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曾,分手吧。”
对面的男人不敢看我,因为他此刻衣衫不整,站在他身边的另一个男人用保护者的姿态拥着他。
我很淡定的点点头:“好,恭喜。”说完也不看他们,从玄关处走过去、坐到沙发上处理工作。
“你你就一点表示都没有?”男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他是我的男朋友,准确的说是前男友,他送了我一顶帽子,泛着青草香气的。我们在酒吧认识的,与其说是恋人,不如说是炮友关系更恰当一些。我天生情感缺失,喜欢的人也遇上过几个,不管是轻松到手的还是花了些力气的,等对方喜欢我了,也就是我对他们失去兴趣的时刻了。
所以说,眼前这位,酒吧里倒贴来的——就更不要说有任何感情了。
当初在一起,也只是因为身边没有人。现在发现他出轨了(虽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近期比较忙),但事实已经如此,我也没有了耐心,更没有兴趣和别人分享、共插一个地方。
好聚好散吧。
我指了指衣柜和客厅:“你想要的物品,可以都拿走。”
不是不懂他那句话的意思,我只是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这样都不好看,所以干脆装傻到底。毕竟我送给他的不少东西,还有屋子里很多对我而言没有用处的东西,都是他曾缠着我买给他的奢侈品或者高端电器。他很喜欢,很想要,送给他没什么,因为我对那些东西毫无兴趣。
他眼睛瞪大:“你说什么?”
“”我以为我说得够清楚了,所以看了他一眼,就将视线转回电脑。
“走吧。”他身边的男人一脸心疼地扶着他的肩。
他愣了片刻,才狠声道:“赵曾,你根本没有心!亏我那么爱你!”
我手指在触控板上Cao作了几下,将那些已达预期值的短期股票清了,余光看到他和那个男人正在整理东西。
爱我?
如果不那么着急地拿走那些奢侈品,那还有些说服力。
那个男人双手提着大包小包,而他抱着一件灰色的皮草,“祝你以后爱上一个永远也不爱你的人!”
“谢谢。”我冷淡地致谢。
虽说我想好聚好散,给他留点脸,但是人不要,我也无所谓。
本来想着下午休息一会儿然后去酒吧找点乐子,作为近期繁忙工作的消遣,结果刚躺沙发上眯了一会儿,家里门铃就响了。
“啧,曾儿,哥帮你教训一下那贱货。”
一开门就是三张熟悉的人脸。最先开口的那个叫薛欢,是个家里有矿的富二代,他父亲的名字到现在还挂在国内富豪榜第三位,身价千亿。他身后一步站着的男人是孟修同,我们三个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哥们。
“别,没那必要。”我看见是他们,开了门之后去厨房拿茶具。
门是走在最后的关槐带上的,他长相干净平凡、身份倒是特殊,既是孟修同‘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又是他的奴。也就是因为他,我这位会投资、会调酒、会钢琴二胡、懂点心理学、拥有高超调教手法的好兄弟,才金盆洗手,彻底‘从良’了。要知道他在圈,绝对是呼风唤雨的。
但说到应槐的背景,我这位可以称得上是十八般武艺样样都会的好兄弟可是完全不够看的,毕竟国家最位高权重的几位里,就有一位姓应,那是应槐的父亲。除此之外,各个部门里不少要职都有应家后人。就拿现在他们居住的首都市来说,市委书记就是他的亲哥哥。
我们三个,孟修同最大,薛欢第二,我在三人之中年龄最小,经商方面也没有特殊才能,所以薛欢和应槐家里,给我很多商场上的照顾。
这两人能在第一时间知道我的小事儿,我一点也不奇怪。
“看看你这房子干净的,那些破玩意儿都被那没见过世面的贱货带走了?”薛欢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我他喵的找几个人弄死他去。”
我用托盘端着一整套茶具,就看见他吃着茶几上的小点心,点心渣渣撒得那件昂贵的限量款一塌糊涂,无语:“你无不无聊。”
孟修同自打进门就没说过一句话,不是他冷淡不爱说话,他只是喜欢笑着听我和薛欢‘拌嘴’,顺手拿着我的电脑看我账户里的小投资。他家的应槐则是跪在地毯上,背部贴着孟修同的脚,接过我手里的茶具泡茶——对此我们都是习以为常。
“我怎么就无聊了?”薛欢哼哼道:“虽说是一些不值钱的破玩意儿,我也不爱看这贱货得到,倒贴上来的东西,在外面打着你的旗号招摇撞骗也就算了,他喵的还敢给我弟弟戴绿帽子真地是,好气哦。”那哪是不值钱的玩意儿,只是对于这位大少爷而言,不管是哪家的奢饰品都是不值一提罢了。
我笑了,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闻了闻味儿,夹在手里,也没点火,怕这位及其护短的富二代做事不知轻重,就依着他的性子劝了一句:“你生那个气做什么?嫖个鸭子还得出嫖资,他让我白嫖了那么久,拿点东西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