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亮晶晶的津ye恍若还挂在脸上,何恕几乎要蹭脱一层皮,都还能闻见挥之不去的nai味。
他瞪着不远处的铁笼子,恶意横生,带着防护面罩的工人收好工具后便退了出去,管家立在三楼的回廊间,走也不是,上前也不是。
前两天才说要丢出去,怎么见了一面就反而带回了主楼,而且还拿笼子关着。
管家颤颤巍巍地走近,敛目问道:“何先生,客房里的东西该如何处理?”发情期信息素的味道极其霸道,一旦沾染上就很难清洗掉,短期内都是那个味。
何恕的注意力全在那个身上,头都没回就说道:“烧了。”
管家回了声“是”便走了,下楼时禁不住看了那个男孩好几眼,隐隐叹息了下。
少年在吻到何恕的脸后就被当场卸掉下巴,疼晕了过去,何恕Yin郁了许久,这会儿少年的下巴已经掰正回去,可人还是没有醒来。
诺大的副卧里,只剩下一张沙发和足有两人高的黑色铁笼。
何恕不是没有刑讯逼供过叛徒和间谍,但他眼下忽然起了兴趣,想看看这只像狗一样被圈在笼子发情求欢的模样。
(十)
何恕坐在会客厅里,听对面的几个人侃侃而谈,偶尔丢出去一两句话回应。
“下周跟国有个双边会谈,明面上说来交流贸易条约,谁不知道是来打探虚实的。”
旁人不屑道:“只要他们敢来,随便打探,越探心越虚。上周还说找不着儿子丢我们这边了,简直笑话。”
一人附和道:“听说还是个。”
顾矢忽然岔开了话题,摸着下巴一脸忧心忡忡说道:“我前脚刚到家,我妈就逼着我去相亲,一口一句门当户对的,还是个小提琴家。我才二十六哎,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急的。”
其他人听了这话轰然讥笑道:“你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纯嘚瑟呢。”
干他们这行的,表面上荣光无限炙手可热,其实天天都把脑袋挂在裤腰上,说不定哪天就壮烈地去见了上帝,像那些俊俏优秀的宁愿嫁富商官二代也瞧不上顶级军官。
“我们三十好几都还没个着落,臭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
顾矢被说得脸红了下,刚想辨争,余光忽然发现何恕已经沉默了许久,拿臂肘推了推他:“哥,你咧。”
何恕看着他重复道:“我什么?”
顾矢干咳了下,底气瞬间弱了许多:“就终身大事啊,哥你这自身条件可要比我们好多了,一年才休假几回,不趁着年轻赶紧再给我们找个”
何恕登时皱起眉头斜瞥了他一眼。
顾矢立马就噤了声,下半句含在嘴里咕咕囔囔地不敢说了,干巴巴地目睹何恕略带寒意地起身走了出去。
“你怎么哪壶不开还偏要提哪壶?”一个关系好的军士拍了下顾矢的肩膀,低声道。
顾矢摸了把后脑勺直楞楞的短发,腆着脸说:“也总不能为这事记挂一辈子吧”
(十一)
何母重病没了后,何恕家总共就进过两个,一个是那个形迹可疑的少年,还有一个则算是何恕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的顾礼,顾矢的表哥。
虽然说是,但从记事开始上学考试体能测试诸如此类的活动,样样不服输,势要以一己之力跟杠起来,并成为了公安系统中为数不多不坐办公室的一分子,一年到头抑制剂常备,几乎当抗生素打。
就这样一个不甘示弱的难得少见的优秀,却在一次处理分裂分子维和行动中被挑事的间谍乱枪扫射,惨死现场。
在这次出任务之前,顾母还在拉着何恕的手极尽其力撮合他跟顾礼两人。
所有人也都以为这两人之后会在一起是铁板上钉钉的事。
(十二)
何恕立在门口,一言不发地看笼子里那个双手捧着一杯甜牛nai,小口小口地喝着。
服侍的女佣是个小姑娘,似乎是不理解如此好看的男孩子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她放下餐托跪在一旁,时不时用自己的手帕帮他擦去额上的黏汗。
少年才经历过被硬生生卸掉下巴,什么都吃不进去,喝完一整杯牛nai已经实属费力,笼外的小姑娘极其贴心地抬手凑上前,要帮他把嘴角的nai渍给抹掉。
何恕似是终于忍无可忍,从鼻腔中冷哼一声:“还嫌nai味不够重?”
女佣心理素质不强,一句话就吓得几乎要贴上笼子,吭吭哧哧地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杯子都忘了收就连忙咚咚咚跑了出去。
“还喝牛nai,够会享受的啊。”
何恕眉心压得极低,面无表情时凌厉锋锐的五官就给人一种难以逾越的肃然,此时更是冷得骇人。
他走到铁笼前细细打量着少年。
管家提过这个好像在不久前遭过重击,声带受损软骨脱位导致一时没法说话,何恕以俯视位看他,慢悠悠道:“真开不了口?”
少年双手紧紧抓着铁杆,眼神中透着茫然,望着这个前不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