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不安地跪坐在地上,一时不知身处何方。
我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这样悸动的时刻了。
夫妻间的亲近,我早已习惯,也能平常心对待。
此刻,我仿若再次回到了那段情意朦胧的年月,一举一动都显得小心翼翼。
那时,他细致温柔,将我捧在手心里呵护,即便有过争吵不快,回味起来,却洋溢着浓浓的情意。
此时,我的心深陷进了这份轻柔细致的关怀里,双手已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肩,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靠向了他。他那原本扶着我的头的手掌,已慢慢向下移到我的腰身,手臂圈住我的腰身,稍一用力,我的身子便跌进了他温暖的怀里。
温柔纠缠许久,恋恋不舍分开之际,他空出的那只手抬起,将我耳边凌乱的发丝拢到耳后,如水般眷恋的目光看得我面颊发烫,埋首在他胸口,心中早已一片混沌。
我甚至忘了,前一刻,我还在泪流满面地向他哭诉,此刻,却又是如小鸟依人般乖巧地依在他怀里。
心思难明时,周彦华轻抚着我的头,在我头顶问了一句:“美珠,你回来便不对劲,发生了何事?我是你丈夫,你有烦恼可与我说说?”
我依旧不知如何向他说明,只摇了摇头:“我不知该如何向你说,连我自己都不知困扰我的是何事?”
周彦华语露疑惑:“还是为庆延的事?”
我蓦地抬头看他,看他脸上并无冰冷的神情,便问:“你是不是知晓我所有与他有关的事?”
周彦华皱眉道:“我并非知晓所有。我只是听你爹说,你若执意过往之事,会害了你,让我不要在你面前提起他。而你与他同在白水乡,避免不了要碰面,他的出现定会勾起你的回忆……那些往事,不利于你。”
周彦华该不会对我撒谎。
从他话语里,他显然也不知晓我与张庆延过往的真相,也不过是从爹娘口中得知,我与张庆延曾经互有好感。
我不禁大感失望,想了想,还是将积压在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今日,我去找娘求证了一件事,无意中得知,我曾为了他险些儿没了命。”
我抬头看他,他一脸平静,目光深沉幽暗,我猜不透他此时的心思。
然,话一出口,我也顾不得其他,盯着他,问道:“这些,你知晓么?”
周彦华缓缓低下头,猝不及防地张嘴咬住了我的唇瓣,略带惩罚性的肆虐了几下,后又抬起头,低垂着眉眼,幽潭一样的双眼令我浑身一震,我竟不敢直视。
我的躲闪令周彦华十分不悦,他扳回我的头,注视着我,低而有力地道:“我不知晓你与他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往,也不想去追究。但是,请你忘了他。”
周彦华也不是头次在我面前露出这样霸道的一面。我害怕面对他这张毫无喜色的面无表情的脸,竟不敢去忤逆他的意思,顺从地点了点头,无Jing打采地垂下了脑袋。视线落在隆起的腹部上,忽又想起那夜莫名其妙的事,对于那个想要谋害我肚子里孩子的人,我依旧耿耿于怀。
隐隐约约,我觉得此事与张庆延有关。
细细想来,那晚,他出现得太过及时。我当时感激他出手相救,一心以为是巧合。
可是,真的是巧合么?
我相信他不会谋害我的孩子,可是,他一定知晓欲谋害我的孩子的那人是谁。
“周彦华。”
我极轻极淡地唤了一声,周彦华轻声应了,见我不说话,便低头问:“怎么了?”
他的话语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沉,带着些许的宠溺与纵容的味道。
此时,我也懒得计较他前前后后的态度,微微仰头看向他,一脸沉着地说道:“忘了告诉你,你去镇子找冬青未回的那夜,有人想要害死我腹中的孩儿,是延哥哥救了我。”
周彦华瞳孔猛地一缩,似责备似关怀地说道:“你为何到如今才说?炤儿不知你夜里出去了么?”
那晚,张庆延对我做出了过分的举止,我心里本就对周彦华有愧,对那夜的事更是没有一点头绪,后来又因应下了周炤的话,又怎好与他提起此事。
面对周彦华这温柔的责问,我沉默以对。
周彦华也不逼迫我,扶着我起身坐下后,目光在我腹部停留了许久,甚至满是爱怜地小心翼翼地抚摸着。
看着他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我心里的Yin霾散去了许多,却又总是忐忑不安,微微笑着问了一句:“我夜里有梦行症,你不知晓么?”
周彦华震惊地抬头,后又恢复成一脸常色,极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既已知晓,我也不再瞒着你。”
见我脸上并无异色,周彦华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我也只是自炤儿来后才发现你有这一病症。某个夜里,我在书房看见你从房间出来径直出了门,叫了你,你也恍若未闻,即便见到了我,也好似没看见一般。我发觉不对劲,一路跟着你到了姻缘树下,你坐在那儿哭了许久,便又回了娘家。那时,我便从你娘那儿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