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治疗,就能换回不少性命。点了点头,他问道:“主公呢?”
&&&&“主公移镇上党,也在等将军归来……”王隆的话没说完,只觉臂上一紧,那只沾满血污,伤痕遍布的手,狠狠握住了他的手臂。
&&&&“主公在上党等我?”奕延心底的火焰,腾地烧了起来,“给我匹马,我要赶去上党!”
&&&&“将军!”不知多少人喊了出来,身后刘恭更是急得不行:“将军,你受伤颇多,还是歇一歇再赶路吧!”
&&&&“给我匹马!”奕延的声音里,没有分毫反驳的余地。
&&&&王隆都有些懵了,傻了半晌才道:“可是将军你这伤……”
&&&&他身上盔甲,都找不出一处完好了。已经到了邺城,何必再赶呢?但是那人眸中的炽烈,就连王隆都扛不住。无奈,他只得道:“我陪将军一起回上党!”
&&&&“我也要回上党!”“末将要随将军身侧!”
&&&&身后不少人都喊出了声。这一战虽然惨烈,但是奕延这个主将,永远都站在他们身后,不知救了多少人的性命。现在又是回上党,回他们的故里所在,哪个能不激动?
&&&&然而奕延不予理会,直接翻身上了马背:“你们先去邺城,原地休整两日。医生放行的,再回上党。”
&&&&说完他也不等旁人跟上,一夹马腹,催马前行。王隆顿时也急了,抓住刘恭叮嘱一声:“快带弟兄们进城疗伤,我先随将军回去。”
&&&&说完,他领了百来骑跟在奕延身后,直奔滏口陉。
&&&&这边急急赶路。那边,消息快了一步,送往潞城。
&&&&“寻到他们的踪影了?”梁峰猛地站起了身,仪态也不顾了,高声问道。
&&&&“寻到了!共有六百七十余骑!”那信使激动的满脸通红,“奕将军都没在邺城停留,直接赶来上党……”
&&&&他的话没说完,梁峰已经迈步向门口走去。一旁段钦惊的赶忙追了出来:“主公?”
&&&&“我去隘口接他!”梁峰的脚步从没如此快,简直都要生出风来。
&&&&“可是奕将军不知何时才能抵达……”就算没了敌人威胁,主公这样的身份,是能随便出迎的吗?别说是出迎,就是现在赶到了上党,都有些出格了。万一发生什么状况,谁能付得起责任?
&&&&梁峰猛然停住了脚步,扭头看向段钦:“六百人!两千Jing锐,只剩下六百。奕延能不受伤吗?!他还要赶往潞城?不,该是我接他才是!”
&&&&那声音里似乎有雷霆,也不乏苦痛。一双黑亮眼眸,更是如长槍利剑,分毫不让。段钦哑了嗓,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梁峰也没管他,继续迈开脚步,边走边大声吩咐道:“去把潞城最好的医生都找来,还有军医,随我去壶口关!”
&&&&这样的决断,何人能敌?只花了半刻,一支护卫就集结完毕。全然没有带仪仗,甚至连车都没乘,梁峰就这么策马,带人向壶口关奔去。
&&&&滏口陉毕竟要好走一些,百来骑也能跑得起来。王隆骑在马上,不住口的劝着:“将军,到了壶口关就上歇一歇吧,这样赶路,你身体吃不消的。而且天都快黑了,路那么难走,再去潞城不也要明日,何必如此仓促?”
&&&&他实在是看不过眼了,这人一路从司州赶来,简直马不停蹄。别说休息了,恨不得入夜也赶路。只花了不到两日就快到壶口关了,简直跟驿传相差无几了。自己和亲兵勉强能撑住,已经赶了十来天路的将军,哪还有这样的体力?别没回到郡府,先跌下马来,他可见不得这个!
&&&&然而奕延理都未理,依旧一意孤行,向着越来越近的目标驰去。壶口关毕竟是隘口,也算得上雄壮。眼看城楼就在前面,王隆还想再劝,却突然发现城关有些不对。关隘内外,竟然多出了一倍的守军。这是什么情况?
&&&&还未等他开口,奕延就跃下马背。他的动作,简直不像是下马,而像是跌了下去。王隆赶忙下马,想去搀扶,奕延却甩脱了他的手臂,跌跌撞撞向关下走去。
&&&&直到此时,王隆才发现那小小的关下,站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就算是戎装武弁,也全然压不住风姿卓然。那是,主公?
&&&&奕延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是呆呆望着面前那人,一步步向前。他的身体开始发颤,两手都止不住抖动。这是思念过度,出现的幻觉?还是他终于要长眠不起,在临终前,蒙上天开恩赏赐?
&&&&然而那身影并没有就此消失,他动了,带着让人心颤的焦虑和紧张,迎了上来。
&&&&“伯远……”
&&&&听到那声呼唤,奕延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上。他该行礼的,他该向那人请功,告知他此战胜的何等辉煌,何等艰难。
&&&&可是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嘴巴张了两张,奕延身形一晃,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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