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的目光里也带了几分怀疑。正要开口。殷暖忽然又抬起手,手心里躺着一颗珠子。
&&&&“阿父。”殷暖说道,“阿母的珠子在这里,至于这两颗是谁的,当场验证便是。”
&&&&水奴的伤越来越耽搁不得,他一刻钟也不想耽误下去。
&&&&才一拿到帕子的时候他的注意力都在针绣上,并未注意珠子的玄机。后来听水奴说起才反应过来,这巾帕上的珠子并非凡品,而是一种名为镂空雕的技艺。用极好的玉石做成,经过巧匠的手雕刻成一般珠子的大小。在当中刻上字或图案。
&&&&据说天下有这技艺的最多不过几个。而近几年唯一听说的一个还在皇宫里。几年前这位巧匠路过新安时,受殷家家主殷颂邀请在殷府住过几日,为表谢意,给殷家所有主人各雕刻过一颗。殷暖自己也有一颗。不过他不是很注意这些饰品。一直给谢氏收藏着。
&&&&之前巾帕虽然在他身上。但未免多出不必要的麻烦,便未曾开口,而是去找了阿元。让她尽快把谢氏的珠子也取来一并作为证明呈上。
&&&&“也是。”赵氏道,“何须浪费唇舌,直接验证不就清楚了?”
&&&&“不,不要。”元氏绝望的看着殷颂手里的巾帕,徒劳的伸手想要阻拦。
&&&&“难道这珠子是你的?”赵氏奇怪的看向她,“妾身可记得当年那位镂空雕师傅来府里的时候,你刚好出门了吧?”
&&&&正要点头想着干脆直接的承认元氏闻言只能摇摇头,“不是,那不是妾身的,不是。”
&&&&殷照不安的注意着事态的发展,双脚无意识的抖动着,渐渐的额头上竟然冒出冷汗来。
&&&&“阿照。”罗氏不解的看着他,“你这是怎么了,热吗,可是染上风寒了?”
&&&&“没事。”殷照摇摇头,“可能是在这屋子里有些热了。”
&&&&赵氏吩咐下去,很快便有家僮把所需用具准备上来。一个高几,高几上一个烛台,一块黑布,以及一张洁白的鱼子笺。
&&&&家僮把蜡烛点燃,用黑布在四周围住,然后把鱼子笺立起来放在烛台后 面,赵氏从殷颂那里接过巾帕,手下一用力把珠子扯下来,然后起身走到高几前把珠子放在烛台前。
&&&&众人不等她招呼就齐刷刷的走到几前围住,元氏脸色苍白的瘫软的在地上,殷照看了她几眼,一咬牙还是跟在众人身后凑在高几前,眼也不眨的盯着黑布上的鱼子笺。
&&&&之前就曾提过,这镂空雕需用烛光从珠子两头的线孔里照射,雕刻在里面的不管是图案还是字样便会显现在黑布之前的鱼子笺上。
&&&&在众人一片混乱的时候,殷婴忽然走上前,并不是也去围观,而是走到殷暖身边,把一粒药丸放在他手心,之后又不动声色的走回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因为殷婴习武的缘故,故而身上常备着各种治疗外伤内伤的药丸,这些药丸是殷颂亲自吩咐人准备好的,故而效用奇佳。
&&&&殷暖接过之后,毫不犹豫的走到水奴身边跪坐下。正想直接给她喂下,水奴却忽然软软的抬起手来,低声道:“婢子自己可以的,多谢五郎君和七郎君。”
&&&&她此时还能跪坐着全靠阿元支撑着,实际已经几近昏迷,视线也有些模糊,却努力的睁眼看着堂上众人的情况,此时还不到最后定案的时候,什么变故都有可能发生,她丝毫也不敢松懈。
&&&&这两颗珠子里的都是字,一颗是“照”字,另一颗里面是两个简单的字,“久一”。
&&&&看到“照”字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到殷照的身上,眼里都是怀疑,然而不过刹那间,殷照脸上的神色瞬间从惊慌转变成讶异,若非殷暖一直在注意着,恐怕也会给忽略过去。
&&&&“我说怎么好久没找着了,看来是被谁给偷拿去了。”
&&&&殷照的声音虽不是很大,但刚好能让在场的人都听见。元氏闻言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盯在殷照身上的视线几乎想要看穿皮rou到那心里去,好看清楚里面此刻所想的究竟是什么。
&&&&“郎主。”赵氏捧着两颗珠子走到殷颂跟前,拜道:“一个‘照’,一个‘久一’。”
&&&&“什么?”殷颂整个人都站了起来,显是不敢置信。
&&&&“一个‘照’,一个‘久一’。”赵氏不厌其烦的又重复了一遍。
&&&&殷颂忽然把她手里的两颗珠子抓过去,不敢置信的翻来覆去的看着。只是此处没有烛光,他自然看不出什么玄机来。
&&&&“阿父。”殷照走上前,恭恭敬敬的说道,“有一个‘照’字的那一颗,儿认为应该就是儿的,因为儿的珠子很久以前就已经遗失,很可能便是此颗。”
&&&&脸上的坦然和淡定让人想怀疑也怀疑不起来。
&&&&“对、对。”罗氏仿佛才从这惊人的信息里回过神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