋,显然是刚下班就找到这里来了。
这是郁古一曾经的家——高层公寓的门口,青年按了一分钟门铃,才有人过来开门。
是柳昀,满脸不耐,匆忙穿上的凌乱衣着下,一身媚rou酥骨、像熟透了的桃子,自带一股诱人的风情。
尚元眼神一暗,不是被诱惑了的神态,是仿佛发现什么的不快预感。
“你谁呀?推销的可以直接滚了!”一副被打扰了的厌烦表情。
柳昀最近心情可以说是糟糕透了,被李水查骗了还不说,竟然被他诱哄着莫名其妙就染上毒瘾,这事可就大发了,俩人差点闹翻脸,最后是柳昀的妥协,因着她实在是太爱他了,迷恋到骨子里,再加上时不时的自我催眠,不可自拔。
幸亏那毒瘾不大,为了不把注意力放在它身上,这几天柳昀一直纵情声色,和李水查胡混了好几天,班都不去上了,可以说rou体和Jing神疲惫到极点,愉快的因子早随着做爱的结束烟消云散了,空虚感就像不断扩散的宇宙黑洞,吞噬着一切快乐的情感,暴躁逐渐占据主导。
听着这不客气的逐客话,尚元没有发怒,他平静的自我介绍了一番:“我是尚元,郁古一的同事”
“我不是去你们公司说明白了吗?古一他老家有事,回祖宅了,过段时间自会直接在老家附近找个工作,那就不劳你们费心了。真不知道管那么多干什么?”
尚元没有理会柳昀的解释,继续提出疑问:“他父母不是都不在了吗?”
“难道除了父母他就没有别的亲戚了吗?我告诉你,不要再来烦我了。”柳昀此刻简直暴躁的想打人,这是毒瘾复发的低微征兆,浑身都不舒服,眼神四处乱晃集中不到一起。
“优优呢?”显然尚元见过郁古一的儿子,还给他买过玩具,摸过头,曾作为出手大方的叔叔被郁优优讨过好。
“去他姥姥那儿了,怎么,老人家想念外孙不能接他回去住几天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没听说学校放假”
“我给他请的假!还要问什么?啊?还要问什么?!你是私家侦探吗?专来问别人家的私事!”
尚元深吸一口气,被这般指责却仍没有退缩。
“柳昀是吧?这是我作为一个朋友,在他莫名辞职——且还是你来代为辞职——失去踪迹、甚至连微博都几天没更新、通讯消息都不回一条的情况下,再正常不过的做法。我会担心,会来问个明白,因为我不相信他是那种一言不发就此离去的人。他总得给我们说一声,哪怕一句话,我也不会这么不放心。”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在说谎?!”柳昀气得发抖,脸色发白,也是因为心虚。
“我没这样说。”原来只是来求个心安,现在见了柳昀一面,尚元更为担心了。
“郁古一他一个月前还答应我说要来参加我的婚礼,现在却一声也没说的没了消息”]
“滚!离开我这儿!我都已经给你说清楚了,你还不依不饶,有本事去他老家找他去啊!别再来烦我!”
柳昀心慌意乱,顾不得什么直接把人轰走。
“砰”一声关上大门,直接瘫倒在地。
“我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就知道那人没怎么为难我就是把我当成靶子了,一旦有人察觉到郁古一的不对,就会直接找上我。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说不定说不定不久警察就会上门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这时,刚洗完澡一身水汽从洗浴间出来的李水查,见到柳昀萎靡的样子,啧啧两声说道:“怎么了?毒瘾又犯了,我给你说,那真不是我的错,谁知道那朋友心这么歹毒,指不定是害我呢?结果弄错杯子,你喝下去了。我一定会补偿你的,而且那点药也不一定就上瘾了是不是”
“我们走吧!”
“什么?”
“我们离开这儿,出国,世界那么大,他们不会再找着我们的!”
“谁找你啊?这不好好的,干嘛出国?对了,刚才谁敲得门?”
“郁古一的同事。”]
“怎么?又有人来没事找事了?”
这一段日子,柳昀已经打发了许多自称他朋友的人了,甚至还有一个白皮肤黄头发的外国人。
“我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多朋友,真的!平时见他都是独来独往,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除了我,没见他跟谁那么热情过,我以为他失踪了不会有人注意。一个公司的同事再有交情能热心到哪里呢?”她公司的同事也就是点头的交情,一旦她出事一定撇地干干净净,像从没认识过她似的。
“那再次打发走不就得了。”李水查神烦她如此小题大做。
“要是招来警察呢?”柳昀幽幽地道。
“什么?谁那么爱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