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虫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在里卡多复杂的目光中从车内离开。如此的纾解只能算作饭前甜点,离彻底的满足远远不够。再一次的开始,依旧是帝国上将主动。
雌虫热情得让夏恩吃惊。大门刚一闭合,劳埃德就又贴了过来。本来还想稍作休息的小少爷被勾动了,两虫相拥着、跌跌撞撞地倒进别墅二楼卧室的大床上,
这是劳埃德渴慕已久的。也是夏恩回到瑞德哈特,看到雨夜中归来雌虫的第一眼冲动。
此时此刻,夏恩脑海中的画面和现实的合二为一。没有了第三虫在场,强悍冷硬的帝国上将完全臣服于本能。他身上之前勉强扣上、皱皱巴巴的衬衫和裤子被卷成一团扔在床脚,全身上下不着寸缕,四肢大张着瘫软在属于洛奥斯特小少爷的大床上。
夏恩自觉自己没干什么。只是亲亲、摸摸、揉揉,雌虫却已情chao涌动、不能自已。他难耐地扭动身体,身下那根不久前才泄过一次的阳物高高地翘起,晃动着蹭贴上了雄虫的手背。
香槟色的床单上,劳埃德半阖着眼帘,胸膛急剧起伏。眼看夏恩还是不为所动,放在旁边的手正准备自力更生,就被雄虫拦住了。
青年将帝国上将的手按回雌虫的身侧,视线随之转挪到雌虫脸上。那里,他熟悉的那双灰绿色正刮着一场狂风暴雨,而雌虫正在在汹涌的波涛中翻滚挣扎。
夏恩感到一点点的意外。他所知的劳埃德,虽然在床上对自己的欲望足够坦诚接纳,但往往开始时或多或少都有些被动和拘谨。可今天不知怎么了,他居然这样一点就着、主动到不可思议,仿佛换了一只虫似的……
劳埃德越是如此,夏恩的兴致越是消减。这种反作用不是身体层面的——他的分身到现在都硬得仿佛一块烙铁,烧得他大脑一片晕糊——而是心理上的。
“耐心一点,劳埃德。”
夏恩没有如劳埃德所愿的更进一步,反而突兀地从床上起身。一阵抽屉抽拉和柜门开关声后,洛奥斯特的小少爷将下午偶然发现的东西取了出来。
这是一个十分朴素的金属箱,打开后,里面分门别类地放着雌虫们用来自慰的工具。型号不一的震动按摩棒、飞机杯、跳蛋、ru夹、珠串、鞭子……甚至连束缚环、肛塞都有。
有些看上去很新,应该没怎么用过——比如肛塞、鞭子之类的;有些已经有了磨损,看得出使用频率不低——比如按摩棒、ru夹这些常见的那些基础用具……
雌虫大多欲望都很强,而性别比又如此畸形,这没什么好惊讶的。而帝国上将也不是那少到极点的禁欲派雌虫(虽然他一直以为是)。所以他也不怎么意外。
如果去洛特宁之前发现这些东西,夏恩大抵还会借此揶揄劳埃德两句。可如今,和身体分离的另一个自我,再次将他不愿意细想的那些东西翻搅出来,且居高临下地冷眼检视。
——劳埃德和你上床,只是因为每只雌虫都会有的性欲。第一次是迫不得已的意外。第二第三次是为了大局的教导。你们之间一开始就没有爱。维系着这份关系的,是沉重的承诺和责任,以及赤裸裸的原始欲望。
现世报可来得真快。他抱过那么多雌虫,给予他们最体贴、最温柔、最愉悦的性爱。他们狂喜、感激、甚至因此对他萌生爱意,想和他建立进一步的关系。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当面戳破雌虫们的憧憬,冷声说出自己只有性可以提供的事实,然后毫不留情地结束床伴关系。他让他们失落、痛苦。而现在,境况置换、终于轮到他被如此对待的一天了……
热度消失了,重新扑涌来的冷意唤回劳埃德几分神智。他忍不住望向青年的背影。
他在找什么……帝国上将凝滞不动的大脑后知后觉地思考,直到一个念头窜过,他猛地绷紧脊背,攥着床单就要起身。
一只手臂将他再次按倒。是走过来的夏恩。一堆大大小小的物件噼里啪啦地滚落在侧。劳埃德低头,在暖橘色的昏黄壁灯下,看到了他非常熟悉的几个药瓶和一堆杂七杂八的小玩具。
“看看我找到的惊喜。”
长发披洒光|裸的肩背,金发雄虫天然上翘的唇角弯出一个弧度,声音清冷而带着几分说不清的意味:“我不在的时候,你就用这些来安慰自己吗?
帝国上将沉默着用目光扫过那些曾给过他慰藉的道具,微微点了点头。他不以欲望为耻,让他痛苦的,从来都是欲望的对象,而非欲望本身。
夏恩对他的大方承认并不意外。他发出一声了然的低笑,尔后从里面扒拉出几样东西,放到了雌虫的手边:“让我看看。”他俯在劳埃德耳边,音色暧昧地请求道。
“……您确定吗?”雌虫盯着那些东西,抿着唇嘶哑道。很多雄虫并不喜欢这些小玩意,而夏恩也从没表露出在这方面的兴趣。
回答他的是递过来的rou色硅胶假阳具。雄虫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它凹凸不平的表面,碧蓝色的双眸淡定却不容置疑。
…………
宽大的四柱大床上,雌虫倚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