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剑断了,巫炤就把带来的那柄古剑给了缙云让他凑合着用。早上天还没亮,缙云在他身边亲着他,小声嘱咐说他要去训练场,让他多睡会儿待会儿要起来吃饭,他上午要带辟邪出去光明野中午才回来。
看着他们声势浩荡的往光明野去,玄戈收回目光,坐回了桌边。侍从端着早餐放在他面前,他叫人去叫北洛,两人一起吃早饭之后要一起去查看大阵的维修情况。
“为什么他们带的那个少年身上有辟邪之力的影子?”吃早饭时候北洛问着玄戈。
玄戈抬起头放下切rou排的刀对他道:“因为他的。”
“?”疑惑的看向玄戈,“缙云?”
他同北洛解释说:“缙云的母族是玳族人,他们天生容易受其他力量的侵染,虽然后来找到了遏制的办法,但辟邪之力还是可以侵蚀他们,很久之前他们有名战士受到了侵染,也许这份力量就在他们族中传承了下来。”
“那是多少年前?”
玄戈笑了笑低头去切盘子里的rou:“是很久很久之前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玄戈问着北洛。
“好奇。”
北洛不着痕迹的转开脸,捧着杯子漫不经心喝了一口里面的东西,接着他脸色一变,低头看着杯子里面的水,红色的带着一股腥膻气。抬眼盯着玄戈,他吃喝都挺自然地,拿了个也不知道干什么的器皿默默吐了嘴里的东西,又接连拿柠檬水漱了好几遍口,忍着嗓子眼里那股恶心。北洛沉声问他:“你给我吃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盘子里的rou排还带着血丝,他刚切下去还出着血,杯子里初步断定是血......
“鹿血和鹿rou,昨天羽林猎到的。”玄戈回答他。
“......”
放下手里的东西,北洛觉得他应该去巫炤那边蹭饭去,半年下来他还是没吃惯辟邪的吃食,尤其是生的吃食。之前好歹还是做熟的,现在干脆是血和生rou了。
坐在椅子里双臂环抱看着玄戈吃的津津有味:“我不是野兽。”他这么说着,看着盘中餐没好气。
玄戈放下手里的餐刀抬头对上他的双眼认真地对他说道:“辟邪是妖兽,而且你被我的力量侵染以后妖力会逐渐觉醒,渐渐的也会唤起你天性里对这些食物的食欲,这只是让你慢慢适应,等之后突然觉醒天性不会使你对这些东西产生很严重的饥渴感。”
旁边的人默不作声,牙关紧咬,玄戈把盘子里的rou切成小块又沉声补了一句:“被迫的。”
妖力被唤醒是被迫的,因为自己不愿意使用,空有辟邪之力却不能运用,他现在的妖力哪怕是一只普通的辟邪都不如。
对方双唇紧抿一声不吭,他用餐刀插了一小块rou,起身向北洛走去,那rou块还带着血丝,看见自己弟弟嫌弃的别开头,玄戈眼中兽瞳显现,擎着北洛的下巴,他们两个对上眼同样的金眸妖冶,眸中金色的亮如星辰。他嘴里说着:“北洛,把东西吃下去......”
的指令,被标记者牵制召动他被迫张口,血腥的味道在喉咙里面扩散蔓延。被标记的即使是此时此刻也只能听令,他被迫喉结滚动把那腥膻没熟的rou咽了下去。
玄戈放开他,坐回自己的位置,甫一坐下,对方失去了钳制和压制。北洛推开餐盘,起身动作幅度剧烈,动静震的桌上的餐具叮咣响,他往外气冲冲的走了。
他还是觉得自己在天鹿城待不下去,玄戈活的好好的这里又不需要他,非得把他困住。不如等这些人族走的时候他跟他们一起回去。他师傅师娘年纪也都大了,指不定哪天......总要有人给他们养老送终。本来想传信回去,玄戈要切断他与人族的联系一直不允,他突然失踪连信儿都没本就不仁不义了。
?
“不行。”巫炤很干脆的拒绝了他,转身去找前几天捡到的药草。
“你可是辟邪王亲手关起来了,我把你带走?”手里动作把药草碾碎灵力聚合着淬炼,巫炤冷笑,“往轻了说是偷渡,往重了说......那叫掳掠王族动摇你族根本,意图覆灭你族,这是想要开战呐。”鬼师生的是牙又尖嘴又利,平时打打闹闹就算了,大事上面还是得拎清的。
“你把大妖放进天鹿城就不是找事儿了?”北洛插了一句。
“哪个看见我放大妖进来了?我警告你,你莫要污人清白啊。”手里拿着骨牌在他眼前晃了晃。
“再说,你族要是想对人族开战,我怎知道你一心就是向着人族的?倘若你们相互勾结找借口诛灭我族呢?”
王北洛抿着唇盯着他看,张嘴说不出话,半晌他扭开头丧着没好气的对他说道:“你就非要把人想的这么坏吗?”
“不是非要,是必须......”少年很认真的回答着,垂下眼说道,“没有什么是好东西的......”
北洛摇着头冷哼:“Jing的吧你。”
“妖兽比人族强大百倍,小舟常在川上走,如若人族不再小心点......”巫炤突然笑道,“那就不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