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来得太过容易,危机还潜伏在背后,玄戈的瞳孔收缩:“小心!”
“你刚刚救了我的命,人族不是说‘滴水之恩报以涌泉’么。”玄戈伏在地上示意巫炤到他背上。
辟邪巨兽憋的涨红了一张脸,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别看了,上来!”玄戈红了一张老脸。
强忍着腿上的疼痛,撑起身子,看着王辟邪少年愣了愣。
玄戈欲将那巨兽尸体撕碎。
眼前金色的巨兽在把那只始祖魔撕碎之后,转头巨大的兽头凑到巫炤面前,金色的兽瞳盯着巫炤。浑厚的声音道:“始祖魔血会吸引魔族,你带回人族就是招惹祸事,你救了我的命,回去天鹿城我会给你想要的东西作为报答,把那东西扔了吧。”
玄戈深吸了口气,稳住想要暴走的心神,同他一样那只失去心智只是被驱动的始祖魔躯体一样的忍受不了魔音。玄戈尚且还能忍受一时,那魔太惨,瞪的目眦尽裂,眼球暴突,在他身下面目狰狞,看着就无比痛苦。
玄戈一时无法使用裂空,他们只能走着回去,路上那些辟邪之血洒落过的地方,
笛声落下,鬼师抬手,禁锢从他刚才所在的方位链接起来,阵法已成,禁锢着玄戈控制的那头魔。巫炤飘去玄戈身边,平复自己的喘息他看着玄戈缓声道:“时间不够,若是有时间做出大阵还可以控制住他,这只是简略的只能起一时的作用,而且我不确定这阵法会不会对始祖魔生效。”
眼前强大的力量,而粗糙布置的阵法太过薄弱,巫炤不指望用这种东西困住眼前的始祖魔。
腐肉黑紫的血液迸溅。
始祖魔挣动着淅淅沥沥从他的伤口淌出浓黄的汁水,注意到这一状况巫炤绞紧了小脸儿,忍不住胃里翻腾。
魔珠转来攻击玄戈,暴躁的魔珠冲着已经受到伤害的要害而去,巫炤甩过去一个屏障阻挡了部分魔珠的袭击。那枚魔珠焦躁的在空气里跳动,他发出烦躁呲呲的声音,转向巫炤又准备去和他交手。
巫炤咬着牙不住倒吸气他看着玄戈还在流血的伤口:“你也再不能恢复鼎盛了......”他顿了顿低下头接着说道,“我只是一个人族,之于你不过是蝼蚁,是我多管闲事,你为什么还要管我。如果这次不被伤到,你还是有可能恢复的,现在没有百年的光阴你的伤再也好不了了。”
他叫道,伸爪风力呼啸过巫炤耳边,那枚魔珠居然生力不尽,化成一只巨爪,冲巫炤后背而去。他被玄戈挡开巨爪没能如愿刺穿他的胸膛,而是抓住了他的小腿顺势缠住往他身上爬。玄戈咬着那只爪子用力把它和巫炤分开,勉强分开的时候,那个人族惨白着一张脸,头上出了一层冷汗,空气里骨头折断的声音,鬼师从空中坠落。少年滚到草地上强撑起身子,疼的冷汗涔涔。
巫炤飘在玄戈身边在空中急速躲闪着那些如雨点洒落的始祖魔血。他偷偷看着玄戈的侧脸拿出怀里的小瓶子偷偷收集了一点,迅速收起来怕被玄戈发现。
他和玄戈对看了一眼,心里面默数,玄戈急速收手,那阵法迅速铺盖蔓延直到把那头始祖魔包裹住。接着王辟邪兽瞳熠熠生辉,怒吼着利爪刺入那头始祖魔的咽喉,红了兽瞳扣动在咽喉位置的巨大魔核,黑色圆滚的魔珠从那处空洞的伤口滚落,带着黑污的粘液在地上骨碌碌滚动。
“你还能坚持多久?”鬼师不断变换自己的方位,看着下面扭打一团的辟邪和始祖魔问道。
又被魔创伤,辟邪巨兽仰天怒吼,口中汇聚起灵力呲牙喷出冲着那枚魔珠,魔珠承载不了王之啸怒,在那金光中破裂成了一片片碎片。玄戈又召动辟邪之力,将始祖魔尸体陨落的那处地方打上辟邪的印记驱散四周的魔气,金兽瞳睁大,那片区域升起烈火焚烧着巨兽支离破碎的尸体。
玄戈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胯间属于辟邪的兽形,接着那个人族少年神情古怪转头问道自己:“辟邪的长成这个模样吗?两个,还有倒刺,有点像蛇的,我头一回见诶,长的好奇怪......”他认真的观察丝毫不觉得羞耻,还掏出来人族记录用的仪器准备拍下来回去详细观摩做成档案。
玄戈抖擞了精神,摇晃着脑袋,伸展筋骨把地上的始祖魔踩的更紧,这时候不管是多小的力量自己好歹也多出了一个帮手。
没有确切的时间,只能拼一把。巫炤看着王辟邪,执起骨笛吹奏曲调。声音呜呜咽咽,听到妖族和魔族耳中甚是刺耳,骨笛魔音穿耳过脑无差别攻击妖魔一族类。那曲调的声音,任何一个魔族或是妖兽听过之后都不会想去再听二遍。
巫炤有些失落的收回目光,这才缓缓飘到辟邪的背上。还没等坐稳耳边风呼呼的......
眼前的少年迅速从怀里掏出了收集魔血的小瓶子,腕子一甩扔到了地上。被抓包做坏事的尴尬,他别开目光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那瓶子在地上跳动了两下巫炤乖巧的看着玄戈。
火光里他看着巫炤,那个人族不住倒吸气,趴在地上,翻起的长袍下面那条腿诡异的扭曲着。
“你的腿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