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进一眼已然猜透他的小心思,和梁妈笑着说:“婶子,我先回去了,看看家里有什么东西是现成的,得做个计划。”
梁进赶紧说:“我和他一起去,顺便把我落在他家的书给拿上。”
梁妈不疑有他,笑着应了声继续忙自己手里的活。
出了院子,程浩走在前面,笑着说:“去我家还用找借口?说吧,有什么不能让婶子知道的?”
梁进见四下无人,手伸到程浩衣服里,上下摸索,然后若无其事地抽出来:“这个能和我妈说吗?”
梁进的手有些凉,程浩忍不住抖了下,可是很快,他的手指上像是有一道火,所经之处全都泛起一股烧灼感,轰地一声那条一直压制着蠢蠢欲动心的线被烧断了。
程浩的唇瓣动了动,而后只当听不懂,继续往前走:“明天要不要给你准备吃的?”
梁进对程浩的反应有点失望,不过也没关系,耸耸肩:“随你,我都行,明天睡个饱觉,不用起那么早。”
天已经暗下来了,风刮得有点大,道路两边的杨树发出刷刷的声响。
梁进庆幸自己得到重生,当年和他闹的不相往来是他最大的遗憾。积攒了一辈子的情感有点收敛不住,最近更是疯狂叫嚣着要冲出来,那层朦胧犹如一张纸只要轻轻一戳就能破掉。但是程浩的反应,让梁进觉得也许现在还不合适。
两人重新到房子主人家时,那人正坐在摇椅里晒太阳,见他们来了,慢慢坐起来,苍老的脸上表现出一抹凝重。
梁进笑道:“钱我们带来了,该办的手续您看方便吧?”
那人看着放在手边的一千块钱,再不敢轻视这两个小子,乐不迭地点头道:“成,没问题,我拿上东西先去找村长,我也不坑你们,办的差不多了,我再找你拿钱行吧?”
梁进和程浩跟着跑了一趟,把该弄的都弄好了,心里的石头才落下来。临出村的时候,有人拉着程浩的胳膊说:“你们怎么买他家的房子?你瞧那破的,能住人?要不你买我家的?新修好的,明光敞亮,搬进去就能住人。”
程浩不知该说什么要拒绝,梁进接话,笑得亲热:“nainai,好好的房子怎么要卖呢?又是新的。”
那老人家脸上顿时是止不住地得意:“我闺女出息,在南边读大学,毕业了工作也定在那里了,又嫁了个好女婿。女婿给我们在那边置办了房子,不回来了,所以就……”
梁进笑着说:“这样啊,那倒是好,只是您别往外面说,要是全都找我们来卖房子,我们哪儿吃的消呢?”
那老人摆摆手笑:“我又不傻,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做这种嘴不牢的事,放心。那咱们这就定下了?”
梁进也跟着笑:“行,明天我来找你。”
走了很远程浩拧着眉头问:“你这是干吗呢?有钱烧的?”
梁进却是闷闷地说了句无关的话:“差不多了,太贪了要惹麻烦。你开摊子还缺什么?别拨弄你那些破铜烂铁了,一铁铲下去锅底都要漏了,要不全换新的吧?”
程浩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我从练手的时候就跟着我了,除了正经地方我都舍不得用,它们就和你的这只胳膊一样,离不开,离了就没那个味了。你还没跟我说,你弄这么多房子做什么?”
梁进认真地说:“我这不是做二手准备吗?要是我妈实在斗不过老婆子,总不能还让她还在那里住着吧?要是憋出病来怎么办?你看村里那谁家的老婆,男人在外面胡来,她要强不和外人说道,出不了气,全闷在心里日久成疾,肺出毛病了。”
程浩说:“我怎么没听人说起过?”
梁进这才想起来,这事是一年后才传得村里人都知道的,顿了顿说:“我和村里大夫家的二小子关系好,他说漏嘴了。走吧,走吧,明天还得往过跑,办完事我也得去学校了。”
梁进回到家,正好遇上梁nainai从外面提着打好的醋回来,见她脸色不好看,显然是把自己那些胡说八道的话听进去了,笑着迎上来:“nainai,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生病了?秋天凉多穿点,要不还是去看看大夫吧。”
梁nainai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搅得肠子都快碎了,明知道是那套杯子害的,可要是还回去,这脸面就抖不出去了,难不成要她自己掏钱?人还没过门就掏那么多钱?
“别胡说八道,一边去,少咒我。”
梁进煞有介事地缩着眉头,摸着下巴说:“nainai,你不是被那个人给缠上了吧?”
梁nainai心里咯噔一下,强撑着说:“没有,走开,我还着急做饭,没你这么闲。对了,你三叔这次要是定下来,一顿Cao办也得花不少钱,你先拿点,到时候还你。”
梁进干脆拒绝:“没钱,不借。nainai,你可早点去看医生,要是不行找个算命的给你看看也行。三叔的事可别为这个黄了。今天怎么这么饿呢,我先回去吃饭了。”
梁nainai心事重重地回去,连饭都做不在心里,不是咸了就是淡了,被梁爷爷痛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