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聊吗,孙思思?”
“........没什么好聊的。”孙思思的声音既沙哑又疲惫。
“那就到官府里说吧,48条人命,你得还回来。”叶缨语气生硬。
“那是他们活该!!!”孙思思突然转头狰狞道,“还有你,你也别想再找到你的喻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明明知道这不是真的,叶缨的心还是猛的揪了起来,她踢了孙思思一脚,喝道:“闭嘴!”
孙思思笑得愈加猖狂。
陆.
县令府。
钱景达又在擦汗。
孙思思跪在堂下,极为不满地开了口:20年前,钱澈去念痴林采花,两日都没有回来,孙思思心中不安,出去寻,却寻到了丈夫的尸体。她不信,她守在他墓前,而他始终没有回来。不久后一日,一个新郎又来采花,竟然又在同一个地方摔了下去,但他没有马上死亡,他躺在树林里呻yin,孙思思目睹了这一切,内心的绝望在这一刻突然爆发,她走上前去,捡起一块石头,用力砸向新郎的头部,鲜血飞溅,又一个新郎死了。
孙思思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跌坐在地上,看着双手的鲜血,突然哭了出来,哭的撕心裂肺。现实狠狠打了她一巴掌,这几日积压的情绪瞬间爆发。
孙思思坐在新郎的尸体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是那个新郎的妻子。心虚还有内心仅存的善良让孙思思不敢看新娘,孙思思躲了起来。她听见新娘发现新郎死后惊恐的尖叫,她的内心忽然有一丝释然,是找到同类的释然。
接着,她听见那个新娘大叫:“孙思思!钱澈!是不是你们的报复!为什么要杀他!你们真是好狠!好狠啊!”
孙思思捂住了耳朵。
新娘根本没有看见孙思思,要是看见了她也不会这么喊了,她只是不信她的丈夫会这么死掉。但是这正好触动了孙思思的伤疤,孙思思抱头蹲在地上,喃喃道:“不.....不是我.......不是我......是他自己活该.......是你们活该!”
孙思思失去了理智,抓起地上一块有棱角的石头,跑过去砸到新娘身上,新娘来不及反应,就和新郎一起倒在血泊中。新娘也死了。
孙思思的手上终于沾满了鲜血。
孙思思离开了,去了一个极为贫穷的小镇,她隐姓埋名,却一直活在钱澈和一对新人的Yin影之下。18年后,一个自称江湖游士的人找到了孙思思,给了她一本邪书,邪书上说,只要杀满30对新人,在月圆之夜,就能让钱澈复活。孙思思信了,回到了这里,开始了她的计划:把新郎从念痴树上推下去,再伪装成新郎的模样把来找新郎的新娘杀掉。一开始,她对杀人还是很忌惮的,久而久之,她热爱上利剑刺穿血rou的声音,热爱把一对对幸福美满的人拆散的感觉。
她很孤独,但她很快乐。
孙思思说完了,县令府里一片沉寂,孙思思又幽幽开口道:“我这次在林子里可是没看你的喻兄,这个傻子大概还没找到念痴花就迷路了,哈哈,你别想找到他!”
钱景达也道:“公主殿下,节哀。”
叶缨挑了挑眉,冷哼一声。
一位白衣公子从偏房里走出来,唇边还挂着温润的笑。
钱景达的脸色一下子凝住了:他怎么会在这儿?
喻子清叹了口气,道:“钱大人,你布的局确实不错,可你忘记了一个细节:孙思思没有从念痴林里出来,她没见过我,又没抓到我,她怎么知道我穿什么?”
钱景达的脸越来越白:“你.......你们从一开始就怀疑我了?”
“不,这倒没有,只是我不舍得让喻兄去冒这个风险,把他藏了起来而已,没想到还能顺便再抓一个主谋。是吧,钱大人,或者说是........钱澈的父亲?”叶缨眯眼道。
单凭孙思思一人之力是绝对不可能杀死29对新人的,钱景达是钱澈的父亲,所以他在暗中帮助孙思思杀人,还在中间怂恿新郎去采花。
那年,少年少女林中初识,未经世事,少女豆蔻,少年芳华。少年轻轻问询,少女羞红了脸。月下花前,对看忘忧。后来结为夫妇,十里红妆,他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最终,只留她一人在世,空对漫漫长夜,相思之苦。
这时,两个玄衣少年带着一众身着官服的男人走了进来,见叶缨便跪。
叶缨不耐烦地挥挥手:“林大人,你都听见了?”来人正是筱墨筱冥和拂水镇镇长林大人,玲珑县属于拂水镇管辖范围内,叶缨一早就喊筱墨筱冥去找林大人了。
“老臣知道了,请公主放心,老臣必按国法处置。”
一众官员带孙思思走时,叶缨突然一个激灵,喊道:“等等!”她快步走到孙思思面前问,“那个给你邪书的江湖游士是谁?邪书在哪?”
孙思思冷冷地盯着她:“无、可、奉、告。”
柒.
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