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魇魅不算人吧。突然涌上心头的,我喜欢缙云,我不要娶女人。巫炤被这个想法占领了脑子,他摇摇头,看着手下这个魇魅。
“......”
躺在地上的魇魅没有说话,巫炤和她清澈的眸子对上,幽蓝的萤光映着一双淡紫色琉璃样的眼。
他所见过的魇魅,眼睛虽然都是幽紫的但都是混浊一片,因为他们恶劣伪善心怀不轨,作弄任何他们想作弄的东西,使之发狂死亡,他们收获这场恶作剧中最后的开心。
半晌两人间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巫炤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云无月。”
“巫炤。”
巫炤戳戳她的手臂跟她说道:“我这个人类幼崽可是很好吃的,虽然你现在感受不到灵力,但是我体内可是真有的,你要不要尝一口我的血。”
他伸着腕子到云无月嘴边,魇魅转开了头。
他看她不说话又道:“你修行这么多年难道还是吃素的吗?”
忽然那只魇魅剧烈痛苦的喘息,巫炤攥着手里的小花往后一缩警觉的观察她的状况。虽然是说说但那是看这只魇魅明显不想伤害他,如果她想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过了大约有一盏茶的时间,那只魇魅停止了剧烈的挣扎,巫炤探着身子查看她的状态后问道:“你......你没事吧?”
“你的药......”
“怎么了?”巫炤被她痛苦的声音一激。
“你的药......”对方重复着那句话。
云无月挣扎着痛苦的说着,巫炤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鬼师生平第一次对自己搓的丹药产生了质量上的怀疑,他寻思着自己怕不是把这只魇魅给吃死了。他是犹豫过要不要只给她一颗,但是想了想大妖修炼了那么多年一颗进去就如同滴水进入大海,管不了多大作用,他就喂了一把,现在看来大妖也是应该根据情况适当使用剂量的。
他又思索到,魇魅就是一团小小的气,体积还没人的十分之一大,那么小或许需要用婴儿剂量......
半晌云无月都没动静,巫炤小心翼翼凑到她身边查探她的气息。那气息微弱的仿佛没有,隔了一会儿,鬼师咽了口唾沫,手下探不到一丝气息了,鬼师看着自己手下被当做实验体的大妖,心里面很抱歉。
他去摸脉搏听她的心跳,还好还有,或许还有救......他手抵在下巴上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按着她的心脏处,一下一下有规律的压着给她做人类的心脏复苏。死马当活马医了,幻化成人样心脏位置应该也一样吧,总不至于长在脚心。
半晌巫炤不抱希望哀悯的看着手下的魇魅,好不容易遇上一次大妖,结果让他给医死了。巫炤悲哀的想着,这边只有他和这只魇魅,他不由得无助丧气,连带着他手里的花也蔫蔫的耷拉了下去,垂着头犯错一样对着云无月哀悼。
“咳咳.....呼......”云无月睁开眼,看着面前这只人类幼崽丧气的窝在一边,眼里面盈满了泪,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向她。
她打了个顿说完刚刚没说完的话:“你的药有用。”
捂着胸口,确实好了很多,龟息恢复之后她现在可以起身动作了。那丹药确实有用也是名副其实的妖草,而且经历过了灵力提纯。她看向巫炤,问道:“你是怎么学会这种炼制方法的?”
巫炤见她没事儿,但那只魇魅突然站了起来,女人看起来可能比他还高,他想起来自己灵力被禁制对她有些防备,抿着唇不答话。
那株发着荧光的草被他攥在手心里,顷刻间那点光亮在黑暗里消失了。
巫炤瞪大了眼急促的呼吸着,他一时间忘了松开自己的掌心。云无月靠过去,手中汇聚起淡蓝色萤光。
巫炤警惕的看着四下黑暗,他借着比刚刚盛大的萤光看着女人的脸。像嫘祖一样眉宇间带着英气的女人,只是让人觉得很冷漠不像嫘祖那样浓烈热情似火的性子。
云无月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皱巴着小脸儿委屈兮兮,可怜巴巴的人类幼崽。
这个人类幼崽刚刚救了她,他们人类常说知恩图报。
“跟上来吧,我带你出去。”
云无月走出两步停在原地等他,巫炤从地上起身跟着她。
魇魅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能不能把你炼制丹药的方法告诉我?”
“你想干什么?”巫炤从怀里掏出药瓶递给她,“你还需要吗?”
巫之堂的大祭司说过如果路上劫匪向你劫财,那就把钱财都给他,我们保命要紧。
他灵力受禁明显不能和这只魇魅起财产上的冲突。
“没什么。”云无月说道。
“我自己炼制一些,这样出门就不用了带那么多草药了,太麻烦了。”
西陵的鬼师在她背后狞着张小脸儿,心里面几番纠结挣扎,他开口如同以往:“你好歹是活了几千年的大妖,就算你是从史前活过来的也知道人族变迁了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