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涿州第一次知道他爸爸真养了个男婊子的时候,正对着酒店厕所的镜子刷牙。马悦乐站在他胳膊侧对着脑袋顶上的死亡灯光化妆,斜眼看去她把自己的睫毛刷得像俩扫帚似的呼哧呼哧,吓人的很。许涿州自认自己眼光还不错的,审美也远远优于温哥华男孩们,不喜欢那些锥子脸气球胸呼哧大眼睛水晶美甲的姐们,认为自己的审美是趋向于高级的。当然,也不要太高级,颧骨突出到比太阳xue还高一两寸那种就大可不必。他吐掉泡沫,看着马悦乐又往睫毛上刷了一层睫毛膏,男人的直觉令他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她好像出轨了,对象也许可能大概是温哥华出身的男孩。
也无所谓,许涿州往脸上喷了一层水,又涂保shi霜,想,总归我荣归故里,老是抱着同一个姑娘Cao实在是丢份儿,该是换一个的时候了。他见马悦乐要收化妆包了,马上制止她:“眉笔给我用用。”“哦,”马悦乐见怪不怪,把一根方头灰棕色眉笔从化妆袋里拿出来,递到许涿州眼球子前头,险些把他戳瞎,“喏。”许涿州接过,转出来一点熟练地往自己的眉尾眉头勾画上几根超出修理痕迹外的杂毛,制造出一种野性的美感——他自以为的。
他一边画,一边才想起来刚才马悦乐往脸上拍腮红的时候跟他说的八卦,问:“你说我爸,找了个男婊子?”马悦乐点头,把白色浴袍一脱,露出下面刚才许涿州蹬着她的屁股才给她系上带子的束胸衣,两团雪白的nai子简直要堆到下巴颏。许涿州瞬间心猿意马,杂草多在眉头制造出来一根,他赶紧用手指头擦掉,心想,Cao你妈,堆雪人呢,,’?马悦乐套上一件长毛的红色对襟毛衣,一颗颗把扣子扣上说:“是啊,贝晥皖跟我说的,他爸,我爸和你爸还有冯叔叔他们去北戴河打球,带着呢。”她一连说完三个爸,嘴皮子上的口红都磨掉了一丁点,她撅起屁股凑近镜子又去补。
许涿州此时也把眉毛画完了,眉笔还给马悦乐,嗤笑:“屌,我活了三十年居然不知道我爸有这爱好。”他皱眉想怪东西,马悦乐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一看他那皱眉的死德性就知道他又在想什么脏事儿,一脚跺在他脚背上。许涿州嗷嗷叫,把她一把抓过来,一头扎进她的ru沟里,狠狠嗅她ru房间的香水味,马悦乐尖叫你个死东西,抓着他的头发往外拉。许涿州把她搂得更紧,微微勃起的Yinjing在她的纱内裤外头蹭着,他没穿一根丝线在身上,gui头蹭在马悦乐新刮过又长出来的Yin毛茬上,又爽又痛又痒。他依偎在马悦乐的ru房之中许久,将她的皮肤都磨出几片红痕,才抬起头来。
脸上被马悦乐轻轻扇了一下,许涿州也不恼,哈哈笑着走回卧室穿衣服。
待他也穿戴好,喷上点香水,又补了几根眉毛,马悦乐终于从昨天新送来的几件裙子里头挑出来了一件她满意的套在腰上,坐在沙发上让许涿州给她穿鞋。倒不是她耍什么大小姐脾气,她的鞋跟一向高的吓死人,要赶去似的,昨晚和许涿州干得又久,腰痛,弯不下去,只能大家闺秀直挺挺地站着或者坐着不动。许涿州一条腿跪在地上给她穿鞋,眼睛又往她岔开的两腿之间瞟,瞅着那片凹陷出神。
“你有性瘾啊,还没Cao够。”马悦乐也脸红了,两条腿啪地夹起来不许他再看,只把另一只脚伸出来叫他穿鞋。许涿州若有所思,想了半天才问:“哎你说,干屁眼能爽吗,会Cao出屎吗?”“哎哟我去,”马悦乐恶心的一激灵,“我以为你丫想什么呢,太恶心了,你能闭嘴吗,我还没吃饭呢。”她扶着许涿州的胳膊站起来,指甲在他小手臂的皮rou上狠狠一掐:“有本事问你爸去!”
“这就没意思了啊,没意思了,”许涿州大太监扶老佛爷似的扶着她的手臂,她手腕上新拍来的一串钻石手钏垂在他的汗毛上,冰冰凉,又硬的慌,“我还不如问问贝晥皖,他是水道旱道一起走的,没节Cao。”他弯腰抄起小桌子上的车钥匙,跳舞似的搂着马悦乐出了门。君悦的他们两个从十几岁吃到现在,实在是要呕吐,于是取了车到去,好歹那的流沙多士是新从香港找来的师傅做的。路上马悦乐翻着刚寄来的一本衣服手册,挑选新衣服,即使她昨天才买了不老少件在许涿州看来一模一样的裙子。不过反正也不花他的钱,许涿州手指头拍着方向盘想,否则虽然不说是个什么了不起的开销,但每个月秘书报账的时候,他一听那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百十来万,总还要愣一两秒。
这就是娶老婆需要门当户对的原因,许涿州想,否则每个月都要耽误这一两秒,积攒起来就是好几分钟呢。他就是这么有病而小气。
“许保定!”
许涿州一听这名字,那耳朵就竖起来了,军犬似的来回前后转动晃荡,领着马悦乐才刚把钥匙交给门童,回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另一辆车上下来个细溜的矮子,许涿州乐了:“腊肠!”腊肠从车上牵下来一个姑娘,日妈,见了她许涿州才知道错怪了马悦乐的眼睫毛,那姐们的五官都不是眼鼻嘴了,是睫毛鼻嘴。腊肠扑过来搂住他的腰,同性恋似的晃着:“许保定!我早听说你回国了!都不约人家!”腊肠总爱戴那种和他细手腕一点不搭配的大钻石机械表,硌得许涿州腰肌疼痛,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