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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山一族有兽人近千,”陆梦机道:“五百年来, 被吞并间的部族又有两千逾人,尽数被充作奴隶。”
沐樊微一沉yin, 减去那折损的八人:“红绸星基地, 既然还有元婴后期, 剩下的资源最多只能支撑六个金丹后期。那他的底牌在哪里?”
“底牌?”陆梦机一顿, 似是想到了什么。
“清珏的手段,谋定而后动。”沐樊缓缓道:“当年本该是必死之局,却因为藏经阁内夺舍而被他绝处脱生。五百年后再入局,他不可能比五百年前鲁莽——除非, 折损的金丹全在他的算计内。”
“一张只有放弃所有牌面才能利用上的底牌,一定不在常理之中。”
两人视线相交,一瞬间皆是知晓了对方的推断。
陆梦机开口:“潘多拉北区, 修为被紊乱磁场压制,修真者与常人无异。如果他的目的是为了把我们引到那里,那八个金丹修士的死活他也不会在意。”
“他的底牌,在禁魔区。”
两人从剑峰崖壁一直走到山下,陆梦机方收起了挡雪的纸伞。两人之间,唯有他举伞的肩头上被落雪微微洇shi。
不远处却是又有一队御虚弟子在窃窃私语。
——“这厮怎么离沐长老这么近?”
——“假借打伞,蹭沐长老的仙气!!!”
——“这伞不是论剑台上摆着的爱心伞吗?那是给还没引气入体的新弟子用的,这厮可是都元婴后期了!不要脸!陆长老偷伞啦!!!”
陆梦机剑眉微挑,又有意无意往沐樊身侧靠近。
沐樊似笑非笑,视线落到陆梦机被落雪濡shi的肩头,深色的高定外套上落雪融化,有点点晕开的水痕。
陆梦机微微侧头,见青年正望着自己左肩,俄而又抬头看向他,心下立时如同被爪垫挠了一般微微发痒。
他清了清嗓子,低声道:“六百年了,这伞样式倒是没变。”
只是撑伞的人却换了过来。
剑峰向来清净,昔时沐樊出来溜猫,整片山头也只有他们。沐樊打着伞,便成了冰天雪地里的一抹温存。
约莫是孟极幼崽都熊的不行,陆梦机一会儿黏在伞柄晃荡,一会儿又蹲在伞盖上巡视,俄而喵的一声蹿下来撒欢,雪地里便一排排梅花爪印。等到玩累了,陆梦机才会再找一处净雪搓搓爪子,重新跳到沐樊怀里。
冰冰凉凉一团猫,扒拉扒拉就能又热乎的很。
想到此处,陆梦机不由略有遗憾。
当时只道是寻常。
那是他也以为自己是灵猫来着的,谁知道长大就跟充了气似的,一膨胀就缩不回来了呢。
眼见着那群弟子还在叫嚣,陆梦机缓缓转过头去,密林内,一众弟子在他举起长老玉简的一瞬作鸟兽散。
密林深处。
方才带头的那弟子一脸沮丧:“秦师兄,这魔头仗着长老身份为所欲为,这、这不行啊……”
秦慎独低声冷笑,无声擦拭手中佩剑:“你且看着。”
“!!师兄不要冲动啊,有话好好说,”那弟子愣了一瞬,迅速上前抱住秦慎独擦剑的手:“咱们加起来也打不过他——”
秦慎独被一口呛住,涨红了脸,然而那师弟同为筑基修为,如何也撸不下来:“放手!我什么时候说要去砍他了?对付陆梦机那厮,只能智取。”
他喘了口气,方才慢条斯理道:“以柔克刚,以弱胜强。”
“等一会儿开完大会,把慎言小师弟给我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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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峰半山,藏经阁内,宗主与执法长老见到沐樊无恙回来,终是松了一口气。
“开始罢。”宗主开口。
藏经阁内灯光幽微,似是察觉到沐樊的气息,原本安然悬浮在阁楼内的魂灯向他无声聚拢。魂火带着淡淡的温度,将两人一路走过的霜雪凉意驱散。
宗主似有所觉,微微抬头。
那飘来的几盏魂灯上果然皆是系挂着红绳。
明明已重入六道轮回,却又对沐师弟亲近的很。
他心中不由一叹。
当年之事,知情之人都撒手离去,却又不得不有人留下来。沐师弟所担负的,原是比他所想还要多上许多。
那催动鉴天镜的法门正存放在一处玉匣内,曾为天水剑阁背记弟子,陆梦机对藏经阁内的一切了如指掌,法决也犹自熟记于心。
然而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仍是凝神映照了一遍,方才向沐樊点头:“证镜入识海探灵寻真,会微有不适。”
沐樊:“无妨。”
陆梦机道:“我让它护着你。”
谁?
不仅围聚在藏经阁内的各峰首席,就连宗主与执法长老也皆是神色茫然。
证镜催动之时,昏暗之中却是有一道白影蓦然出现,在沐樊的身侧站立,对着那证镜的方向不断低嚎。
明明只有半人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