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凌霄,“霄霄,这些年了,你还看不明白吗?他一辈子都不会回头的,你何苦?”
陆宜清听了有些不悦,“要不是那个女人缠着宜亭,宜亭早收心了!那种女人就是不要脸,怎么都非要赖上来!”
陆鑫听不下去,忍不住开口了,“姑姑,您这话说得实在是没道理,当年的事要是晚一会,死的又何止是那个孩子!”
这话挑明了一切,这些年大家心知肚明,都不敢起头开口,长辈做的事,小辈哪敢有意见,还不是只能乖乖听从。不过,也唏嘘不已,陆家的权威不可挑战,陆宜亭纵然再得宠,终究拗不过,出生在这种人家如何叛逆都有个尽头,陆宜亭反叛的下场对于小辈而言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陆宜东的老婆拉拉儿子的衣袖,怎么又乱说话了!
陆鑫冷笑,话都说到这份上,他还有什么好忌讳的,“苏小要是没命了,你们还能安安稳稳坐在这?责怪小叔不回来,可想过原因,难不成让他看着他老婆倒下儿子离开的地方睹物思人吗?小叔说的没错,脏,的确是脏,手段脏地方脏人更脏。不过是空有长辈的名头而已,陆家是靠什么起家的?爷爷当年也不过是个贫苦出身卖给地主的放牛娃,受尽压迫,不得已才起身反抗,追溯过去,谁的出身好的过谁,一样是普通老百姓,谁都没高人一等!你们让他离了他喜欢的,他离了;你们让他娶了你们喜欢的,他娶了,你们还不知足,还想怎样?我告诉你们,人苏小现在过得很好,嫁的很好,没有门第之见,没有歧视没有偏见,人家才无视你们口中所谓的‘陆家’。”
陆鑫一席话让陆宜清都沉默了,她欲言又止,最后无力靠在沙发上。
“父亲说的没错,你们是一点都不讲母子情分姐弟情分。你们想去见就去见,想上门理论就上门理论,只是最后你们失去的是什么想清楚了吗?小叔若是知道,墓都迁走,别说陆家,连成都不愿回。那你们,真就触碰他的逆鳞了,连能留住他唯一的念想都没有。”
陆鑫走了,留下一客厅的人,大家都如雕像般,静默着。
陆母看向陆宜东的老婆,哽咽道,“你们年前,是不是,去过福寿园?”
“是的。宜东打来电话让我去看看,宜亭年年去,他在乎,我们就尽点心,好歹也是宜亭的孩子,若在,也4岁了。”说这话的时候,陆宜东的老婆语里含着哀伤,不甚惋惜,宜亭这些年没孩子,怕是因为那个孩子,那个孩子若在,就不至于如此了。身为大嫂,她委实心疼宜亭,可她除了心疼改变不了什么,她能做的只是替他去看看那个不幸的孩子。
陆母落下眼泪,“他是恨透了我,是我错了,是我错,我大错特错了。”
陆母拉开挽着自己手臂的凌霄的手,默默上了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陆家的三姐妹都没说话,抹泪的抹泪,沉思的沉思,可一把年纪,有几颗眼泪,又有几丝觉悟?连真心都没有,又怎么会有改变,陆鑫几句话要是能推翻陆家根深蒂固的旧思想,陆宜亭和苏小就不可能会分开。
凌霄面无表情,推人的是她,所以报应都在她身上,她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她不惧冤魂,不惧鬼怪,她执着又如何,她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她很满意……
说是满意,可从嫁给陆宜亭的那天起,眼泪就没断过。
可她除了走下去还能如何,就算她愿意放手,宜亭也不会放了她,他就是要一寸寸的折磨她,长辈催孩子,她只能忍着苦痛,他别说碰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何来的孩子?
就算真的能有,她都几岁了,快四十了!
陆宜亭真够狠,就打算陪着她去守着那个孩子,哪怕庄家从此断了香火,他也不在乎,也要和她两败俱伤玉石俱焚。
元宵节那天,陆母去了A市,去看部队看儿子。说是送元宵过来,可人都没看到,听说是去了北京,她大失所望,准备坐飞机回成都,但走之前想想还是让小平送她去唐记。
小平很是犹豫,可还是默默的送陆母过去。
到唐记后,陆母迟疑了许久才迈进大门,接待小姐态度很好,微笑看着她,问她需要什么。
她嗫嚅了一会,才缓缓开口,“我想问一下,苏小在吗?”
“您找苏经理啊?很抱歉苏经理现在不在公司,您要是有什么需要我让副经理来和您谈。”
陆母忙摆手,“不用,我是特意来找苏……经理的。”
“那您是?”
“我,我是,我是她的……”
陆母突然说不出来,也说不出口,接待小姐看着狐疑,看到门口进来的身影后,忙上前去,“苏经理,这有人找你。”
苏小走过来,微笑着伸出手,“你好,不知您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
看到陆母转过身来的这张脸,苏小一脸憎恶,收回手,看着接待小姐,冷冷开口,“让她出去。”
陆母很是羞愧,“小……小。”
苏小无视她,看向接待小姐,“小李,让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