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九二十几岁的年纪,正是身强力壮欲望强盛的时候,再加上从小练武,身体比一般男人还要强壮许多,沈榕贞遇上他,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反正洞房花烛一夜过去,他觉得自己跟死了一遭似的。嗓子哑了,屁股也痛,既不便说话,也不便行走,他唯恐出门了家里人会笑他,干脆在房里一直没出去,吃饭洗漱都叫聂九给他拿进来。
如此过了三四天,才算是稍好了些,沈榕贞在房里梳洗干净,走出了房门。院子里还留存着办过喜事的痕迹,红色的绸布和贴纸都还没撤下,刘妈带着沈荣清在院子中间的小花园晒太阳,见沈榕贞出来,打了声招呼,叫沈榕贞和沈荣清一起玩儿,她自己进屋帮福婶做饭去。
“我就说没人会笑话你的,都懂的,嘿嘿。”聂九粘在沈榕贞身边,讨好地笑,他也就那一晚吃饱了,后面两天,无论如何沈榕贞都不肯再叫他碰自己,显然是吓得狠了,刚开了荤的人哪里受得了饿,看着沈榕贞的眼神都叫沈榕贞害怕,生怕自己下一刻又要被拖上床翻来覆去地折腾一通。
“你烦。”沈榕贞脸颊红红,伸脚轻轻踢了聂九一下,聂九嘿嘿笑着,从背后抱住沈榕贞,将下巴搁在他的肩窝处,哄道:“人家寻常夫妻可不就是这样过的?不过你才第一次,后面就习惯了。对了,林宣说帮你做点药的,回头我去拿了来。”
“你、你怎么跟他说这些?”沈榕贞又惊又羞,聂九忙安慰道:“他是大夫,懂得调理的,还有,他和忍冬,也跟咱们一样的,你竟然没看出来,小傻瓜。”
想来当初跟林宣两人一起回阳安城时,确实觉得这一对主仆关系不同寻常的亲近,只是林宣待忍冬,却不如聂九待自己那般耐心温柔,动辄还会骂人,他见过忍冬被骂得眼泪汪汪的样子,于是便没往这方面想。现在听到聂九这样讲,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到达阳安城那天,忍冬趴在马车窗户上朝着自己挥手告别的模样,突然便有些心疼他。
“林大夫,好像不怎么疼忍冬。”
聂九却好像不欲多说这两人的事情,只说:“寻常夫妻里面,有恩爱的,也有天天吵架打架的,都是一样的。”
沈榕贞默默点点头,心里暗自庆幸自己的好运。
“榕贞,下午随我去找林宣吧,顺便叫他帮你把把脉。”沈榕贞自邓氏的事情之后,对看大夫吃药就有些本能的排斥,但架不住聂九的软磨硬泡,吃过午饭后,还是被他拉着去了林宣家。
林宣只有上午在医馆坐诊,下午是不看病人的,聂九与沈榕贞到的时候,他刚刚睡完午觉起来,睡眼惺忪地歪在暖阁的躺椅上,见他们进来,懒懒地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叫他们自己坐。
“怎么,你家小娘子没给你喂饱吗?”他斜着眼睛看聂九,戏谑道,聂九尴尬地摸摸鼻子,偷偷看一眼沈榕贞,见他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才悄悄放了心,道:“别瞎说,忍冬呢?榕贞,忍冬陪你玩好不好?我和林宣说点话。”
又怕沈榕贞多心误会,在他耳边悄声说:“回去之后我告诉你是什么事,乖。”
这边林宣已经起身进里屋去叫了忍冬出来,不知忍冬在里面做什么,一脸的疲色,见了沈榕贞倒是很高兴,笑道:“榕贞,你来玩啦!”说罢亲亲热热拉着沈榕贞的手,要带他去园子里看林宣的药草,有几株是冬日开花的,正是好看的时候。
眼见着两人走得远了,聂九才将身边一个小软枕丢到林宣头上,骂道:“榕贞脸皮薄,你别在他跟前瞎说。”
“我可什么也没说呀!”林宣将小软枕抱在怀里,八卦道:“如何?是不是很爽利?比跟女子在一起还要舒服,我没骗你吧。”
“我又没跟女子......”聂九很快住了口,不愿意跟人多说自己和沈榕贞的私密的事情,但林宣可不管那么多,仍旧口无遮拦道:“待弄得熟了,可以多玩些花样,哎,要不我给你准备点小玩意?”
“滚你的,我不要那些,我说你是不是不行,还要搞这搞那的。”
林宣一愣,随即笑骂道:“你他妈的......老子尽心尽力为你谋福利,你倒反过来挖苦我了。”
两人互相笑骂一通,聂九才说了来意:“你上次说的药,制好了吗?”
“好了。”林宣欠了欠身子,实在是懒得站起来,便指了指墙边的一个矮柜,指挥聂九去打开,说:“木匣子里面,对,就是这个。”
聂九拿在手里,打开来看,里面摆着好多如手指般长短粗细的东西,淡淡的半透明,一层一层拿油纸隔了,放得整整齐齐的,细细闻时,还有点好闻的清香味。
“怎么用?”
“完事后放进去,夹紧,撅着屁股,一刻钟就化完了。”林宣说着,做了个有些下流的手势,聂九嫌弃道:“我说你怎么像个老流氓一样。”又问:“不会伤身体吧?他身子弱。”
“你还信不过我?你看看忍冬就知道了,怎么玩都不会坏。”看林宣神色还颇得意,但聂九想着这药能制成,指不定在忍冬身上试了多少次了,一时也产生了和沈榕贞先前一样的想法,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