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金发的主教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他实在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而感到羞愧。
或许他不该持有偏见,将所有的都当成可怖的魔鬼,但是他并不想否认,自己见到的那位皇帝绝对是个货真价实的恶魔。
阿德里安简直难以相信自己在那时所见所闻的一切是真实的:世间最yIn秽、最粗鄙、最不堪入耳的词语全都被皇帝拿来羞辱他的仇敌,它们持续不断地压迫着帕斯加尔敏感的神经,这位教皇的尊严瞬间变得不堪一击。在阿德里安眼里,他几乎马上就要破碎、就要凋亡,像是一块在暴风雨夜被击碎的玻璃,像是一朵已然枯萎的百合。
这时祈祷再也起不了任何作用,阿德里安只好抱紧了可怜的伊里亚德,他捂着孩子的嘴,试图不让他发出任何声响来。
那时他垂下了头,他想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他没法拯救帕斯加尔,也无力阻止教国的覆灭。
阿德里安从未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也许狄奥多尔能做到,帕斯加尔也能做到,因为他们能言善辩,他们高瞻远瞩,可是阿德里安却不是这样的人。教国是他终身的信仰,在他心中神明的旨意高于一切,如果神还守望着教国,他便会永远虚心接受神的教诲。
“阿德里安,如果你是疯子的话,或许是最可怕的那一种。”要说谁最了解阿德里安的话,莫过于他的两位友人了然而现在他们其中一个被掳异国,一个生死未卜,现在只剩下了他独自一人。再也不会有人愿意给他提供正确的意见,矫正他执拗的狂热,顺便嘲讽他是个老古板了。
这位主教一心沉浸在对于往事的伤感之中,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哭了出来。
不清楚前因后果的猎人简直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哭泣吓了一跳,他以为是自己冒犯了对方。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对方才好,明明是个,却这样爱哭,还真是奇怪。
可是林恩却并不觉得厌烦,毕竟这样漂亮的美人光是哭起来也足够让人心碎了,对方的委屈与无助反倒激起了这位猎人的保护欲,他感到血脉偾张,即便是的信息素也从未让他感觉到如此兴奋。
这可真有意思,在他的印象里可不是这样的,就是林恩也从没见过像是这个男人这样多愁善感的。
“你不用说对不起,我理解,有些的确很不是东西。”林恩实在是不太会安慰人,可是他知道男人现在肯定很不好过。
在林恩心里,这样漂亮的,身边还带着个孩子,八成是不知道哪个没有眼光的在娶了这位美人之后又因为信息素的诱惑忍不住和其他搞到了一起,觉得根本配不上自己,所以想要杀了自己的妻儿灭口。
“你说得对。”阿德里安也不知道对方心里到底把自己误会成了什么样子,他只是觉得,男人的存在让他安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