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开始向出事人家走访调查。
死去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谢昀道:“可真是不挑剔。”
一个老妇人在门口剥着豆角,她面带悲戚之色,说道:“那天我去跟邻家嫂子说说话,就留了阿红一人在家,走的时候她还坐在床头好端端地绣花呢,等我在一回来,人已经没了,我以为她只是寻常地出去了,针线的还在床上,可左等右等也没回来,去找,也找不见,两三天后,我那可怜的媳妇就出现在了山下,多好一媳妇啊,又能干又孝顺,死都没闭上眼睛,可怜喔。”
老妇说摇摇头,说道伤心处,便开始抹泪。
李葚儿忙上去劝解。
出了这户人家,他们走在街上,一个打扮平常的人从他们身边匆匆而过,还不忘撞一下李若慈的肩膀。
“抱歉。”那人道歉。
“不碍事。”李若慈抬头,却见面前的人眼神变了。
“离开这里。”那人定定地盯着他,用口型对他说道。
李若慈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是小云公子对您说的。”时间有限,裴时他们已经往这边看了,那人连忙低头离开。
“林若言,怎么了?”裴时问道。
“没怎么,刚有人撞了我一下。”李若慈神色如常,但心里却泛起了波澜。
云流今又在搞什么?他知道封州里面有什么?
他将扇子合在手上,决定先静观其变。
连续走访了十多家,没有一家提供有用的信息,都是说没看见或者不知道。
“各位高人,你们说到底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是山神动怒了?可这些年来我们可没缺对它的供奉啊。”一个男人满脸愁容,他是个猎户,因为山上这事,他已经半个月没有上山打猎了。
谢昀道:“山神大概不会这么丧心病狂吧,有什么妖物会将人的血抽干呢?”
薛当归略微一思索道:“鬼莲鲛。”
盛无瑕道:“那种东西不太可能出现在这里,而且鬼莲鲛也没那么厉害,伤口的形状也不对。”
旁面一个抽着烟的大爷说道:“传说在这座山上有一物名叫狐脸猕,喝人血吃人rou,声似婴儿,能仿人形,搞不好就是这种东西。”
谢昀瞪大了眼睛:“这么恐怖。”
薛当归道:“民间传说。”
大爷眼睛一瞪:“你还别不相信!”
裴时叹了一口气:“它不出来,不好抓住它的尾巴,总不能一直跟它这样耗下去。”
谢昀又道:“如果最后它死活不出来怎么办?”
裴时看了他一眼,道:“直接封印整个山,不过封印总会有松动的那一天,到时候拿东西有可能再出来害人,而且封印太耗费灵力,没有几个人愿意去尝试的。”
一整天,什么都没发生,他们手里寻找邪气的风水盘指针也一动不动,让人怀疑它是不是坏了。
谢昀有些泄气:“隐藏的也太好了吧。”
夜色降临,他们回到了客栈。李若慈独住一个单间,他洗了个澡,然后打开窗户,让风吹进来,今天是十五,月亮格外的圆,但却莫名透着一股子冷意。
他想着云流今托人带给他的话,云流今为什么要让他赶快离开?
他曾警告云流今不要灵文传书给他,以免被发现,但他派个人来还不把话说得清楚些。
他又想起裴时说今夜丑时上山,不由得拿扇子拍了拍额角,真折腾人。
李若慈起身,打算收拾收拾,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太安静了,不仅刚才巷子中的狗叫声都没了,连风声人声也都一并消失了,他往楼下望了望,没有一个人。
他疾步走出房间,旁边应该住的是裴时,他也不敲门,就直接推开了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风卷起的窗帘在不断晃动,却没有一丝动静,安静的有些诡异。
他又去找谢昀,谢昀也不在房间。
所有房间都没有人。
他连忙走出了客栈,夜色中,雾气弥漫,月光越发凄冷。
客栈外的街道似乎没有尽头,他不管怎么走都依旧还会回到原地。他明白自己应该是被困在一个幻境里了。
李若慈静心凝神,再睁开眼,眼前的场景依旧没变,他往前走了几步,已经开始有路了,看来并不是全无突破。
但他始终找不到封城的城门。
四周除了他一个人也没有,心道,还是无法彻底摆脱这个幻境,便扯下腰间的白色玉佩,开启了灵文传书。
他道:“云流今,在不在?”
空气中浮现几个字:“在,大半夜,你干嘛?”
“我在封州。”
“你没出去?”
“嗯。”
“你是不是有病?”
“到底怎么回事?”
那边云流今沉默了半晌,把文字强行改成了声音,看起来他刚睡醒,声音还带着点沙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