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一直站在门外,听得里面的叫声变了调,心道不好,这是真的难受得受不了的声调。果然他一推门就听赵燃吩咐说:“让人去绞热帕子来,换洗的衣裳也要,叫大夫过来。”整个院子里的下人们都是经过训练的,尤其是揽月身子不好的时候,谁该干什么都井井有条。赵老板为人慷慨,工钱给的是城里最多的,但做不好事的人,一个也不留。所有人都加紧了尾巴,兢兢业业。大夫调了方子,马上就有人着手抓药煎上。揽月平时的里衣都叠好了整整齐齐的放在赵燃身边,帕子烫好一块块的递码放在赵燃手边,只要伸手便能拿到。
赵燃的手按住揽月的肚子,他的肠挛动的厉害,等一会儿吃了药才能给他揉。揽月便弓着身子靠在赵燃身上,满身虚汗,这会儿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赵燃吩咐给揽月擦身,便有人上来替揽月宽衣,用热帕子给他擦身,再换上干爽的里衣。也不过半个时辰,药就煎好端过来了。“宝贝,张嘴,把药吃了就好了。”赵燃柔声哄着。揽月勉强喝了三口,胃就翻腾要吐。赵燃反手让揽月仰首倒在他怀里,压在揽月肚子上的手,移到胃上,慢慢推揉。揽月头向上仰着,这个姿势他吐不出来,腹内却在翻江倒海,揽月痛苦的双足乱踢,又马上被下人们抓住。揽月呜呜的叫着,比起刚刚凄厉的声音,更是让人心痛。肠穿肚烂,这是一句诅咒人的话,而揽月每次病发就是一次肠穿肚烂的折磨。
幸而药起了效,那海啸般的撕扯渐渐的缓了下来,大夫趁机又灌了几口下去,揽月觉得便意阵阵,一头栽在赵燃身上,弱弱的道:“给揉!”赵燃挥退了众人,熟练的揉着揽月的肚腹。揽月泄了半宿才止住。赵燃给他喂了水,净了身,撤去了他的专用小便盆,让揽月躺下来。揽月抓住赵燃不放,赵燃轻吻着揽月的额头,把他环在怀里,跟揽月一起躺下,像哄孩子睡觉那样,轻轻拍着揽月,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调。揽月一开始不踏实,一会儿说肚子又疼了,一会儿又让赵燃给拍背,赵燃耐心的哄着,轻声的安慰,直到揽月睡熟,赵燃才轻轻起身,从中午到现在他还没吃过饭呢。唤了下人摆饭,等赵燃吃好,天已经泛白。这时揽月不耐的呜咽了两声,赵燃又熟练的给揽月接尿,然后再哄睡沉。这时赵燃才轻叹一声,躺下身跟揽月睡在一起,他只是对着揽月轻轻一波弄,揽月便一转身,轱辘进赵燃怀里。赵燃抱着揽月心满意足的睡去。
揽月这次犯病不严重,第二天醒来就不难受了,就是身子虚的很,不肯从赵燃的身上挪开。赵燃已经习惯抱着揽月看账,甚至抱着揽月见客,揽月如同猫儿般的坐在他怀里,要他给揉肚子。赵燃陪了揽月一日,转天,他天不亮就起来了,怕揽月醒过来又黏上他,早早就出门去了。揽月醒来找不到赵燃亦是平常事,按部就班的起床,吃饭,自己给自己揉肚子,心情好身子也舒坦的话就在院子里走走。最近花开得正好,揽月也扶着小厮到处转转。赵府很大,转到花园里就干脆坐下,伸展开身体,感受着微醺的风,芳香的空气。若问揽月恨不恨赵燃,揽月自己也说不清楚,刚被毒的时候恨过,可又有什么用呢?恨能让时间倒流还他一副好身体么?不如就这么腻在赵燃身边,身体不舒服了就折磨他,也算是给自己出气吧。
整个夏天揽月的身子都是不好不坏的样子,除了他贪嘴吃了两小块冰镇西瓜。揽月那次泄了两日,赵燃便抱着他给他揉了两天的肚子。自那次身子好了之后,揽月对自己说,就这么下去日子也不错。揽月心情好了,也会在院子里吹吹笛子,偶尔也描个丹青,过去那谪仙一样的揽月公子仿佛又回来了。揽月这般,赵燃心情自然也大好。夜里更是不免把他压在身下,揽月的身子啊,早被赵燃Cao弄熟了。xue里涂上香油,几指拨弄拨弄就开了,赵燃半软着就能进去,抽插两下就硬了。揽月双腿盘在赵燃的背上,腰下垫着软垫,舒服得很,尤其是赵燃磨他那处的时候,更是说不出的舒爽。每次赵燃都反复给他磨,磨得他xue里发水,身子也软成水,才开始用力脔,揽月便这么丢盔弃甲还不让人家停,一下下撞到xue里的最深处又缓缓退出来,那感觉先是激浪翻天,后又慢慢褪去伴着绵长的舒适。每到这时揽月都忘情的叫着赵燃的名字,没出息的叫他不要停,赵燃则笑着我问他:“说,你离得开为夫么?”揽月胡乱的摇着头,嘴里碎碎念着“离不开,离不开。”
一夜激情之后,揽月人恹恹的不Jing神。赵燃喂他吃饭,他也不好好吃。赵燃只得叫了大夫过来,看是不是要调理下。大夫不用诊脉都看出了这是肾气泄多了的缘故,自从给赵府做了宅医,他对这事儿都见怪不怪了。按说揽月公子身子不好,本该节制,但二位公子情投意合又年少,难免嘛!老大夫故意板着脸,捻着胡须说:“公子吃的药已经够多了,这次就不开方子了,多消停几个晚上就好了。”赵燃温柔的点了点揽月的鼻子,又揽着他抱了抱,心情愉悦的道:“薛老,过几日咱们要启程去连城,你提前给揽月调调身子。”
听得连城二字,揽月惊得从赵燃怀里坐起,薛大夫也惊得连退两步,差点把胡子揪下来。揽月震惊的看着赵燃,转而又笑了,闭上眼睛又倒回赵燃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