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字眼。说完,小心翼翼地望着脸色不虞的皇帝。
他是个老梅州人,曾祖、祖父都在东魏朝做过翰林,他怎会不懂这底下的真正原因。但二十多年来无人敢说话,敢直言不讳的只有后来被称作反贼的谦益党,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屠戮殆尽了。
不过,皇上应该和安佑帝不一样,他是抱着试试看的希望来的。
“朕知道了。史书怎能有断篇,钱大人的意见是?”
钱东宇心里一松,大着胆子道:“是否能给微臣多一些时间,让微臣与两地知府共同搜集更多史料?微臣觉得,史书应详实记载,否则,谈何以史为鉴。”
“准了。尽快吧。每月向朕禀报一次进度,务必俭省,不得扰民。”
钱东宇心头一块大石落地,喜笑颜开地点头:“是!”
......
下午禀事的大人略少,季元湛早早处理完所有折子,难得地多了点空儿。
他一面洗手一面美滋滋地想着,是不是再找点借口留湘湘一晚。
她好得差不多了,他可以带她去京城刚建好的商街逛逛,要是能玩骰子的话就露一手,引起湘湘的充分怀疑……
“皇上皇上!”孔瑞气喘吁吁,差点让门槛绊倒,“不好了、不好了!”
牵佳人小手、揽佳人细腰的旖旎幻影消失了。
“又怎么啦。”季元湛没好气地抬头,“你刚把九王爷十王爷送回西宫,难道是他们闹着要回来读书?”
养不教父之过。安佑帝根本没把两个小王爷调理好,个个都哭闹着不肯去上课,师傅们没少跟他抱怨。
“这次,不是小王爷有事。”孔瑞爬起来,顾不得拍身上的灰,“是两位太皇太妃!何太皇太妃和张太皇太妃打起来了!”
第93章
说打架有点过了, 只是吵而已。季元湛赶到琀璋殿时, 两位太皇太妃正吵得脸红脖子粗,完全失却了高贵风度。
他匆匆而来,并未使人传唤,宫女太监们忙着拉架劝架和收拾地上被打碎的瓷器玉器,没人注意他。
季元湛便悄悄站在长长的纱幔后听了一会儿,大致知道了来龙去脉。
事情还出在两位小王爷读书上头。
十王爷季永烆虽然是养子, 何太皇太妃却是自他出生就抱到身边了,疼爱程度不啻亲生。
但惯子如杀子, 何太皇太妃把孩子惯坏了。
季永烆读书不行, 安佑帝没少骂他甚至打他,季永烆就更不爱学习了。越这样, 何太皇太妃越心疼和纵容儿子。
季永烆读书本来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及至后来,诸位先生竟也被卷入了jian党案, 安佑帝无暇顾及, 两个皇子读书的事就此耽搁下来。
现在季元湛重新给两个孩子布置了书斋, 季永烆好像脱缰野马被禁锢, 对读书比过去更加抵触。
这次, 季元湛找的授课先生不是阁臣就是尚书,对学生格外严格。季永烆没有背出来书, 结结实实地挨了板子。
九王爷季永烨就嘲笑他。其实他也好不到哪去, 但是五十步笑百步,他觉得十弟比他差他就很高兴。
十王爷挨了板子正一肚子气, 被这么一笑话更是恼羞成怒,两个孩子打了起来。
没打多久就被小太监们拉开了,十王爷脸被抓了一道指甲印,九王爷屁股上挨了十王爷一记狠踹。
九王爷觉得自己吃亏,就对着十王爷一顿乱骂。十王爷虽然淘气但是嘴却笨,骂不过他,只能哭着回去向何太皇太妃告状。
话说得很难听。何太皇太妃的侄女汀兰郡主和嬷嬷们都认为,小小的孩子是不可能想出这样恶毒的词儿的。
那就是大人教的了,还能是谁?张太皇太妃!
两个老太太在安佑帝时期就斗得不可开交了,谁也瞧不起谁。
何太皇太妃看着儿子青紫的手心和脸上的血痕,又心疼又恼火。于是,她挽起袖子,带了一群心腹宫人,怒气冲冲地奔来琀璋殿踢馆。
“你这个无事生非的老太婆!”
何太皇太妃站在厅里,愤怒地指着张太皇太妃的鼻子,气得双眼鼓了出来,嗓子都骂哑了。
汀兰郡主花容失色地挽着何太皇太妃。她是后来赶到的,被吓坏了。姑母怎的像市井泼妇一般,全然不顾体面了?
“老太婆骂谁?”张太皇太妃稳稳地坐在黄花梨交椅里,冷笑着接过芳霓郡主递来的茶,“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话,本宫都听腻了。”
喝完一口又道,“你看不惯本宫、给本宫使坏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本宫就由着你撒泼,让大家都看看你的嘴脸。你对本宫不满,就是对荣王府不满,本宫心里有数得很。行啊,让你那没用的哥哥去打枝篾儿国,看谁铩羽而归。”
何太皇太妃愤愤地“呸”了一声。她的哥哥宁王在西北,而枝篾儿是西南邻国,张太皇太妃这样说不就是故意气她吗。
“你不要仗着那点军功就谁都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