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下,巫炤两眼一黑没了知觉。
等他醒过来,他在黝黑的洞穴里,黑暗的洞穴因为一点动静而久久响着回音。见不到一丝光,巫炤看着黑漆漆的洞穴打了个哆嗦,他紧紧抱着自己尽可能靠着石壁把自己蜷缩在角落里。
永无止尽的黑暗中,没有声音没有人气没有光亮,还有黑暗中灵魂承受的巨大痛苦,烈火焚烧一刀一刀刮割一般,有个声音告诉他那种痛苦持续了四千年之久,四千年来被盖棺在黑暗的地穴里承受着那种名为苏生之术的刑罚,醒来也没有休止,还要加上让人烦躁对人血肉的饥渴感......永远都那么真实,以及从心底对同为人类人族的恨意......那些东西在黑暗里使他长久以来不能入眠,即便休息也透过灵视之眼感知四周的变化。
每当身处此种环境,那种无力感,被抛弃孤身一人的孤独痛苦,无时无刻不侵入骨髓,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与别人不同。
巫炤贴着墙壁无助的看着四周,这种黑暗扼住他的呼吸快要使他窒息。他嘴角哆嗦着,无休止的共情痛苦,几乎要使人崩溃。黑暗里鬼师痛苦的尖叫,颤颤巍巍把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
“人类,你没事吧?”
不远处一丝气若游丝的女声问着他,那好听的声音又道:“你怕黑吗?别害怕......这个......咳咳......这个给你......”
那边布料悉悉索索的声音,那声音伴随着痛苦的咳嗽声响。听她的声音应该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言语间伴着肺里丝丝像破风箱一样的撕拉声响,看那伤有可能伤及到了肺腑。不远处亮起了一点微弱萤蓝的光,随着那人的呼吸颤动着。
巫炤深吸了口气,他往前探着身子看着那边。
观察了片刻觉得没有危险,他才大着胆子往那个“女人”身边走。
走到后他微微皱起眉头......他感到了魇魅的气息。
也许是感受到了面前人类的不友善,那个魇魅清冷的声音问道:“你讨厌魇魅?”
巫炤看着那光咽了口唾沫有些别扭的说着:“我讨厌那些恶劣的魇魅。”
那“女人”又咳嗽起来,她道:“魇魅的天性,大多都是恶劣的,我想你该是讨厌所有的魇魅。”
见她这么说巫炤直白的回答:“你的族人确实不讨人喜欢。”?
他借着光看了眼那个重伤躺在地上的魇魅顿了顿又道:“可你身上的气息让人舒服,不像那种闻起来腥臭腥臭的魇魅。”
她的手艰难的动着,把那朵发着荧光的花伸到巫炤面前,对他道:“你拿着这个,光亮能持续很久,你试着走出去吧。”
巫炤把花接到手里,他看着面前这只魇魅,握紧了手里的东西,声音闷闷的问她:“你不让我帮你吗?”
鬼师有点别扭,这只魇魅就像赶着自己走然后等死一样。像这种修炼几千年随意幻化人形变换物品的大妖,魇魅又那么难修炼,那么难得不应该更加惜命么。如果说这个魇魅现在抓着自己吸食殆尽自己的血液,为恢复自己巫炤觉得那才是对的做法,而且一点都不稀奇。]
“你帮不了我的,”那声音顿了顿长舒着气,她看上去异常痛苦,强撑着她断断续续接着道,“我听说......我听说人类几天不吃东西,不喝水......就会死,你还是......还是快点动身去找出口吧。”
巫炤从怀里摸索他带的丹药,他拿着倒出来一把,盯着手中的小药丸看,人类用一颗就够,他看看手底下的魇魅,拿着那把往那只魇魅嘴里塞。又拿出来水囊往她嘴里倒水,然后抚着她的胸口顺气帮她往下咽。
“没用的......人类的药对我不起作用。”喂给她后,那声音微弱的说道。
“人类幼崽,你太过幼小还不能保全自己。省些水,前面的路不知还有多长......咳咳......开始有一瞬间我以为你是个灵力充沛的大妖,我想着.......或许你能帮我,又或者我可以把你吃了。可是你靠近之后......我发现......我感知不到你身上的灵力了......”
“给你吃的是我喂的獍妖衔回来的妖草炼制的,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巫炤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看着手里的花,“或许有用吧......”
“......”女人呼吸的声音微弱。
见她气若游丝的样子,巫炤伸手帮她顺气,过了一会儿鬼师后知后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他低下头目光落到自己手上和自己手下,那魇魅的目光也落在他手上。
“果然你们魇魅都是喜欢作弄人,恶劣的混蛋!”鬼师收回手,涨红了一张脸,黑暗里都能看见那两片脸蛋儿红扑扑的,他甩着手尴尬别扭的小声说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怕你喘不上气死了。”
就算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鬼师也知道摸女人胸脯是冒犯的行为,何况嫘祖说,摸了女人的胸脯是要对别人负责的。所以姬轩辕摸了她的胸脯她就去求婚让他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