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周彦华便趴在我的肚子上闭眼感受着里边的动静,后又抬头,一脸柔情地说:“辛苦你了。”
我笑笑:“你只要不抛下我与孩子,再辛苦也值得。”
周彦华眸光微动,随后笑道:“我怎舍得丢下你?”
我笑笑,没再多说,便宽衣而眠了。
周炤离家多日,我一觉醒来,却已忘记了她的存在。起床推门而出,看到蹲在一处说话的周彦华和周炤,我竟以为自己在梦里。
因两人背对着我,谈话的细微声响我也听不清,便扶着肚子缓缓地走下台阶。本想着过去打声招呼,周炤便红着脖子起身跺了跺脚:“哥,我看她就是拿我当外人!我敬她是大嫂,对她百般示好,她从未真心待过我。她明明知晓……明明知晓冬青的意中人是谁,却骗我说不知道!”
周彦华并未理睬她,继续蹲着身子料理着身前的那几盆冬菊。周炤气恼不已,狠狠地转身,却没想到会遇到我,微微诧异过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随后便冷着脸道:“大嫂何时过来的?”
听得周炤此话,周彦华转过脑袋看着我,微微笑了笑便搁下手中的工具,起身朝我走来。
我看着两人截然不同的反应,有些无奈,却是对着周炤答了一句:“来了一会儿。”
周炤愣了片刻,又带上一脸淡漠的笑容,满不在乎地说着:“这么说,我方才的话大嫂都听去了?”
我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周彦华却是对着周炤皱了皱眉:“炤儿,怎么与你大嫂说话的!”
周炤却一脸愤怒和委屈,指着我哭诉着:“你眼里心里都只有她,还有我这个妹妹么?她明知冬青喜欢的人是她那姊姊,却故意欺瞒我,在旁看着我的笑话!”
周炤哭得伤心,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周彦华看不过去,叹着气走近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哄劝着:“炤儿,美珠不与你说,自然有她的道理,也是怕惹你伤心。赖老板既然无意于你,你又何必……”
周炤抹了一把眼泪,冷冷地笑道:“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她就是想看我笑话!我最亲的哥哥爱护她,最喜欢的人挂念着她姊姊,她心里一定痛快极了,我在她眼里就像小丑般,白白让她看了笑话!”
“炤儿!”周彦华低喝一声,“谁教得你这样与你大嫂说话!”
周炤嗤笑:“我说得不对么?”
周彦华还欲出言说教,我款款上前,对着气急败坏的周炤露出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你这些话并非全是胡说!我不知你是如何得知冬青的心上人便是大姊,但是,那又如何?冬青也与你一般,不过是单相思而已,大姊压根不知晓。再说,我瞒着你确实出于私心,我怕你知晓后找大姊的麻烦,打乱了大姊平静的生活。从亲近程度上看,我自然更偏向大姊。”
周炤呆呆地看着我,我不等她出言,继续说道:“炤儿,我并非心胸宽广之人,对于你之前对我的言行,对你……我仍旧未卸下心防。至于你与冬青之事,本就与大姊无关,我希望你不要拿此事去给她找麻烦。”
周炤咧嘴笑着:“大嫂,你在警告我?”
我轻笑道:“你这样认为,那便是了。”
周炤满脸不屑地道:“我才不会傻到给自己找麻烦!冬青再喜欢她,还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嫁了人,如今念念不忘真是窝囊!我不会再放低姿态刻意讨好他,定要让他看到我的不同之处。”
说着,她瞟向周彦华,酸溜溜地讥讽了一句:“你们男人怎么都喜欢那样温软可欺的弱女子?”
周彦华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将矛头指向他,却是在听了周炤那句满是讥讽的话后,下意识地向我看了看。我对他怒目而视,他反而眉目含笑,笑着对周炤说道:“你若及得上美珠三分的善解人意、体贴温柔,也不会有这许多怨气。世间男子,不会喜欢怨妇。”
怨妇?他竟然如此编排周炤?
周炤听后气呼呼地瞪着他,挽了挽衣袖,立足叉腰,妙目圆睁:“哥,你信不信我揍得你下不了床!”
周彦华眉峰微挑,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说教:“你看看你,哪里有一点姑娘家的样子?如此姿态,哪里有我周家女子的娴雅端庄,又如何讨得男子的欢心?”
周炤却不依不饶了:“哥,我最看不惯你的迂腐古板!凭什么男儿能提刀上马,我等女儿之身就要受那劳什子的束缚?你们都喜欢规矩听话的女子,想要女子唯你们是从,以为给她锦衣玉食,说些甜言蜜语,就是对她们最大的恩赐。在我看来,这些统统都是狗屁!”
我是头次听到周炤这番激愤的言辞,内心竟深受触动。
她的这一席话,似说到了我的心坎里,又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了。
内心深处,对于这样不公的命运,我十分抵触不满,却不敢如她这般大声地讲出来。
而周彦华在听了她的话后,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手掌紧握成拳,隐隐有了丝怒气。我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冷笑:即便是周