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可凶了,第一次见你差点把我手指头咬掉。”荧九曜晃着自己玉葱似的手指往衔月眼前伸,又在衔月一巴掌把他的手打开之前赶紧收回来。
衔月一只手拎着扫帚不耐烦地把他毛茸茸的九条尾巴使劲往一边推:“收一收!没看见满地都是你掉的毛吗!”
荧九曜捂着心口就要躺下,满脸的难以置信:“你凶我!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我现在老了不中用了,你就开始嫌弃我了!”衔月真想把这只老妖怪那张艳丽的脸扯一扯,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讲得出口,堪称狐狸Jing界画皮第一厚。
他把荧九曜的尾巴捆在一起让出地方,扫帚拂了几下地上就积起小山似的红色绒毛,他瞪荧九曜一眼,对方却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似的睁大了眼睛,扑过来在毛发堆里翻找半天,才举起一小撮白毛前来献宝:“又不是只有我的!你不是也掉毛吗!”
衔月立刻变成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狐狸,跳到荧九曜身上用自己四条尾巴左右开弓抽他:“那是你!昨天晚上!喝醉了!抓着我的尾巴不放!给我拔掉的!”
荧九曜也变回一只大红狐狸,翻个身把跟他相比顶多算个幼崽的小狐狸压在肚皮下:“我心里苦啊你现在跟我都不亲了,你小时候可粘我了,下雪天的时候都要钻在我肚皮底下睡”
衔月从他身底下奋力爬出来,被荧九曜一爪子按住,被迫四脚朝天露出毛茸茸的肚皮,雪白的长毛下隐隐透出粉色,荧九曜慢条斯理的替他梳理毛发,尖尖的嘴埋在长毛里舔过柔软肚皮,衔月四爪登着他的脸企图逃离,奈何身形差距过大,荧九曜只当是与幼崽逗乐。
衔月干脆变回了人形,狐狸长长的嘴却恰巧探进他衣服里,粗糙舌面舔过胸前粉色凸起,衔月浑身一激灵,一拳打在荧九曜鼻子上,翻身爬起来就要跑,却被荧九曜按住了后腰跪在地上,鼻吻撩起后袍在他下体嗅来嗅去,甚至将shi漉漉的鼻尖顶进他股缝里厮磨,“哎呀,这味道小月亮也该长大了呀。”
衔月把脸埋进臂弯里,凌乱的衣衫遮不住莹润肩首,雪白尖耳从长发里冒出颤个不停,覆盖薄薄白毛的耳朵内壁泛起红色,眼眶被羞意灼得发酸,却仍不忘顶嘴:“关你什么事!”
后腰上的力量渐渐减轻,却有温度覆盖上整个后背,荧九曜的声音贴在他耳侧,鼻息惊动了耳边碎发微微拂动,“怎么不关我的事?做长辈的,就该事事引导你才行。”灼眼的红发和雪白发丝交缠在一起,似乎要将那冰雪似的长发也染上相同的颜色。
衔月只觉得被荧九曜鼻息喷到的地方滚烫发热,手背也被覆住,强硬分开他的指缝与之交握,荧九曜的声音还在不疾不徐送进他耳里:“怪我,分明春天到了,却还以为你太小。”
衔月渐渐听不清荧九曜在说什么,耳壁上细细血管殷红,血ye奔腾的声音前所未有巨大,淹没了一切外界声音,荧九曜轻轻咬住他耳尖时衔月呜咽一声,蜷成小小一团瑟瑟发抖。荧九曜扳着他肩头将他转过身去,衔月已经混混沌沌任其动作,和荧九曜有六分相似的那双眼睛平日里总是充满怒火,不是因为荧九曜偷喝酒发脾气,就是因为他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在生气。可此时敛去那些,清亮的一双眼确实是狐狸Jing的勾魂摄魄,恋慕,欢喜,情欲,和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装在那对勾人的眸子里愈发明亮,眼底还积蓄着浅浅泪ye,被荧九曜探出舌尖舔了干净。
“为什么要哭?”荧九曜低声问他。
分明不该说的,分明发过誓把这些话嚼烂了吞下去,待化成灰那一日都不让它溜出齿间,更分明不该对捡回自己还把自己养大的长辈起这样的龌龊心思,可荧九曜那双琉璃似的眼睛看着他,衔月便觉得腹中五脏六腑都被一只大手揪了起来,痛得他忍不住不落泪,剔透水珠从眼角滚落渗进发丝,他闭了闭眼,幽幽叹一口气,轻得即刻便被吹散在风中。
“我对您有些,不该有的心思。”
荧九曜却饶有兴致的模样:“说说看,是什么样的心思?”
衔月本来就一腔酸楚,见了他这幅看好戏的样子,羞到极致便又恼了起来,“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放开我!我明日就下山去!”
他衣服早就被荧九曜扯得松散,露了大半胸口还不自知,荧九曜咬一口他雪白肩头,尖齿刺进皮rou里留下红痕,听他痛呼后再舔舐自己留下的伤痕:“你不告诉我,我便不知道了?”
衔月毕竟年龄小,被荧九曜养在这狐狸窝里从未见过外边世界,心思单纯得要命,听了这话眼眶里又积满了泪水,以为荧九曜早就看透,却还要戏弄他看他笑话,自尊已是支离破碎,咬紧了下唇怕溢出哭音更加丢脸。
却还是忍不住小声哭起来:“你明知道我明日下山后再也不回来见你了”
荧九曜是只根性恶劣的狐狸Jing,眼看着自己亲手养大的小狐狸哭得像只红眼小兔子,反而愈发眯眼笑意浓烈,低头咬他嘴唇,趁衔月吃惊之时将舌头探进唇齿之后,缠住香软小舌吮吸津ye,锋利犬齿划破了舌面,血珠渗出为这吻添一丝腥甜,他却毫不在意,直搅得衔月满口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