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猛地握紧了拳。
……
“就是这些了。皇上,老奴不敢说半句假话。”白发老嬷嬷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老奴说的那些人都还在,宫外也有迹可查。”
孔瑞看了看神情冰冷的季元湛,年轻帝王微微点头,他便将老嬷嬷带了下去。
季元湛以滋事为名抓了一批宫人,老嬷嬷是何太皇太妃宫里的。为了给自己主子开罪,两宫下人都拼命揭发对方恶形恶状,他审出不少丑陋而惊骇的宫闱密事。
当年安佑帝盛宠莫妃,深为后宫佳丽嫉恨。张太皇太妃借一名出身低微的嫔妃之手给莫妃下了一种慢性毒.药。
更鼓再度敲响,季元湛合上了记录口供的册页。
他看了一整夜,丝毫没有疲惫感。相反,他极其振奋。
卫萦昏迷不醒好几个月了,百草阁的大夫说她体内还有别的毒素未清除,但他们看不出来是什么毒。
现在有了新的线索。姨母或许有救了。
......
穆凝湘又跟着季元湛来到了琀璋殿。
张太皇太妃与何太皇太妃激烈争吵一番,事后也知道不像话,自我禁足了半个月。现在半个月过去了,她又得拜见她们。
心里有点毛毛的。本来她只要去程太皇太妃那儿就行。三个老太太里面数程太皇太妃最小心谨慎,说话动听,不像其他两人那样爱绵里藏针。当然,最跋扈外露的是张老太太。
记忆还停留在张太皇太妃逼她喝甜汤那次。其实不见得有毒,老太太这是显摆呢。告诫未来皇后,本长辈可以让你笑也可以让你哭。
“湘湘别怕。”季元湛轻快地说,“今天等着看好戏吧。”
“什么好戏?不会何太皇太妃又来吵闹吧,那我们不是要遭受池鱼之殃。”
“哈哈,不是的。你到时候乖乖坐着就好。”
张太皇太妃更加容光焕发,丝毫没有禁足宫妃的憔悴。跟着一起禁足的芳霓郡主倒满脸哀怨,看见季元湛进来,眼里开始泛泪花。
“皇帝哥哥,凝湘妹妹。”两人就坐后芳霓郡主可怜兮兮地唤,“好久不见了。”
季元湛只点了点头。穆凝湘扯出微笑,“好久不见。”
张太皇太妃咳嗽了一声,开始问起九王爷的学业。
她虽“禁足”,九王爷却是天天读书天天回来住。这颇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
那场争吵人尽皆知,确实过分了,在晚辈面前略显尴尬。
季元湛回答得很认真。末了,话音一转道,“太皇太妃,孙儿有事禀告。”
“什么事?说吧。”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之前跟您提过的,九王爷和十王爷的宅邸,孙儿一直在找……”
张太皇太妃抿紧了唇。
两个小王爷是季元湛登基后册封的。他们还太小,除了赏赐一座漂亮的大宅子,剩下的就是常规俸禄。
依照祖制,赐完宅邸两位太皇太妃要搬出去,与她们的养子住在一起。
张太皇太妃重新挂起和蔼的笑容,“我不是跟皇上说过,现在我朝财力有限,宅子不急着买。”
她们搬走了,执掌后宫的风光就落到程太皇太妃一人手里。张太皇太妃怎么甘心?所以她一直这么搪塞。
“孙儿记得。”季元湛语气恭顺,“巧了,最近刚好有宅子急着脱手,价钱不高。”
“在哪儿?”
季元湛说了两所宅子的位置、占地、朝向等等。这是两位落马贪官的宅邸,自然是绝上吉屋,穆凝湘听了都觉得有些动心。
张太皇太妃眼睛发亮。
“您觉得如何?孙儿尚未禀过何太皇太妃。”
原来是让她先挑。张太皇太妃想了想,拍手笑道,“那就东城那间好了,离皇宫近。”
哼,转头就让她在宫外商铺的掌柜去买下来。想赶她出宫是吧,做梦。
“好。”季元湛爽快答应了,“至于这修葺的事……”
张太皇太妃严肃地说:“国库吃紧,皇上又免除一年钱粮,眼下宫里人人俭省,本宫和九王爷也不例外。随便弄弄就好,千万别浪费银钱。”
“真的吗?”季元湛吃惊地问。
穆凝湘很疑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由衷地感到,眼前的白袍皇帝十分像一只正在作法的九尾狐。
“当然!”张太皇太妃更严肃了,声音开始哽咽,“先帝殡天时……”
她说了一通眼下的艰难,然后声情并茂地总结,她无论如何也要把民生疾苦放在第一位。
“知道了。”季元湛的声音充满感动,“太皇太妃这样为社稷着想,百姓真是有福,孙儿都听您的。”
张太皇太妃叹了口气,伸手拿过茶碗,“这还不都是应该的。不然,将来我如何有颜面下去见先帝。”
她看了看穆凝湘面前未碰的茶碗,想起还在采芹书斋读书的九王爷,打消了催促穆凝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