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李莉像往常一样搬个凳子坐在大门口,戴着耳机听着悦耳的古典乐,捧着专业书籍吸取知识。她知道自己能力不足,怕成为钱致哥的累赘,只好抓紧时间补充一切能够提升自身的技能,也为他们美好的未来生活添砖加瓦。
美丽的姑娘幻想着未来真正属于自己的小家,不禁痴痴地笑了,连日来遭遇的Yin影似乎全被抛诸脑后,那道妖异的人影也几乎淡化成了一个梦幻的符号。
几日前从郊外田野里获救的尤李莉终于晓得生命的可贵,和男友钱致重归于好,也明白确实是自己太过无理取闹,给家人和男友带来很大的困扰。而且那个纠缠钱致哥的女人也只是他亲戚家的表姐,在得知导致她误会之后“爽快”地走了。虽然依旧对那个表姐不太喜欢,但那只是所谓的表姐单方面的意愿,钱致哥还没来得及拒绝,他妈妈就替他答应了。果然还是她误会了钱致哥。而且那天还没等钱致哥和她解释清楚,她就冲动地跑掉了,从而遇到了一系列波折,要不是那人也许她不会那么轻松的获救。
想通的尤李莉放弃了现在就和男友一起去大城市的念头,先在家和曾当过会计的大伯学习知识,等钱致在城市里找到工作、住处稳定下来后再回来接她。那样确实能减少很多麻烦,起码不必钱致再分心顾着她,而且没找到工作前两人的花销也比较大。
如今,钱致已走了三天,尤李莉也想了他三天,盼着再次相聚也盼了三天。可她没想到,预计半年后才能回来的男友,会回来的那么快。
风打着旋儿把不详的预感送入尤李莉的脑海,在她紧握住书本,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那刻,原本空无一物干净整洁的水泥路上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人,躺着的、布满血渍的、衣衫不整、昏迷的男人,那人的面孔是如此熟悉,一眉一眼都刻在尤李莉的心底。
“钱致哥!天啊!怎么会这样?你这是怎么了?啊啊钱致哥!你醒醒”
风声把尤李莉的悲鸣传出很远,在其他人被惊动出来观望之前,某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存在,欢喜地跟着主人远去了。他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个偏僻的小村庄可不像表面那么风平浪静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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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外小树林里。
赵露呻yin一声,睁开迷蒙的眼睛,想伸手抚摸隐隐作痛的后脑勺,却发现自己整个人被绑住,双手缚在身后,动弹不得。
“这咋了,这是咋了他娘的,是哪个混蛋绑了老娘?我记得”原本迷糊的脑袋仿佛被一道惊雷劈得清醒,“是傅彦那gui孙子!该死的,竟敢暗算老娘!啊嗯,他娘的,痛死我了占了老娘那么大便宜,想跟老娘分手,门都没有。该死的,我去报警,让你绑我,姓彦的,这事没完!”
女人狰狞着嘴角,挣扎起身,索性她的双腿没有被绑住,颤抖着踉跄几步。望着周边陌生的环境,她竟丁点儿没有惧怕之心,也没有对她此时所处的处境感到疑惑,只是自认为这一切都是傅彦的恶作剧,从不曾想过人心的黑暗和险恶。她摸索着走进了树林的深处。
此时,她的唯一念头就是找到人,借个手机报警,冲动的脑子里完全没有遇到危险的念头。
大约一个小时过后,当她透过树影看到青砖绿瓦的房子时,只觉得目标就要达成,报复男友的念头达到最大化,兴奋的不行。
但当她来到眼前宅子的院中时竟一个人也没有碰到,赵露没感到沮丧,反而振奋起来,想先去厨房找把刀把手腕上的绳子割断。
事情一开始进行的很顺利,她成功找到了厨房,也瞄见了锋利反光的菜刀,但骤然冲击到她眼前的画面却把这天不怕地不怕傻大胆的女人震晕了。那是什么?我的天啊,红艳艳的,是血吗?刀身上、刀把上、甚至整个厨房的地上浸满红色的鲜血,那血还微微冒着泡,温热的,腥臭的,从大卸八块的rou体中流出来,那腹腔里涌出的器官,仿佛还在微微蠕动。老天啊,那是人的器官吗?怎么那么熟悉呢?
赵露完全傻了,上下嘴唇直打颤,Cao他娘的,眼前分明是谋杀和分肢现场,被凄惨杀死肢解的是个女人,而此时才发现她抬起头,用凶狠暴戾的眼睛瞪着她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留着平头,纹着纹身,像才从监狱里出来的残暴犯人,右手鲜血淋淋,紧握着菜刀的刀把。
“啧啧又上门一只小白羊,真肥嫩啊!”
赵露已经完全把报复傅彦的想法抛诸脑后了,她尖叫着,恐惧彻底扭曲了她的脸,疯狂地摇摆着她的脑袋,转身往出口逃去,恍若逃离兽嘴的兔子。
她快速的跑着,跑出厨房,跑出大厅,跑出院子,一头向大门口冲去,然而,迎接她头部的不是自由的空气,而是男人坚硬饱满的胸肌。
“日他娘的,我就知道这女人很快就会出来,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母猪,脸倒很漂亮,身体却不晓得干着爽不爽。”被撞到的大汉,一脸络腮胡子,嘴唇奇厚,身高一米八,他直接上手揪住赵露的头发,拖进院子里,砰的一声把大门完全锁死。
这回赵露是真的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