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琛用了一段堪称漫长的时间,向章穆证明一个事实:他,姜琛,是这个世界上最臭美的。
零食全部被收进柜子里,姜琛严格执行少食多餐,热量高的食物通通拒绝,他的饭后甜点从蛋糕变成了水果沙拉。
章穆想:吃得少,但至少吃得健康。
直到一个晚上。
不知道是不是开始大量喝水的原因,姜琛半夜总要起床上卫生间。装睡的章穆已经默数到了十分钟,人居然还没回来,他心里越想越不对,就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间。
卫生间的灯是关着的,显然没人,走廊楼梯处留了一两盏灯,看来是下楼了。
章穆像潜行在夜里的狼,脚步微不可察。所以扒拉在冰箱门前的姜琛终于心满意足地咽下最后一口布丁、转身要离去却不小心撞到蛰伏在黑暗的人时,他吓得哇一声叫出来。
厨房里的灯很明亮,足以照清他嘴角的nai油。
章穆道:“偷吃?”
姜琛优雅地爬起来,拍拍屁股,“这不叫偷吃,少将,我还开着灯呢。再说,你完全可以检查冰箱。”
章穆盯着他,“很饿的话,何必节食?”
“如果不是因为胖,谁会愿意节食呢。”姜琛拍拍他的肩,“这你就不懂了吧,多学点。”
“我收回那句话,”章穆淡淡道,“胖和软没关系。你好好吃饭,别伤害身体。”
有什么区别吗?马后炮。
姜琛无所谓地把厨房的灯关掉,“走了。”
不料刚走几步,就僵了僵。他第一次悲哀地觉得,楼梯这么漫长,每一步都是对屁股的凌迟。
章穆在后面自然看得清清楚楚:“摔到了?”
既然被发现了,姜琛也不扭捏:“唔有点”
章穆两三步走到他前面,背对他单腿蹲下,“上来。”
“能背我算是便宜你了,渣。”姜琛一边大大方方地趴上去,一边懒洋洋指点江山,“我教你啊,你这撩人手法不对,冷得跟冰块似的,没人会动心”
“你很会?”
“你没听过我的事迹吗?”姜琛被放到床上,懒散地睨他,“我在想,你是怎么选中我的?”
章穆顿了顿,三言两语解释清楚:“联姻不得不从,选择目标很重要。简而言之,一是你背景深厚,门当户对;二是你无权,不会引起质疑。”
“没了?”
“你还想听什么?”
姜琛勾起笑:“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姜二在帝国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浪荡风流,什么商政都是一窍不通,反而情事无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章穆又沉声重复了一遍在楼梯问出口的问题:“你很会?”
“勉勉强强,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罢了。”虽然说着“谦虚”的话,姜琛如画的眉眼还是带着些倨傲。
章穆站着,自上而下地垂着眼看他,眼睫遮住眸子里的所有情绪:“可以教我么?”
“行啊,你可要看好了。”
姜琛慢慢坐起来,单手往后撑着床面,宽松的睡衣因为动作而略微滑开,露出一截清瘦的锁骨。他的眼尾略略上挑,旖旎的光线打下来,视线每一寸的浮动都带起眼波流转,明明是春一样的秀,却丝丝缕缕透出股白冬灼梅的艳色来。漂亮的红润嘴唇一扬,眼睛里便跌进了春光:“看好了——”
他对章穆勾勾手指,让对方凑近,而章穆居然也鬼使神差地想要抱住他。暧昧的动作很快被打断——不同于以往的约炮对象,身为的章穆太过高大,姜琛需要扬起上身才能用力按下对方的肩膀,“长这么高干嘛,弯腰!”
章穆觉得有趣,又觉得眼前的人可爱,顺从地微微弯腰。
姜琛在他耳边吐着热气,他仿佛还能闻到偷吃而残留的甜美味道。盈盈如玉的手指一点一点从他的肩膀滑下,速度缓慢带起点点星火,章穆觉得有点烫,却见那只手停留在了他的领口处。
“这里,我给你划重点。”
姜琛的语气很耐心,让章穆出戏地想起以前的数学老师。但动作容不得他留恋青春,姜琛缓缓解开他的扣子,睡衣的顶端松开,露出他分明正在滚动的性感喉结。
这个动作!
情场老手姜琛立马知道自己惹火上身了,于是赶忙松开手,得意洋洋道:“怎样,被撩到了吧?”
章穆依旧弯着腰,眼底一片暗沉,晦涩不明。
姜琛奇怪着,又想凑过去看看这个钢铁直是不是还没从刺激里缓回来,就突然被人一把按住——
他噗通一下跌进柔软的床里,火热的气息趁机袭来,他未来得及拉下的嘴角被对方一点一点地细心啄吻,濡出一片shi意。
他脑子嗡地一声。
不对啊!从来只有他主导的份啊!
这不是重点,章穆怎么还伸舌头了呢?!
章穆拿出了军人的冷锐气势,像是沙场秋点兵一般不断舔舐他死死闭合的嘴唇曲线,反应过来的姜琛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