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你不知道,因为你是家里的小女儿,爹娘只想让你平和安乐,累的苦的我们这些人受着便是了。再说姑爷,国公爷虽是再娶,可论身份,论相貌,家里的姊妹哪个是越过了你的?你只要安安生生地享清福,于咱们家,于你自己,都是有益无害,何必白白弄得鸡飞狗跳!”
这话说得很有条理,其实她还想说得再明白一点,你过得好,我过得不好,你还不知足,乱折腾下来既对不起养育你的父母,又对不起在外奔波的兄嫂,更对不起你自己,一手好牌被你打臭了,智障啊!
鲜明的对比让李氏觉得心虚,细细想下来好像真的是她没事找事,讷讷道:“嫂子说的有理,是我不懂事了……”
佟氏长长地出了口气,亏得这么多年在外应酬,到底还是有点用的,至少眼前就压住了这个难搞的小姑子。
……
说起上次阮正阳去参加会试,因他年龄不过十八,国公府里都道他是要去熟悉熟悉,也都没大放在心上,便是他自个儿,回来后也是又扎在书房,抱着书卷日日夜夜不离手,跟以前没两样。
到揭榜这一日,只打发了个小厮前去查看,阖府上下该赏花的赏花,该吃茶的吃茶,没几个人惦记起这宗事。
哪料到了下午,那派出去的小厮喘着气从大门外跑回来,往内奔向二门里,冒了满头的汗也没停下,直直跑到阮正阳的书房里才倚着门柱子两眼翻白道:“恭……恭喜大少爷!中……中得……”
他似乎结巴住了,被阮正阳乌黑沉静的眸子盯了足足有半刻,才咽了咽口水,“中得头甲第三名!”
……
消息传开,常年神出鬼没的阮绅不知什么时候回了府里,买了一堆炮仗,在国公府门前日夜放的不停歇。阮维打翻了手边的茶杯,公文shi的一塌糊涂,算了算自己的年龄,暗叹长江后浪推前浪。阮母激动得老泪纵横,打开祠堂领着阮正阳拜了三拜,说是祖宗保佑,阮家后继有人。
阮宁瞪大了眼,只说了一句没人听懂的话:“卧槽,学霸啊!”
说起来,唯一不太高兴的是二房的阮正泽,作为一个纯种官二代,他常年跟京城的公爵子弟打交道,这些人整日里只yin花弄月,喝酒品诗,等着祖荫庇佑混个官做,没人走科举这一行,他自然也是这样的。
不过最近阮正阳给他的压力可不小。
自消息传开后,他出门了要被莫名其妙地恭喜,回家了要被母亲妹妹念叨,最可气的是连房里的漂亮丫鬟私下都会时不时提起阮正阳。
可他再憋屈也得受着,因为——
他连个秀才都不是。
次月殿试这一天,当今圣上看到阮正阳年少有才,生得芝兰玉树,更难得沉稳守成,对答言之有物,不空泛虚浮,不由更加喜欢,直接点他做了探花。
于是阮府在大门前的街上摆了三天的流水宴,专门接济穷人乞丐,获得一片赞扬。
另外府里面也专门设了宴。
阮宁带着红玉从百花苑出来,正要赶去宴席的地方。拐过一道抄手游廊,正要过了院墙,却听外面一群男子的说话声传过来。
阮宁心下一紧,赶紧跟着红玉跨过栏杆躲到院里一处假山后面。
“哎,你们是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可烦透了,大哥中了探花后,我这耳朵就没一日是闲下来的……”
阮宁跟红玉对视一眼,是二哥阮正泽的声音。
“你可拉倒吧,就这么点破事儿有什么好烦的?要我说,赵大人最近才真该烦心呢!你说他被人戴了绿帽子,还闹得满京城皆知,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等气?”
“说的极是,我爹前几日上朝时,从府里出去,路上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群小孩,一个个竟唱着歌谣把赵大人家那点事全抖搂了出来,赵大人那脸绿的呦,也亏得他能忍……”
声音渐渐远了,直到他们没了影子,阮宁两个才从假山后面出来。
红玉扶着阮宁跨过栏杆回到走廊上,抱怨道:“二少爷也真是,眼看着姑娘们都大了,今日后宅里又这么多女眷,也不避讳着,整日把他那群狐朋狗友往家里带……”
阮宁则是若有所思,“他们说的是哪个赵大人?难道是上次广胜寺那个赵夫人的夫君?”
红玉摇摇头,同她一起往宴席的地方走去,“这个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涉及家私,听他们说知道的人又多,小姐若是想知道,让青杏去打听打听便是。”
“正是如此!”阮宁一拍手,停下步子,对红玉笑道:“你回去,将此事告诉青杏,打听清楚了来回我!”
“现……现在?”红玉哑然,不过看阮宁又重重地点了点头,便也满脑子雾水地转身回去了。
阮宁眯了眯眼,她就说嘛,陆泽一个王爷干这些没要紧的事作甚,这么久了还有后续,其中一定有猫腻……
如此边想边走,迎面碰见阮宜,她见阮宁一个人过来,不由奇怪,“你那红玉丫头去哪儿了?怎么不见她?”
阮宁捋了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